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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缘(67)+番外

……

明日就是回宫的日子,尉天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却了无睡意。十天了,整整十天刘天赐没来找过他,甚至连“坏”都没再责怪过他。尉天喉头苦涩,他以为自己一定能赢,可如今看来,还是他奢望了。那只小芋头也许早已忘了“天天”。但尉天又不甘心,也许是刘天赐恼他了,他不带他骑“黑风”,所以小芋头生气,等他消气後,他还是会来找他,会来看虫虫。只是他没太多的时间,回宫後,若刘天赐还是没任何的表示,他就必须离开,想到再也看不到那只软软的小芋头,尉天的心口就开始犯疼。

小芋头有听他的话,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受惊吓後消失的肉全部养了回来,又变成了白白嫩嫩的小芋头,可是小芋头的笑少了,好像藏著心事,尤其是对著他的时候。尉天不止一次猜测,小芋头心里的烦恼是不是来源自他?

正当尉天胡思乱想时,门被人从外推开。尉天立刻屏息凝神,假装熟睡。来人没有一丝内力,脚步很沈,呼吸急促。尉天心里纳闷,会是谁?白桑韵让他单独住了一间屋子,也许是有人走错了。

刘天赐很紧张,门好沈,他推了半天才推开。光著脚丫子,刘天赐是躲过屋里的太监和宫女偷偷溜出来的,不过他的影卫就在离他不远的大树上。刘天赐和他们对视了足足一刻锺,才不甘愿的让他们跟了,不过让他高兴的是他们没有去叫醒“三三”,让他可以自己来。

尉天很奇怪,来人推开门後却不进来,只是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麽。尉天装作翻身,面朝床外,闭著眼睛等人进来。他这一动,惊到了门口的人,只听他极轻的惊呼了声,而就是这声,让尉天的身体绷紧,心跳加速。他不会听错,绝对不会听错!

刘天赐死死捂著嘴,瞪大眼睛。床上的人动了,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等了半天,脚都发凉了,刘天赐才放下手,拍拍胸脯,他安全了。待眼睛适应黑暗後,刘天赐小心向床铺的位置走,却碰到一张凳子。刘天赐又马上捂住嘴,把惊呼咽回去。

尉天更加肯定来人是谁。若不是怕吓到他,他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把他搂进怀里,但不能,他必须装作没听到,不然“他”一定会怪他。会生气的对他喊:“坏坏。”尉天开始念许久未念过的寒心诀,他不能扫了“他”的兴致,他发过誓,要让他高兴一辈子的。

又等了一会,双脚好冷,刘天赐查看四周,没有凳子了,他小步跑到床边,快速地上了床,把冰凉的双脚伸进被子里,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没有碰到被子里的人。刘天赐借著屋外的灯笼仔细盯著床上人的脸,一会儿笑一会儿怒,嘴里无声的嘟囔:“坏,坏。”然後鼻子抽抽,钻了进去。见床上的人还没醒,刘天赐大胆地贴了上去。坏,坏人。他不要芋头了,坏人坏人。刘天赐抽抽鼻子。

尉天咬碎牙齿和血吞,他没去掉易容,他还是“王一”,尉天欣喜的同时却努力克制去搂身前的香软。他说坏的是自己,还是“王一”?尉天真想马上问问。虽然两个都是他,他却希望答案是前者。

刘天赐想到了什麽,又下了床,尉天睁眼,却见他竟是去关门。然後就看到刘天赐在屋里转了一圈,好像在找什麽东西。接著,他又返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跪在自己的身边,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塞进自己的衣襟内。

刘天赐很高兴,自己没有把对方弄醒呢,但随即他又撅起嘴,异常地不高兴,可是他好困,眼睛睁不开了,重新躺下,他决定睡醒之後再发泄心中的不满。

就在尉天决定睁开眼睛时,他听到了刘天赐的哈欠声。他忍住了,怀里钻进来一个人,这回,他放任自己的欲望,伸手把对方紧紧搂进怀里。

刘天赐惊慌地看著熟睡的人,他就怕把对方弄醒,他还没有想好如果“他”醒了,自己该怎麽办呢。虽然他极度渴望对方的怀抱,可是他现在在生气,他生气了。看了半天,对方并没醒,刘天赐揉揉犯困的眼睛,今晚不回去,他要抱抱。抽抽泛酸的鼻子,刘天赐撇撇嘴,无声地说:“天天坏,气,气,芋头气。”接著,又是一个哈欠,把头埋进“王一”的脖子里,刘天赐咕哝:“天天……坏,骗骗,天天,坏,藏藏,别人。气……气……坏坏坏。”天天说要去抓坏人,可是却和别人玩藏藏,天天坏。刘天赐擦掉眼里的泪,他答应天天不哭,他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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