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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绝相思(44)+番外

作者: 柒嘻 阅读记录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郑杨压下蔓延上喉咙的苦涩,苦笑,“所以让三姐帮忙寄回去……”

“那那些明信片呢!”靳言急于开口问:“那些、明显是你、受伤之后写的。”坚定对视,“和你签的字一样,笔锋浅……我认得。”

“是。”郑杨抬了抬唇角,“我的事我妈妈也知道了,她没怪我,还帮我找了一位老中医……那位老大夫说我还有治好眼睛的可能,所以我想……”

“所以你是一个人无聊了想起我了?”这样说话很伤人,靳言颤着声脱口而出就知道,而看到面前人明显的黯然神伤的模样,心痛加剧。

她没想故意伤她,可她心里难受。她将喜欢的人与事压在心底不敢翻出来看,因为那些会迫使她想到她之前的狠言恶行,会使她陷落到全然未知的教她只敢逃避不敢面对的见不真切的未来假想中……

可是呢,事实上,那个人瞒着她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决定。

那个人的决定,宣告她半年的心理建设毫无意义……

那这半年的分离算什么,半年前的不告而别又算什么呢……

郑杨收起了黯然,手上半分不松力,“对不起,对不起……”

靳言不想见她这样,她的愧疚黯然或低沉等等,都是靳言不愿见到的。她靳言喜欢的人,就该是最夺目耀眼的,温和含笑的模样。

“我只是听说你暂时不会回来……可我想着,之前你说过的,比之纽约的忙碌,上海的变幻,苏州的悠扬……最爱故乡,你说这是你最后扎根的地方,所以我、想试试、也许投信到你家、你会看到。”

思索过她的话,拨云见日般,心潮翻涌,靳言反握住搭在腕上的手,渐渐抓紧,“如果没遇到那个大夫呢,你就不打算要我了?”

手上传来的温热直达心底,浑身震颤,郑杨定定神,飒然地笑,“不会的,我肯定会好,我们也肯定会好。”

什么都不用再多问了,靳言紧紧拥住她,带上蒲草与磐石纠缠的决心,沉静心跳,一字一顿,“郑杨,我有笔账、要找你算,一生为期。”

仰起头,还是有什么不可自持地滚动而下,吧嗒吧嗒,敲在地砖上,似轻灵悦动,或翩然落舞。

“好。”郑杨知道,她只需要坚定这一字承诺,践行一辈子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靳言:那个姑娘的账,咱们番外里好好算。

郑杨:……我冤啊。

【完结感言】:

在JJ上完结的第一篇小长文?还是很激动,最重要的还是感谢,各位的支持就是动力……实名表白各位收藏的、灌营养液的、戳进来看的还有各位积极留言的小天使~!谢谢大家的激励~

这篇文的虐到此为止……我感觉已经够了……再虐真的没法描述了……

其实这篇文的脑洞,文案里提到过的,是被一时激发的,谜底就放到这里:其实就是看柯大《爱狱》系列被虐到五脏哪哪都不好的读后感……

因为蓝妖精被虐得太惨,可以说是被骗身骗心(个人感受),所以被激发的这篇文的起初,郑警官自出场就比较惨……

不过、貌似、后来还是站在靳小姐的心理描写更多,所以、就算、都虐了吧?

甜也有,我也可以造糖的,真的!请广大群众信我!【万分认真脸】

咱们番外见~明天开始国庆假期咯,即将开始漫长旅途,预祝各位小伙伴假期愉快咯~~~!

【新文脑洞】

某天临睡前,暗戳戳脑补一篇新脑洞,在此分享,回来攒攒稿子再挖坑~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同桌到姑嫂

情人到爱人

恶魔小妹and温柔御姐

嗯……剧透先到这儿,再祝各位假期快乐吼~

第30章 番①郑杨独白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咯~收藏的各位还在,心甚慰……(敲锣打鼓放鞭炮)

这章……好虐啊……

郑杨,父亲母亲姓氏相连,构成我的名字。

我的出生,见证的是父母之间的深重情意。

而我与弟弟的名,杨帆,偕同扬帆,远航之意。

如此命名,父母深意,一是为激励我俩心存远志,再者,是为教诲我姐弟珍视血浓于水的至亲情义。

我懵懵懂懂了解这其中亲与爱的深意,是青春期时……

抛却初生时吃吃睡睡,懂事入学到16岁之间的那段光阴,无论何时回想,都抵得上是憧憬而满足,满足现状又耐不住憧憬未来。

这般感受,得益于我的家庭圆满,四口和睦。

“我的家是四口之家,父亲、母亲、我和弟弟……”“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母亲是一名会计师……”类似的词句每经由笔尖道出一遍,在我脑海里加深一遍……

记得小学毕业,我在每一份写给同学的毕业录上,工整写下我的梦想——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

潜意识里还有半句未尽的话:像我的父亲那样。

初中时的情形已有诸多模糊,只有一节思想品德课记忆犹新,课本上一个事例,列举人民警.察的工作艰难,那段末尾,白纸黑字,将缉.毒.警.察工作的高危性质一笔带过……

课后,我搜索了缉毒警,了解了父亲和他的同事们身处的那片血雨腥风的战场。

那时振奋骄傲之外,重创在心的惊惧被层层放大。

我迫不及待想完成学业站到父亲身边去,甚至,替他分担风险。

在那之后,我更看清了每每在家门口送别父亲时母亲的静默不舍。

或许弟弟也有所成长,我俩没再像小时候那样捂着嘴巴别开眼偷笑,而是静静祈盼,盼望家人的牵挂带父亲走出浓雾硝烟,盼父亲掌心里的那颗苹果护佑他平安。

我竭尽所能地学习知识,盼着自己快点长大,盼着父亲尽早归来。

母亲敛藏心思,尽心地照顾我们,而弟弟,也在从顽皮小子到存志少年逐渐蜕变。

灾祸却是突如其来……

升高中那年暑假,我去辅导班接弟弟下课,回家在小区门口,被一辆警车拦下。

妈妈过来,一手一个牵起我们,拉我们坐到车后边。

妈妈的手冰寒入骨,我侧头望了她一路,她抿着唇脸色发白,一个字不吭。

……

再见爸爸,半分惊喜没有。

妈妈等着医生查房完毕,跟他去了办公室。我和弟弟被穿便衣的叔叔领进病房。

投去一眼,望见病床上的父亲,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见我们却一如是笑着……胸腔里的苦闷酸胀加速膨胀似的,我垂下了头如做错了事般再不敢抬头瞧。

听见爸爸哑然呼唤小名,我还是征在那无从躲避。

是弟弟牵我的手,拉着我一并靠过去。

弟弟将我们相牵的手,递到床沿,照常,由一双大手攥住。

父亲的手冷了几度,可他的指尖扣在我手背上,传来的温和宽厚,并无不同。

爸爸照例问我们的学业,问家里的情况,都是弟弟作答的。我低着头狠狠堵着内里吵嚷着的委屈软弱,那时,仍能感觉到不时流连在头顶的视线。

父亲待我二人从来公正,他的疼爱一分为二,倒让我们两个从来感觉接受到的是比别人家独生子女更厚重的爱意。

弟弟哽着嗓子,一一答了,说完,颤声问父亲他病在哪,哪里痛。

父亲只说受伤消耗体力,休息就会好。

我二人各自迟疑,但还是情愿相信。

即便是在假期,母亲以学业重为由,不许我们每日去医院,我们磨了她央求好久,她才准我们每三天陪她去一次,只可惜,我们去时,大多“恰逢”父亲在休息或是接受治疗,只得悻悻而归。

暑假过去,父亲住院将近两月,他的脸色一直没好,在开学日那晚,父亲硬要母亲带我们回家,规定只许周末去看他。

临别时,父亲向我们眨了眨眼,像是小时候陪我们玩躲猫猫游戏的狡黠眼神,而他宠溺的笑挥去所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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