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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春秋萌包子归来(8)

作者: 白玉悠哉 阅读记录

“那我女儿在哪里?”一想到自己竟然生了个赔钱货,还替别人养儿子,大娘气的眼睛瞪大,神情狰狞,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心里一口血气憋着,极为难受。

后面的陈思远眼中闪过幸灾乐祸,让你不把位置让出来,活该你认贼作子。

一位排在后面的年轻少女眼睛里带着冷冷的不屑,面纱遮脸,仅仅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秀美的眉宇。

她俨然一副“此子朽木不可雕也”的高傲姿态。

她也看到大娘的面相,明显是子女双全,福气之相。

不学无术还敢出来给人算命,真是丢人现眼。她打算等下站出来揭穿单春秋,水平差,长的好看也没有用。相师一行可不是轻易能踏进的领悟。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单春秋当然知道大娘是子女双全,可是子是恶儿子,女是可怜虐女儿。

而且她的儿子马上要大难临头,那还不如保住剩下的女儿,以后好好过日子。

“既然是你女儿,自然与你年轻时模样相似。”单春秋最近在思考如何取“人情”为道,这次是他的一个小实验,也算是发一下怜悯之心,帮帮那个可怜的女孩。

没错,单春秋不久前见过大娘一家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家的情况,大娘的儿媳妇就是她的亲生女儿,此事连卖掉亲生女儿的大娘相公都不不知道真相。

兄妹乱-伦是人间悖论,若说出口,大娘估计也快疯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大娘突然回忆起自己的儿媳妇,那肖似自己五分的脸蛋,自己还以为是人有相像,缘分使然,原来天杀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儿。

“谢谢小神算子,大娘真是无以为报,……”还未说完,大娘就被人打断话。

“给钱就行。”单春秋露出无辜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端的是气势凌人,眼眉偏染上了一抹魅人的色彩,魔性本色出演。

聂尘本也不是啥好人,虽然身上功德无量,不过恶劣的性格就是比较欣赏单春秋的性格,能讨乖卖萌,能狠辣无情,也能有情有义。

他第一次见血,吐了一晚上。

世界之灵安慰他:矛盾是人的天性,情感复杂顺应天意的规律。你杀人我递刀,却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和生灵的延续,你没有错。

大娘勉强的拿出一枚铜钱放到桌子上。

高傲少女觉得时机到了,想踏出一步,结果整个人僵硬了,脚还停留在刚抬起的位置,微微悬空三厘米高度。

不用说,出手的人就是聂尘,敢破坏春秋的事情,管你是不是女人。

高傲少女眼睛顺着那道目光望过去,竟然是骗子的师父。

没错,她认为单春秋是个不晓得相术的骗子。

她触及那一双仿佛装满了一片星空耀眼深邃的眸子,心神一震,那种冷漠无情又高高在上的眼神,如此自然,如此神圣伟大的力量蕴含于双眼,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背后凉嗖嗖,冷汗都出来了,高傲少女心里苦逼啊,外面世界真不友好!

没有人打扰,大娘放下钱后,肥胖的身体完全阻碍不了她奔跑的速度。

人间处处有高手隐藏,不可小觑。单春秋感叹的想。

陈思远面色紧张的坐下,一脸期待的样子。

第9章 槐树有鬼,财气含煞

先不说落十一和竹染回去后被摩严如何气急败坏的责骂,罚他们去抄书。

陈家本是蜀国出名的大善之家,如何会招来鬼怪索命?

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槐树镇,陈家庄,全部是姓陈的人。

自从十年前开始,凡是年满十六岁的少女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一个月,又突然在某夜里回到家中。

她们身上并没有不妥的痕迹,记忆却失去了一个月的片段,此事告到官府,最后还是什么也查不出,反而惨死了两名官差。

最后槐树镇少女失踪案被定为官府又一桩悬案。

陈思远想起家中不过一月就形瘦骨戚的大姐,终日以泪洗脸的二姐,还有沉默不语的三姐,没错,陈家阴盛阳衰特别严重,陈思远是陈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他自觉肩上重任在身,希望家中姐妹不要再出事了。

而在五年前,陈家庄就败落了,槐树镇基本搬空了人,只剩下族长嫡脉的陈家还坚持留下。

陈思远的父亲重病在床,却坚持地告诉他,不能走,走了,陈家就拿不到它了。

“它”是什么?陈思远不清楚,为了这个“它”,自己的奶奶和母亲已经葬身于这个小镇里,她们都活不过三十岁。

他希望眼前的少年能给自己指点一条活路。

“您好!”陈思远面对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心境却无法摆高,实在是对方有说破你的一切的能力,他内心抗拒从而有些畏惧这种未知的感觉。

“本来我一天只替十个人算,不过那两人是插队的,没规矩不成方圆是吧,那我今日破例一次,给你还有你后面的人一个机会。”单春秋刚才给大娘算的那一挂,间接帮了一个可怜人,惩治了一个恶人。

刚才他感到身上有什么暖洋洋的东西进去身体里,应该就是阿尘说的功德,这东西太高端大气上档次,他的瓶颈期都松动了一下,之后找个时间闭关就可以突破了。

即将突破,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就决定给这群人一个难得的福利。今日免费算这两个人。

陈思远事后知道不用给钱,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了活神仙。

问清楚后才知道自己摆乌龙,捡了一个便宜。

落十一和竹染听到“插队”,这光天化日下污蔑被人说的振振有词,周围人的目光像是看阶级敌人似的,他们只好灰溜溜地回山。

“名字?”单春秋翘起二郎腿,手执笔,笔杆着墨,眼睛看着洁白一新的纸张。

“耳东陈,陈思远。”陈思远深呼吸,咬了一口下唇。

“想问啥?”单春秋下笔如有神,在白纸上写下陈思远三个字,停了一秒思考时间,继续写下三个字,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折好起来。

“我家为什么总出事?”陈思远双手踌躇,眼珠子四处乱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发现单春秋后续的动作。

唯一能看清单春秋动作的人也就是聂尘作弊旁观,他希望春秋能找到自己真正的道路,而不是像原来的命运一样成为杀阡陌手下的刽子手,那样的人生太黑暗,自己的宝贝徒弟能在卜卦一道上找到出路也不错,聂尘有大把时间陪他玩耍。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把‘孽’照出来,一切原形毕露。”单春秋淡淡的扫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陈思远遇上的不过是小事。

“它是孽。”陈思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它害得我们家这么惨,为何父亲还是执迷不悟?

“拿着它,站到一边不许动。”单春秋递给陈思远那张折好的纸张。

“下一个。”

“小神算,我求财运。”满脸横肉的汉子猥琐地搓搓双手,低声道。

单春秋忍不住翻白眼,这白痴生怕别人听不到嘛,嗓门那么大和锣鼓似的,还求财,今天破财呢。

“盛惠十文。”单春秋嗤笑,本来打算不收这个钱,不过谁让这家伙不算前程不算福运偏要算财运,头顶煞气都浓成一大团黑雾,摆明死气近身,还想着发财梦。

涨价?汉子尴尬的脸色通红,他叫大海,家里不富裕,还有两个弟弟未成亲,刚才老板给一帮搬运工发了工资,他凑巧路过这里就突发奇想来排队,哪里想得到不是一文铜钱是十文铜钱。

“给了,你不会吃亏。”单春秋意有所指地敲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咚咚”声音。

大海心一动,对了,他是神算子,是不是算出我的事?他迟疑了十几秒,肉痛地从钱袋里数出十枚铜钱,心里滴血,这都够买十个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