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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春秋萌包子归来(10)

作者: 白玉悠哉 阅读记录

顿时一室温情。

另一辆马车上的陈思远却没这般闲适自乐的心情,焦虑满满,年轻的脸上眼尾处都有了一条隐晦的皱纹。

马车夫大喊“驾驾”的声音留在空气里,两天之后,他们到了槐树镇。

陈家挂着两个白灯笼,单春秋眼里露出思索的神色,这么巧,他们刚来又有人出事,摆明是针对自己一行人。

陈家天空上又红又黑的雾气凝而不散,单春秋嘴边勾起兴味的笑容。

一个脸色慌张的下人好像逃命似的拿着一个包袱跑出来,刚好撞到了悲痛中的陈思远,两人这一碰撞,下人好像跟气球似的飞起,“砰砰”声起,单春秋眼中趣味更加浓郁,这陈家真有意思,远客还未进门就弄出一份大礼,就是不知道陈思远这家伙清不清楚自身的古怪戾气。

“小河,拿着包袱做什么?”陈思远脸色难看,下人行事如此慌张,真是丢光陈家的脸。

单春秋总觉得陈宅很不对劲,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或许他要留一份心,事事依赖师父也没意思,少年的自尊心却不允许自己自甘堕落,靠着爱人的庇护过活非他所愿。

这次若能成功解决陈家之谜,定能让师父对我刮目相看,我要告诉他,我单春秋是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伴侣。

聂尘没有跟上来,他说要去见一下故人,单春秋没有赖皮跟上去,他终究长大了,希望自己能独力解决此事。

“少爷,我,对不起,老爷昨晚去见老祖宗了,您快去祠堂吧,各位小姐也在。”小河眼神暗光微烁,嘴上不敢辩驳,心里求神仙告奶奶就是希望抬出老爷的死能转移陈思远的注意力。

陈思远本来心里就极度不安,一听父亲离世的消息,连脸面都不顾了,向陈家祠堂的方向跑去。

单春秋淡淡瞥过小河,小声道,“你以为离开还有用吗?”

“小河听不懂公子的话,小河还有事先走了。”小河微微低下头,眼神飘移。

“你不怕陈老爷死不瞑目,半夜找你聊天。”单春秋意有所指,浅笑。

“那也不关你的事。”图穷匕见,小河眼神阴冷,说话口气变得凶狠起来,话落,仅仅盯着少年的表情。

单春秋收起笑容,侧过身,手摆出“请”的姿势。

小河眼神带亮光,赶紧逃跑。

单春秋见没人出来招呼自己,略一沉思状,便姿态自然宛若主人似的踏入陈家大门,门楣久经风霜,一些小角落里总会有搽拭不到的灰垢残留。

暗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闪而过,单春秋察觉到,却不打算说破,时机未到,说出来也只是打草惊蛇。

一路走来,寂静如荒野,单春秋艺高人胆大,仗着一身好宝贝心里挺平静。

刚走到一条回廊,目光一抬,有间房门打开了,单春秋决定上前,反正府里的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

一踏入房间,他就发现这是一件废弃的房间。

灰层铺满了表面,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单春秋心想,这门连锁都没有,应该是大风刮开的,不过真是奇怪,一个大户人家竟然如此不讲究干净,也是少见。

四处打量,啥发现都没有,单春秋觉得出师不利,有些晦气。

单春秋见此地没有线索,心想还是转移地盘为妙。

突然,一阵风吹进来。

一块灰色布掉到地面,刚好挡在了他的脚前。

他蓦然回头一望,心里一寒,那块古董镜子是什么时候摆在桌上的?为何我一直忽略了它的存在?

眼睛仿佛迷上了一层雾气,单春秋心里一紧,赶紧激发护体仙器,正是那件可大可小的月华仙衣,一团法力波动萦绕在他的双眼,顿时一阵清凉,眼睛又恢复正常,定睛一瞧,眼前哪里还有古董镜子的踪影?

单春秋立刻离开这个房间,直到回到大门口,心跳才恢复平静。

冷不丁的抬头仰视,陈宅上空的雾气竟然惊人的增加了范围,心里一骇,提气跳跃,一个闪身,远离了陈家十米外。

怨气加深了煞雾,陈家必定有强大的怨灵。

……

一个遥远的次元空间里,胖嘟嘟的红肚兜小男孩手一抖,积木哗啦啦的往下掉,但是他没有哭的意思,小肥脸十分严肃,嘴上嘀咕着:“妖神之力泄露,哪个家伙这么胆大包天,虽然是一丝妖神之力,那也很危险,吾要通知他。”

男孩手指捏了个法诀,一道白茫茫的辉光夹杂着讯息穿透虚空裂缝往某个方向飞去。

第11章 陈家姐姐,话语交锋

陈思远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消磨了两柱香的功夫,

单春秋有些不满对方的慢待,不过也知道情有可原,人死大过天,陈老太爷过逝对他打击很大。

“不好意思,单先生。”陈思远满眼血丝,看起来哭过一场,

单春秋不喜欢之前的称呼,让陈思远直接喊自己名字,陈思远态度有些谦卑,说不敢直呼其名,最后两人打了个太极,统一喊先生。

“无碍,你父亲的事真是闻者伤心,你节哀顺变。”说到伤心,单春秋可没有女孩子那么丰富的情感泪腺,就是口头说说罢了。

“我带您去见我的姐姐们。”陈思远忍着悲痛,扯出一个勉强有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做人真实点。”单春秋呵斥一声,实在看不惯这样扭捏的男人,年纪大也不成熟。

一会儿,迎客厅。

“单公子多见谅,府上诸事不宜,多担待。”大姐端庄大气地笑道。

“也不知是哪来的骗子,小弟,你要长点心。”二姐边哭泣,边指桑骂槐。

“二姐”陈思远尴尬的手不知往哪里放。

“听说陈家最近死了很多人,我来看看,不收费。”单春秋态度大方的自己挑个凳子坐下休息。

“说话挺嚣张,有这个本事就好!陈家可是一趟浑水,单公子何必为难自己。”大姐喝茶,眼睛里没有笑意。

“非也!非也!有朋自远方来,我送一份礼品回去也是常事,况且陈家大姐也说不清我有没有能力。”他摇头,嘴角上扬。

“那你就住下吧!今晚早点休息。”大姐说罢,沉默不语的三姐第一个起身离开。

二姐眼神悲戚,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陈思远。

陈思远还是一头雾水,他紧张得要死,这气氛好诡异。

家里的长辈似乎都没有出现,大姐却说不用担心,七天后该出现的人一定会出现的。

陈思远总觉得大姐知道什么事,却不愿告诉自己,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单先生。

“你大姐隐瞒了一些内幕。”单春秋沉思片刻,冷厉的说道。

此刻,厅里只有他们二人,陈思远问的知白。

“你确定是我大姐?”

“不,我怀疑的人是你二姐。”单春秋给出一个陈思远无法理解的答案。

“自从二姐夫过世,二姐就老是又哭又闹,而且她性格懦弱无能,如何做到密谋坏事。你说这个不合理。”陈思远思索后,坚决地反驳,连声质问。

“或许,陈家最沉默的人知道最多的秘密。”单春秋留下一句奇怪的话,走出客厅,跟着婢女去客房。

陈思远暗暗嘀咕这句话,最沉默的人?最多的秘密?心里隐隐发寒,背后凉嗖嗖,好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偷窥着他的一举一动。

妈呀,单先生呢!?陈思远默默猜测,实在想不透,他的智商不高,所以陈家大权在握的人是他大姐。

刚一抬头,陈思远找不到单春秋,整个人都不好了。

“单先生去哪里了?”他有些惶恐,马上追出去。

另一边,客房。

单春秋打量了房间内的布置,到处是古董,以为是古董店啊,嘴角一抽,眼睛里闪过无语。

一道黑影飘过头顶。

凳子上多了个人,赫然是那位异朽阁阁主。

“多日不见,小公子可得偿所愿了?”异朽阁阁主还是戴着那个恐怖的面具,透过面具传来的声音好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