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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满天下[穿书](50)+番外

作者: 景焕 阅读记录

九头鸟狂点头:“嗯嗯!”

江言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毫不留情地笑出声,周遭凶兽全都看向他,眯起眼睛。

慈心也看向他:“子楚,今日我带你来此,是为了让你见见那只魔蛟。”

魔蛟?

慈心不说,江言笑都快把这事儿忘了。

“它不仅祸害柳阳村,还伤了你。”慈心认真道,“如何处置,由你来定。”

语毕,慈心带江言笑来到一片月季园。明明没有真正的阳光,坛中月季却开得极好。一朵朵粉色的月季迎风招展,从远处望,宛如一片粉霞。

那条魔蛟躺在花园的小径上。不知是不是重伤未愈,缩成一团,一动不动,连江言笑与慈心到来都毫无反应。

这样正好。江言笑扫了它一眼,没见到魔蛟“七寸”处被他用竹竿刺出的伤口,心中略定。

“听闻大师无量慈心,从不杀生,”江言笑道,“我也只是小受惊吓,不足再提。”

“可是,”江言笑话音一转,“这只魔蛟害的柳阳村村民无家可归,差点死在路上,还吃了一个打算出去报信的村民,造下杀孽,罪无可恕。”

“我建议,把它关在这儿,让他日日忏悔赎罪。”

慈心:“关多久?”

“不长不长,”江言笑道,“也就三千年吧。”

话音刚落,整座浮屠塔瞬间安静下来。九头鸟停止梳理羽毛,金猊兽卡住嗓子不再吹捧,连半梦半醒、闭目养神的梼杌都唰地睁开眼,翻身望向那个凶残的人类。

除了一只平躺在月季丛中、长着象头牛尾的妖兽还睡得酣畅,呼噜震天响,其余妖怪俱扭过头,目光聚集在江言笑身上。

一直装死的魔蛟更是掩饰不住,背对慈心与江言笑,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一片梵音中,江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说完,对慈心一笑:“大师,我这句佛号没念错吧?”

慈心:“……”

既然江言笑已做出决定,慈心自然顺着他。

离开浮屠塔前,江言笑指了指魔蛟不远处从头睡到尾的那位仁兄,问慈心:“大师,那只是什么妖怪?”

慈心道:“是一只梦貘。”

“梦貘?它犯了什么事?”

“吞了很多人的梦,让他们忘记了过去。”

江言笑点点头,与慈心一同念出一串咒语。

再度落地时,竟已快到巳时了。

阳光变得灼热刺目,江言笑抬手遮挡,眯着眼儿对慈心笑:“大师,您肯定还有事儿。不如把讲经挪到晚上,以免耽误法事。”

慈心:“好。”

江言笑又道:“不过,您去忙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今日大师带我来浮屠塔,我很感激,也很喜欢这座塔。刚好没什么事儿做,如果大师信任我,不妨把与浮屠塔相关的工作交给我,比如给凶兽喂喂食,给它们念念佛经……”

江言笑一口气列出好几种他猜测可能存在的工作。每说一种,慈心眸中笑意便深几分。

“好,子楚愿意,我就把喂食一事交予你。”慈心应许,从袖中掏出一个窄口白玉净瓶,递给江言笑。

江言笑双手接过,好奇地打量这个瓶子。

“瓶中乃金琼玉露,取自佛莲蕊上凝露,菩提果中琼浆。”慈心道,“每日午时,可喂食一次,取柳枝一条,沾上洒出即可。”

江言笑道:“多谢大师!”

他目送慈心离去后,边朝僧房走,边在心中打小算盘。

【有些事,真是一点纰漏都不能出。】江言笑对系统感慨,【这样,我就可以再去会会那只魔蛟了。】

眼见江言笑一点点成长起来,不仅武力值不断增强,还学会了深谋远虑。系统心中欣慰,问江言笑:【你有什么打算?】

江言笑嘿嘿一笑:【给一个大棒,再喂一颗甜枣。】

虽然魔蛟看上去老老实实,不敢再作祟,可江言笑知道,它必然记着那一棒之仇,指不定会和狱中“老友”谈及这段经历,最后传到小乖那儿,被慈心得知。

目前为止,除了傻乎乎的一串红,江言笑还真没遇见过什么好相与的魔族。

还有那个“得了疯病”的魔尊……他也有必要再打探一下。毕竟,获得与这个世界相关的信息越多,对他完成任务就越有利。

江言笑捧着瓷瓶,哼着小曲走回僧房。

刚一推开门,便发觉不对——桌前木窗大开,桌上空空如也。

他抄写的佛经不见了!

第39章

气血直冲脑门, 江言笑唰地冲进去。

桌上砚台还在, 只不过黑漆漆不起眼, 他方才直接忽略了。秃毛笔滚落在桌下,三本佛经也掉了下去,横七竖八地躺尸着。

江言笑把一方桌台翻了个遍, 恨不得把桌子敲碎……还是没找到自己抄写的十八张宣纸。

江言笑从桌面下钻出来, 倚在木桌旁,脸上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系统,】他曲起食指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三下, 【你说……是谁做的呢?】

江言笑不打算忍气吞声,抱起白玉净瓶, 打算去找事。

这两天江言笑大致熟悉了大昭恩慈寺的构造,也趁机摸到了“悟空”两人的住处。

他们住的离慈心较远, 紧挨西侧职事房, 离慈心的居室大约有两三百米的距离。

江言笑风风火火闯入时, 两个小和尚正在扎笤帚。

“……”江言笑砰一声将白玉瓶置在桌上, 懒得拐弯抹角,开口就问,“谁干的?!”

屋内闯入不速之客,两人同时停下手中动作, 表情都不太好看。

觉空恨恨地盯向江言笑,眉头拧成川字:“萧子楚,你什么意思?来兴师问罪?!”

“没错, ”江言笑道,“我再说一遍,我抄写的佛经不见了,是你们中谁干的?!”

觉空一下子跳起来,眼睛快要喷火:“你的佛经没了,找我们做什么?!谁知道是不是风吹走了,还是你故意藏起来或焚了撕了,借此陷害于我?”

江言笑道:“是啊。谁知道你们是故意把砚台挪开,让佛经被风吹走,还是特意毁尸灭迹,趁机反咬一口?”

觉空:“我没有!!!”

觉悟也站起身,定定地看向江言笑:“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比起觉空暴跳如雷,觉悟看上去冷静许多,只是目光忿忿,看上去不想与江言笑撕破脸,在竭力压制怒气。

他的余光扫过桌上的白玉净瓶,又若无其事地转回,落在江言笑身上。

“子楚,”他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肯定以为我们嫉妒你,见不得大师偏爱你,才会把你的抄写的佛经偷走。”觉悟嘴唇抿成一条线,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可是,就算给我们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空口无凭冤枉我们,这样有失公允。”

“此事不是我和觉空做的,我们问心无愧,”觉悟道,“你若不信,大可找大师主持公道,由大师评判谁是谁非。”

“对啊,有本事找大师告状去!”觉空道,“要是调查出来并未我们所为,你就滚出大昭恩慈寺!”

他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地近乎天衣无缝,江言笑看着他们,最初的愤怒像被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下来。

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新思路,江言笑忽然有点想笑。

但他憋住了,气愤填膺道:“证据肯定被你们毁了!”

觉空道:“那你敢不敢打赌?!你尽管去找大师告状,要是最后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我们走,否则,你走!”

觉悟在旁边叹道:“哎,何必弄到这个地步。”

江言笑:“我凭什么和你打这个赌!”

觉空:“怎么,怕了?”

江言笑道:“谁怕你?!”

可是,他的语气却弱下来,看上去色厉内荏,有所顾虑。

“悟空,你们就知道欺负人!”江言笑放出最后一句狠话,抱起白玉净瓶,后退几步,“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毁的是佛经,佛祖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