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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3)+番外

原主这副身板本来就脆,又被捶了一顿,身上除了疼痛就是疲惫,这一觉方灼睡得很沉,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他从床上爬起来,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他去浴室冲了凉,换上清爽的T恤,拿上手机出了门。

周家的公司位于市中心的CBD,来来往往的全是商界精英,就连保安都穿得很周正。

方灼走到前台,“你好,我找周丞周先生。”

他一身便宜货,长相普通,前台小姐懒得看他,“有预约吗?”

方灼:“没有,不过你告诉他我叫许未来,他一定会见我。”

听这跟周大少相熟的口气,前台不免多看他一眼。

周丞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乱的事人尽皆知,眼前的人虽然长相一般,但说不定技术好呢。前台态度好了一些,拿起电话。

电话挂断不到五分钟,周丞就火急火燎的从电梯里奔出来。

见到方灼,他眉头一皱,怒气冲冲地将人拽到了无人经过的安全出口。

“你来做什么?昨天给你的钱不够?”

方灼没骨头似得靠在栏杆上,“够了。”

“那你来干什么?”周丞厌恶地说:“别以为你帮我做了事,我就会感激你或者喜欢你,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哦。”方灼说:“你放心,昨天跟二少打了一炮我品味变了。”

周丞没反应过来,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移情别恋了。”方灼认真坦然,还一字一顿的强调,“我喜欢他。”

周丞眼睛一眯,点了支烟。

昨天拍的视频,他连夜找人匿名发给了他老子,奇怪的是迟迟没收到回复。周丞正愁是不是这剂药不够猛呢。没想到一觉起来,有人亲自送上门来。

这种恶心又黏人的包袱,甩给老二正好。

“所以呢?你想让我帮你?”

“你把我送去周家就行。”

周丞没有丝毫犹豫,“行,我派人送你过去。”

方灼点了下头,突然想起什么,“为什么在此之前都没听过二少的名讳?”

听方灼不喜欢他了,周丞反而没之前那么厌恶,甚至认为,两人从某种程度上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一直被我爹关在家里。”周家从未刻意隐瞒周猝的存在,知道的,都以为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方灼若有所思,怜惜的说,“二少好可怜。”

个屁。

就昨晚周二少不动如山,又冷傲十足的样子,指不定最后谁可怜呢!

——

周猝的生活很单调,每天除了卧室就是书房。方灼到了以后,并没有立刻上楼找他,而是蹲在厨房,和唯一的佣人陈嫂聊天。

由于方灼被送来时,周丞司机替周丞带了句话,让陈嫂好好招待客人。陈嫂不敢怠慢,况且会被送到这栋房子的人,应该多少知道些主人家的事情,所以基本方灼问什么陈嫂就答什么。

很快,方灼就把周猝的情况摸清楚了。

与其说他是这个家里的少爷,倒不如说是被人给软禁了。

周猝回到周家至今二十三年,除去昨天被周丞接出门,从来没有离开过别墅。人际交往经验为零,别说是男女朋友,炮友床伴,就是普通朋友都没有一个。

方灼回头看了眼后花园,那地方有只隔着栅栏跟萨摩耶嗅来嗅去得德牧。

春天到了,猫猫狗狗还能跑出去浪一浪,这周猝已经快三十了,还没沾过荤。

说句不好听的,过得简直比畜生还不如。这么下去会变态的。

第3章 风水大佬小娇夫03

别看宅子里就住了周猝一人,伙食却相当不错,顿顿大鱼大肉。今天有客人在,还特意多加了两道菜。

望着一桌美肴佳馔,方灼咽下口水,好几次都控制不住想拿筷子。

又干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楼上还是没动静。

方灼忍不了了,跑去厨房问陈嫂,“陈嫂,二少不下来用餐?”

陈嫂低头擦灶台,“老爷今早打过电话,说二少身体欠佳,中午就不下来用餐了。”

方灼不高兴了,主人家不下来,他好意思吃?

“不吃饭怎么行,我去叫他。”

别墅二楼格局怪异,走廊出奇的宽敞,除去尽头的房间,两边全是大开的落地窗。无论是白天的阳光,还是夜晚的月光,都能毫无阻隔的照射进来。

方灼敲响房门,“二少。”

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响动。

“打扰了。”他拧开门把走进去。

周猝正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方罗盘,在看见方灼时眼眸晃动一瞬,便再次沉寂。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裤,袖子挽上去,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脸色比昨天差些,病蔫蔫的,只有眼睛一如之前深邃清亮。

方灼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视线扫到角落里一条带铐的铁链子时,瞳孔猛地紧缩。

铐子上竟然带着干涸的血!

我的妈耶,这小可怜平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有人来了。”周猝放下罗盘,突然开口。

方灼回神,竖着耳朵一听,有个屁的人,紧跟着没多久,花园里就响起汽车声。

开进来的一共三辆车,下来的全是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们训练有素的冲进别墅,不多会儿,走廊里响起急促沉重的脚步。

只听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破开。

保镖们鱼贯而入,分列在两侧,一名梳着老板头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戴着大金表,黑皮鞋擦得铮亮。

周猝两只手放到扶手上,背肌挺直,眼神淡漠而凌厉的看向自己父亲。

这气势,八米八不是吹的。

周父一眼就认出方灼就是视频中骑在自己儿子身上的人,大步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就在方灼要躲开的时候,周猝站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扼住周父的手。

方灼震惊,脱口而出,“你不是瘫子啊。”

昨天这货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任他摆弄,还以为是双腿残疾或者半身不遂呢。

周猝横他一眼,“麻醉剂。”

“哦。”

方灼默默转开视线,看向横在面前的手。

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看似乎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可周父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没几下子竟然痛得开始抽气。

“父亲,请注意您的身份。”

周猝放开他,从西裤里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将每一根指头都擦了一遍,然后将手帕投掷进垃圾桶。

方灼目瞪口呆。

好吊啊。

周父被儿子忤逆,竟也不生气,大概是觉得动手的确有辱斯文,尴尬咳嗽两声,“我已经教训过你大哥了。”

周猝轻笑一声,又坐回椅子上。

周父习以为常,继续说:“阿丞性格莽撞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至于这个人……”说着斜睨一眼方灼,轻蔑和厌恶一闪而逝,“既然你喜欢,就让他留下来。或者你喜欢其他男孩子,爸爸也可以给你弄来。”

方灼:“???”出柜出都这么容易吗!

周猝看了方灼片刻,“他就行。”

周父:“都依你。”

方灼:“……”

留下来就能顺理成章的和周猝朝夕相处,还愁没机会派送外挂?

方灼谄媚的笑,“周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二少。”

在周父眼里,这就是个卖屁股的,连看一眼都嫌多。见他还算有些眼力见,点了下头,沉声说:“你跟我来一趟。”

——

周家的书房纤尘不染,并不常用。

周父坐在真皮转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咬着一烟,“许未来是吧。”

方灼垂着头站得笔直,看上去很紧张。

“你不用紧张。我说了,我并不反对我儿子跟男人在一起。”周旭峰说:“你从小被抛弃,在孤儿院过得并不愉快,性格畏缩却心比天高。靠着孤儿院的善款和院长资助才考上大学,现在一个小报社当实习记者,转正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