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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289)+番外

天上的月亮也不知怎么的,摇来晃去,晃得人眼花。

方灼把头埋在手臂里,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只是眼花,身体也开始造反。

每一根筋脉,每一根骨头,都附着着酥麻感,要不是男人的胳膊搂着他,早就跪地上了。

好在有脂膏护花,除了爽,倒没有之前那种难受的胀痛。

蒋陆岩抱着青年躺在床上,眼神餍足得近乎涣散,相当心满意足。

回忆之前的疯狂,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就像是十八岁刚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吃了还想吃,丝毫没有自制力可言。

他低头看着趴在胸口的青年,眼皮颤动,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别墅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夫人起得早,佣人们也要跟着早起准备早餐。

方灼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胸肌愣了一下,记忆迅速回笼,张嘴朝着眼前的红豆咬上去。

睡着的男人“嘶”了一声,抬手掐住他的下巴,顺便用食指撬开牙齿。

方灼用力咬下去,眼神愤慨。

妈的,腰疼,腿也疼,浑身都不舒服。

蒋陆岩心情颇好的在青年嘴里搅弄几下,那种暗含浓稠慈爱的眼神又来了,方灼急忙松口,翻身把衣服穿上。

他去浴室洗漱完毕,正欲出门,忽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老夫人大清早叫曾孙子起床,这倒好,人没了。

问佣人,佣人也说没看见人出门。

这可就奇怪了。

方灼心虚,将开门的手缩回来。

老夫人请他来给乖曾孙作法,结果他转过背,就把人给睡了。

太没有职业到道德了。

“怎么不出去?”飘来一阵牙膏的薄荷味,方灼回头,蒋陆岩已经洗漱完毕,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背后。

看着男人眼底的血丝,和冒出的一点胡渣。

方灼更加心虚了,总觉得是自己把人给榨成这样的。

蒋陆岩长胳膊越过他,打开了门。

正慢悠悠经过的老夫人突然顿住,历经世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曾孙背后的陈大师。

“你们……”

蒋陆岩上前扶助老太太,面不改色道,“陈大师替我作法,直到凌晨五点才休息。”

老夫人一愣,激动的抓住曾孙的手背,“你的意思是……”

蒋陆岩点头,“祖奶奶,我已经没事了。”

老夫人热泪眼眶,说不出话来。

方灼已经被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震惊了。

“陈先生,不,陈大师,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老夫人说着说,哭起来。

俗话说盛极必衰。

蒋家走到今天,已经越过鼎盛,开始往坡下走。

外面的人看着蒋氏集团风光,却不知道其中盘根早已腐烂,各个旁支相互撕咬吞并,甚至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背地里坑害。

如今偌大的基业,早就被虫子给蛀坏了,摇摇欲坠。

没准哪天,出个什么事情,这匹历经艰难成长至今的骆驼,就会被压垮。

而蒋陆岩是她惟一的希望了。

许多年前一位大师说过,曾孙的离魂症若是不好,活不过三十岁。

眼看着曾孙子离三十岁的坎越来越近,该找的人也都找过了,却无济于事,老太太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买下两块墓地,想等着曾孙子死后,自己也跟着去,也好过留下来,亲眼看着老头子打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

只是没想到,老天爷给她一个奇迹。

老夫人兴奋过度,明明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表达,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一直在小声抽泣。

蒋陆岩代她说,“陈大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蒋家的恩人,你只要有事,只需要说一声,蒋家上下一定倾力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总感觉大佬话中有话,像在暗示什么。

方灼,“……谢谢蒋先生。”

“谢什么,应该的。”老夫人抹掉眼泪,亲昵的拉住方灼,“走,先下去吃早餐。”

方灼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差点膝盖一软,摔下去,那色胚竟然在看他的屁股!

被抓到的蒋陆岩也觉得尴尬,耳尖都红了,轻咳一声,看向别处。

哦,又从狼变成人了,厉害厉害。

等青年扭过头去,男人的眼神又飘回来,可以说是非常不要脸了。

用完早餐,蒋陆岩要去上班,方灼则打算回无名观,继续学习符箓。

两人前后脚一起出门,正要上车,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蒋浩穿着皱巴巴的短袖西裤,神情晦暗,印堂黑得吓人,像是一夜没睡。

方灼还从他身上,隐隐闻到了一点恶臭。

他皱了皱鼻子,觉得这味道像在哪儿闻过,却有一时想不起来。

蒋浩看也没看蒋陆岩,径直走到方灼面前。

他哀求道,“陈先生,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方灼面无表情,“该说的我昨天已经说过了。”

蒋浩哭丧着脸,“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钱,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蒋先生路子广,又出手阔绰,相信会有很多人排队接你单子。”方灼油盐不进,死不松口。

昨天蒋浩还只是阴云盖顶,今天就成了这幅鬼样子,可见缠着他的东西有多凶。

方灼自认现在学艺不精,不想赶着送死。

蒋陆岩已经坐进门口停放的车内,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向前方的司机,“蒋浩最近在做什么?”

司机立刻发了条消息出去,很快那头就给了回复。

他瞥了眼神情焦躁的蒋浩,照着手机上的内容报告,“什么也没干,白天到处厮混,晚上就呆在家里。”

蒋陆岩挑眉,有些意外。

蒋浩从小到大,就跟有多动症状似的,闲不下来,白天跟朋友吃喝玩乐,晚上自然也不会独自留在家里,享受寂寞。

司机猜测,“会不会是金屋藏娇了?”

每天晚上温柔乡,谁还想出门。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前两天调查员的确报告说蒋浩有新的交往对象,但关系只维持了不到两天就分了。

一时间,司机也想不通,蒋浩为什么会突然转性。

实际上,蒋浩不是不想出门,而是出不去。

只要他不回家,那只婴鬼就在他耳边大声哭哭喊,亦或者勒他的脖子。

甚至有两次,他强忍着折磨,住在宾馆,再醒来却是在墓地。

从那以后,蒋浩就不敢跟婴鬼对着干了。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听信白锦山的话。

见方灼不受金钱诱惑,蒋浩没辙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死死抓着方灼的裤腿不放。

原本只是看戏等人的蒋陆岩,立刻将大长腿跨出去,把人一脚踹开。

蒋浩懵了下,噌的跳起来,“老四,你有病是不是!”

蒋陆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弯腰替青年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

淡声说,“陈酒现在是蒋家的贵客,希望二哥能恪守礼节。”

蒋浩脸色青黑,想发作又碍于老夫人就在屋里。

只能强行压住怒火,咬牙警告,“你那破公司已经玩儿完了,你还有什么好拽的?”

蒋陆岩无视他,问方灼,“可以走了吗?”

方灼正欲点头,蒋浩直接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昨天回去以后,他求爷爷告奶奶,认识的那些大师们,就跟事先说好一样,谁也不肯出手帮忙。

房子车子票子,没有一样能请动他们。

最要命的是,白锦山失踪了。

家里没人,电话也打不通,去公司里一问,说人出国了。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被人给坑了。

陈酒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这稻草要是丢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陈酒,我把能提出来的现金全都给你,我一分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