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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124)+番外

陆炎虽然对他有所松懈,但并不代表他这根眼中刺已经被彻底拔除。

敢肯定,只要他对公司表现出一点点的兴趣,陆炎一定会对他采取新的措施。

论心机,他玩儿不过心机哥哥,所以只能从其他地方发展自己的事业,毕竟养儿子和养老都是很费钱的。

谁知道这手脚不干净的经理,竟然敢联合财务一起吞钱。

似乎感觉到男人克制的怒气,经理的两腿开始发抖。

他当初也是鬼迷心窍,听了财务的鬼话,对方明明保证会把账做得滴水不漏的!

这家会所的规模和档次不低,客人里有不少富二代、富三代,他对这些公子哥们整人的方式早有耳闻,就前不久还听一个二代说,把得罪他的人用绳子绑在车屁股后头,在坑洼不平的水泥路上拖行。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害怕。

经理现在又悔又气,偏偏对面的人没明说,他不可能上赶着坦白承认。

“高经理,我一直很信任你,不然不会和老张把这么大个摊子丢给你。”方灼压低了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滴汗水从经理的额角滚落下来,他抬手抹掉,等着最后的判决。

方灼啪的一声把账本合上,没有任何质问,淡声说,“你出去吧。”

经理惊讶的抬起头,见对面的男人神色平平,心里纳闷,难道刚刚是自己想多了,这草包少爷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人一走,方灼就用力把账本摔到了桌上。

财务的能力确实很强,把账做得就连系统都没查出大的纰漏,只有两项小账目有问题。

233,“你打算怎么处理?要开除吗?”

方灼怒道,“开个屁,查出来的就有两万,没查出来的指不定多少呢,这人不能开,得留着他把坑走的钱赚回来。”

于是下午两点,财务来上班的时候,直接被叫到了办公室。

等人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上午的时候,经理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正暗自高兴,谁知道下午当头棒喝,看着财务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侥幸破灭了。

“陆二少跟你说什么了?”经理把财务拉到角落。

财务慌乱道,“他让我归还所有公款,否则就告我。”

经历的脸色霎时间难看,“他查出了多少?”

“两万。”

经理闻言嗤笑,松口气道,“两万算什么,小数目,填回去就是。”

财务的下一句,就让他彻底傻逼了,“我们这算是数额较大的职务侵占,三个月以上,一年以下……”

陆家有钱有势,把人弄进去判个一年不是难事,而这一年内,究竟会发生什么,就没人能说得清了。

经理面如死灰,顾不得再跟财务掰扯,跌跌撞撞的跑进方灼的办公室。

方灼正悠哉地给自己沏茶,见经理自己送上门来,顺势给他也倒了一杯。

“他都跟你说了吧?”

经理愣愣地点头,随后就看见男人笑着说,“该归还多少,你自己看着办,以后老老实实干活,帮我多赚点钱,说不定哪天我高兴,就把账本给烧了。”

经理:“……”

谁他妈说的陆二少是个草包的!

这是捏住了他的七寸,以后没胆子搞事情不说,二少一个不高兴就能把他捏死。

别说是干活,就是让他白干活,他现在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经理咬了咬牙,“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方灼深沉的“嗯”了一声,“还有件事情,如果有人跟你打探我每天在会所干什么……”

经理胆子小归小,是个人精,眼珠子一转,就猜到这可能牵扯到豪门恩怨。

他试探的问,“就说二少每天都在吃喝玩儿乐?”

方灼满意的勾了勾嘴唇,“出去吧。”

这笑容一直维持到经理离开,办公室的门一关,方灼就抛弃了束缚,瘫在了沙发上。

想起刚刚把经理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兴奋的问系统,“刚刚演得不错吧。”

233说,“我看他都要吓死了。”

“那是。”方灼说着突然忧伤起来,“要是能时刻保持这种水准就好了。”

一遇上主角,别说是演技,他不犯蠢就谢天谢地了。

从今天起,他都要坐镇在会所,认认真真的给儿子攒小金库。

他粗略计算过,邢森只是名义上的陆家人,名下没有任何财产。

陆妈妈现在还在,能护着他,要是哪天陆妈妈不在了,依照陆炎的脾气,一准把人扫地出门。

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凶手还没抓到,邢森作为邢家唯一的幸存者,又是目击者,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而且他儿砸还是gay,将来无儿无女,必须钱多傍身。

想起那天早上邢森羞答答的脸,方灼觉得自己必须要强大起来,做他最坚强的后盾。

下午的时候,方灼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将里里外外彻查了一遍,取缔了某些灰色服务,除此之外,会所的整体运营情况还是不错的。

他坐班到五点,又敲打了经理几句,开车去接儿子放学。

邢森绷着脸,独自走着,背后几个想搭话又不敢的同学。

方灼发现,少年在看见他时,明显停顿了下,浓黑的眉毛皱了皱,似是犹豫。

不会吧,难道还在羞涩早上的事情?

方灼的嘴角勾起来,在心里跟系统浪里浪,“你说他早上是梦遗,还是自己撸了一发?”

233,“……我、我怎么会知道。”

方灼是抱着严肃的科学态度在探索,“酒后容易乱x,我猜他是做了偆梦。”

233,“……”

方粑粑猜得没错,他儿子的确梦到不该梦的,兴许是昨晚上枕头上残留的温度和发香使然,亦或者,真的只是单纯的酒后乱弄了心性。

邢森绷着脸坐进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类似檀香,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男人身上平日来的清爽气息。

少年的眉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看了方灼一眼,埋头从书包里掏出本书。

方灼看着专心用功的儿子,觉得乖得不行,越看越顺眼。

邢森捏着书脊的手指发紧,一转头,正好攫住方灼的眼睛,“你能不能专心开车,别看我。”

方灼心情不错,笑说,“我儿子长得这么帅,还不许人看啊?”

邢森眼神恍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不是你儿子。”

方灼莫名其妙,之前像这种半开玩笑的称呼,邢森一般都是冷眼以对,像今天这样义正言辞的提出,还是头一遭。

“突然闹什么脾气,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邢森紧抿着唇,脸色冷硬,他无法说出缘由。

难道要告诉男人,我昨晚上梦到自己把你压在身下,一边干你一边喊爸爸,所以现在听到儿子或是爸爸这类称呼,就有种隐秘的,无法严明的怪异感和刺激感?

邢森自嘲的轻笑了一声,男人会把他当成变态吧。

方灼悄悄瞥了一眼,小崽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阴冷,脸也扭曲了,很可怕。

“三哥,你会读心术么?”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主角一切心理活动,以免触雷。

233,“……不会”

方灼哭唧唧。

233声音冰冷,“撒娇也没用。”

方灼哼哼一声,大不了自己问呗。

他故作专注的盯着前方路况,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邢森,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邢森沉默片刻,“不是。”

方灼抿了抿嘴,不是学习和生活问题,那就是感情问题。

“你……”方灼仔细想了下措辞,“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少年矢口否认,语气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都说养儿子比养女儿轻松,其实一样心累,方灼头一次当爸爸,已经非常尽力了,可到目前为止,也只是触及到儿砸内心的边边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