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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没有翅膀(49)+番外

作者: 洗翼/夏易 阅读记录

目送着黑色箱型车驶离,吞佛这才重新拾回脚步,朝向返家的方向快步而去。

之三十六:黥武失踪

「阿醉,开门!你家大爷回来了!」

螣邪郎在侦探社之外敲门敲的震天响,让站在他身後的赦生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不过也许是每次螣邪郎回来都是这副阵仗,左右邻舍显然是习以为常,一点都没有出来张望探询的意思,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

「螣邪,都跟你说了,这样子门会敲坏的。」冷醉拉开门,露出一张很无奈的粉白脸蛋。

「轻轻敲门是小姑娘才会做的事。」螣邪郎大剌剌的说,推开冷醉,举步跨进门,扯开喉咙大喊:「笨老爹、笨老爹!滚出来见客啦!」

「你这没大没小的死小孩……」朱闻搔着後脑,深感莫名奇妙,咕哝着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朱闻从办公室里摸出来,螣邪郎才恶意的慢悠悠吐出下半句:「……老妈来了。」

「啥?」朱闻一跳,一缩脑袋就要闷头往里面逃回去。

「银鍠朱武!」九祸见状,越过螣邪郎和赦生,大步追上前去,一把拧住了朱闻的那可怜的耳朵,凶神恶煞的质问到:「我问你!黥武人呢?」

「痛痛痛……九娘你轻点……」朱闻苦着脸被拖了回来,哀号着:「小黥?他、他不是回你那边去了吗?」

九祸拎着他的耳朵,怒到:「他如果有回来我还需要来找你这个大烂人吗!?」

「女后,黥武怎麽了吗?」可能是听到外面的喧哗,萧无人从办公室里探出身来问到,却直接忽略了朱闻丢来的可怜兮兮的眼神,一点也没有从女皇陛下手中解救皇上的意思。

九祸手上拧着朱闻,向萧无人礼貌的一笑,解释到:「我这几天没看到那孩子回来跟我报到,本来还以为他是在朱武身边留连,但是下面的人却跟我回报他不在你们这里,我觉得不太对劲,所以过来看看。」说完,好像有点挂怀的蹙起眉头。

闻言,萧无人也有些担心了,但他毕竟对黥武还不甚熟悉,於是问:「他以前会这样吗?有没有可能只是自己出去晃晃?」

九祸摇摇头:「他不是会一声不响就消失无踪的孩子。」

「会不会是出事了?」萧无人脸上浮现出忧愁,这样混乱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地狱岛的一些动作。

一直冷眼旁观老妈欺负老爸的螣邪郎哼了声,摆摆手说:「不可能,小黥才没那麽娇弱呢!」

九祸也说:「黥武这孩子身手算得上是很不错的,虽然性子单纯了点,也不至於会出问题。」

萧无人想了想,分析到:「这麽说来,他是自己失踪的可能性比较大?」

九祸想想也是,但会有什麽事情让黥武一声不吭的独自离开呢?她心中不禁感到忧心了起来,希望这孩子别做出什麽傻事才好。

小心翼翼的从九祸手底下拔出自己可怜的耳朵,朱闻揉了一揉,说:「哎呀,黥武也不是孩子了,总是有什麽自己的小秘密吧?说不定交了个小女朋友呢?」

「或是像你这个做父亲的一样交了个小男朋友?」九祸瞪了他一眼。

「呃!」朱闻一下子噎住,脑中不自觉的浮现了吞佛的身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天呢!不要是这样的吧?那太惊悚了。

深吸一口气,拨了拨一头紫红的秀发,水艳的双眼死盯着朱闻,九祸微笑着轻轻说到:「萧中剑,我另外有事情想跟朱武单独商量,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唔……今晚留下来吃饭吗?」萧无人却是淡淡的顾左右而言他。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九祸妖媚的一笑。

萧无人於是转身呼唤到:「冷醉,一起去买今晚要用的食材吧。」

对於情况毫无掌握的冷醉突然被点名,愣愣的出声:「呃?……噢。」然後跟了上去。

朱闻大感事情不妙,从沙发上一窜而起,慌了神的大喊:「等、等等……美人、美人,你别丢下我啊!」

但萧无人已经快步走到门外,回头灿烂的笑了笑:「祝你们相谈愉快,女后。」

九祸向心有灵犀的情敌挥手道别,然後转过身,一扬首:「螣邪、赦生,给我按住你们的死鬼老爹!」

「啊!九娘别呀──!」

之三十六:黥武失踪

「银鍠……黥武?」

倚着自家大门的门框,吞佛挑眉看着这个出乎意料的客人。

「你怎麽过来的?」夜重生的人马应该把这里团团守备起来了才对。

门外的黑发青年有些尴尬的搔搔脑袋,满怀愧疚的解释:「呃……我打倒了一些人,不过、我没有恶意,也没有下重手,我只是……」

「无妨。」吞佛好心的制止了他的语无伦次,让开了大门,示意他入内。

黥武像个小媳妇似的默默跟着他走进玄关,穿上吞佛放在桃木地板上的白色拖鞋,然後在他的带领下走到客厅里。

「坐。」吞佛收拾了一下沙发上的杂物,做了个手势。

「谢谢。」黥武很被动的顺从着。

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推到黥武面前,吞佛才慢慢的开口:「说说你来的目的?」

「啊,是这样的……」黥武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措辞,才说:「我想请问关於那张圣女图的事情。」

吞佛双手交叠在身前,很平静的问:「为什麽?你对那幅画有兴趣?」

黥武慌忙摇手,然後低声说:「不……只是,有点在意。」

「哦?」吞佛瞧了他一眼,也没逼问,淡然到:「什麽事情呢?」

「我听说……那幅画会杀人?是真的吗?」黥武问到,然後一脸紧张的等待着答案。

「倒也不完全是这麽说。」吞佛将手指放到唇边,优雅的思索了半秒,回答他:「应该说,那幅画会影响着受到引诱的人去杀人,藉由被杀害的人的灵魂来充实自己。」

黥武愣了愣:「那幅画想要杀人吗?」

吞佛竖起食指,轻轻的晃一晃:「不,那幅画并没有主观意识要人去杀人,只是类似一种本能,就像是食虫植物会主动引诱昆虫自投罗网是一样的道理。」

黥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问:「您的工作,是负责处理那幅画?」

吞佛坦承:「目前是我接下的。」

黥武急忙追问:「您打算怎样处理那幅画呢?」

「烧掉。」吞佛轻描淡写的说。

吞佛的回答让黥武的瞳孔一缩,看上去很震惊,然後他挥着手强调:「可是那是……有艺术价值的一幅画啊?是上个世纪的惊奇之作!这样、这样烧掉是不是太糟踏……」

吞佛把手指按到他的唇上,阻挡了他接下去的话语,并认真说到:「黥武,艺术价值可抵不上人命价值。」

没注意到吞佛暧昧的举动,黥武不死心的又问:「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也许有,但是直接烧掉净化是最乾净俐落的。」吞佛语带玄机的说。

并没有听出吞佛的弦外之音,黥武只是感到哀伤的问:「如果找到那幅画,您会烧掉它吗?」

吞佛深深的望定他的双眼:「会。」

「这样啊……」黥武感到很失望的垂下肩膀,却也很无奈。

「你问这些做什麽?」吞佛故意透出了一丝狐疑的神情。

黥武连忙拼命摇头:「没、没什麽,只是觉得很可惜……。」说完又低下头去,彷佛心里真的很沮丧。

「那也是没办法。」吞佛很随意的回应到。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黥武陷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并没有注意到吞佛一直若有似无的观察着他;良久之後,黥武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後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了看四周。

「吞佛先生,您是一个人住吗?」

「叫我吞佛就好。」吞佛再度纠正他,然後说:「宵去朋友家暂住了,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