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使没有翅膀(39)+番外

作者: 洗翼/夏易 阅读记录

宵都已经这麽说了,萧无人也不好意思再拒绝,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宵说的对,吞佛你休息一下好了。」

吞佛於是一笑:「可别把厨房弄乱。」

萧无人与宵上楼之後,吞佛在沙发上仰躺下来,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却又听到了门铃声响起,他等了一会,厨房里的排油烟机嗡嗡作响,楼上的两个人看来是听不到门铃声了。

吞佛举起手指,捏算了一阵,然後才喃喃到:「朱武?他总算找美人找到这儿来了啊?」

话虽如此,但吞佛仍然一动也不动,继续安稳的躺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门铃声又响了两三次,然後就沉寂了下来。

吞佛阖着双眼,嘴角边勾起一笑:「蹲门口也没用,随你去蹲吧。」

宵从楼上轻手轻脚的下来时,躺在沙发上的吞佛已经无声无息,他绕到沙发後方,低声叫唤了两声:「吞吞、吞吞。」见吞佛没有反应,小脑袋歪了歪,踩着拖鞋趴搭趴搭的又回到楼上去。

「萧中剑,吞吞睡着了,宵应该把他叫起来吃饭,还是让他继续睡?」他找到了萧无人,认真的徵求他的意见。

正端菜到饭桌上的萧无人想了想,浅浅一笑:「让他睡一下下吧?我们先吃。」

「可是吞吞说,他喜欢跟宵一起吃饭。」宵眨着大眼睛,却又这麽说。

这小俩口……。萧无人不由得苦笑:「那就叫他起来吧!」

宵在那里左右摇摆着拿不定主意,等到下楼去的时候,却已经看到吞佛自行起身,正在讲着电话,神色凝重,不知道说了些什麽。

宵趴在沙发的靠背上,静静的等待吞佛放下电话之後,才一脸好奇的问:「吞吞,发生了什麽事吗?」

吞佛微笑着转过来摸摸他的脑袋:「不是什麽严重事,饭桌上再说。」

两人正要站起来往楼上去,门铃声偏偏又再次响起了。

宵一动身体,正想跑去开门,却被吞佛一把捞住,拦腰抱了起来就往楼上走。

「吞吞,有人来了。」环着王子的肩颈,小公主无辜的眨着眼睛说。

「来很久了……不用理他。」王子殿下面不改色。

「噢。」

萧无人看到吞佛抱着宵上来,奇怪的问:「刚刚不是有人按门铃吗?是谁来了?」

吞佛把小金娇放到他的座位上安置好,才说:「是朱武。」

萧无人怔了怔,随即忿忿的哼了声:「别管他。」然後动手替两人添饭。

吞佛淡淡一笑,落坐下来,语出惊人的突然说到:「那幅画被偷了。」

「啊?」萧无人停下动作,目瞪口呆:「这……你也就这麽一天工夫没去美术馆而已,怎麽就被偷了?」

出乎萧无人意料之外,吞佛表现的十分平静,说:「似乎是趁着美术馆关门前最後巡视的中间,还连带破了我的阵法,看样子是对这方面小有研究的人所为……也不排除是一群人。」

「你怎麽知道的?」萧无人一面听着,一面坐了下来,筷子却停在空中不动了。

吞佛手指动了动,示意他边吃边说,然後才道:「刚刚查觉不对,打了通电话去确认,晚一点再跟殷末箫商量看看。」

萧无人点点头:「有需要帮忙就说一声。」

「嗯。」吞佛应诺着,开始夹菜堆到小金娇的碗里。

之三十一:谈红尘慾

第二天一早,吞佛早早就带着宵出发来到美术馆,准备去探查一下情况;正从地铁站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头晃着,吞佛两眼一眯,思索了半秒,牵着宵就上前,从後方拍了拍那人的肩头。

「黥武,去看画吗?」他若无其事的说到。

少年身躯一震,好像偷吃糖果却给人抓包的小孩,惶恐的转过身来,支吾其词:「吞、吞佛先生……」

「叫我吞佛。」吞佛笑的平易近人的纠正他。

见到他和缓的笑容,黥武的心神稍稍安定下来,想着,其实这位吞佛先生也没有那样难以相处麽,听螣邪郎说的那样紧张兮兮的,一定是他多想了。

「吞佛,你早。」黥武正直的打了招呼。

吞佛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早,要去看画展?」

「想说接下来要帮爸爸的忙,应该会没时间,所以就再来看看。」黥武羞涩的回答到。

「真可惜。」吞佛说着,却一点也没有可惜的表情,转过头看着美术馆的方向说:「画被偷了,你今天是看不到了。」

「啊?」黥武吃了一惊,急急的问:「被偷了?什麽时候的事?」

分毫不差的把黥武的神态变化收入眼底,吞佛依然保持着轻声细语的腔调,说:「昨天。我正要去看看状况,你要不要一起走?」

吞佛直视的目光让黥武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才咬着牙摇摇头:「不了,我还是回去看爸爸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吧。」

吞佛也不多做慰留,和宵两人挥挥手,很随意的就分别了,留下黥武一人,遥遥注视着远处美术馆的建筑物,露出了一丝惆怅的表情。

吞佛继续牵着宵走着,途中还绕到去买了早点,简单的豆浆加饭团,两个人坐在美术馆外的小公园边就吃了起来。

依照吞佛一贯的生活美学,早餐本来应该是在家吃饱再出来才对,可偏偏昨晚萧无人跟朱闻在他们家门口大闹了一阵,应该说是,萧无人单方面的进行言语暴力,朱闻就这麽跪在他们家门前拼命唉声叹气陪不是,搞的左邻右舍一夜都在瞧热闹,偏偏吞佛和宵又不是会劝架的主儿,最後还是冷醉和赦生、螣邪郎闻讯赶来了,折腾了老半天,才把两个人给劝回去。

这番弄到大半夜,搞的吞佛头疼又发作起来,早上就起晚了,也没那份工夫去弄早餐,索性就直接出门了。

对於被迫改变生活习惯这一点,吞佛心里是有点埋怨朱萧这两家伙的,只是想归想,他也不是会把心里事表现在脸上的人。

反而这种野外进食的经验宵倒是觉得新鲜有趣,吃的津津有味,饭粒弄得满脸,看的吞佛忍不住一笑,毫无顾忌的扳过他的小脸蛋,猫一般的靠过去舔舐他脸上淘气的小米粒们,惹得宵一眯眼。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正从地铁站出来,步行过来美术馆的谈无慾瞧见了。

「不是叫你在家休息吗?怎麽又跑出来乱放闪光!」谈无慾三步做两步的走到他们面前,叉着手挑起眉,冷冷的说到。

吞佛抬头正好看到他,耸耸肩,说:「就这一天光景,被偷成了。」

「哈?」谈无慾也是大感震惊。

吞佛於是又说,来的正好,一起进去瞧瞧吧。彷佛是专程在这儿等他似的。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麽搞的?」

看到吞佛人来,殷末箫什麽不说,看着他额角上的那块纱布,第一句话就关切的问到。

「给人打的。」吞佛没多做隐瞒,很老实的就说了。

「怎麽回事?」毕竟是刑警的身分,殷末箫当然要问个明白。

吞佛淡淡的摇头,随口带过:「稍後再说。」

殷末箫也是个老江湖了,知道吞佛是有麻烦,这种麻烦还是得私下解决的那一种,於是闭上嘴,招来无名,请他向吞佛报告一下圣女画是怎麽样离奇被偷的。

说起圣女画的被偷,不如说她是『消失』,根据美术馆的保全及员工们所描述,最後一批观众看完画展离开之後,他们便开始关门封馆,然後等到人员清空结束後,保全开始完全封馆前的最後一次巡逻,这时候经过,才发现圣女画已经莫名的从画框中消失,彷佛圣女跟随着最後一批参观群众离开了一样诡异。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可疑的指纹,监视器也没有拍到可疑人士,宛如这个小偷是来无影去无踪,或者,圣女画自行人间蒸发一般。

「你这方面怎麽看?」无名离开之後,殷末箫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