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之白(7)
谢迟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在沈白吻住他的那一刻，在沈白介绍他给家人的那一刻，在每一刻，他渐渐放开了沈白的手腕，手不老实的往衣服下摆钻，冰凉的手触摸到温热的肌肤，光滑细腻。
沈白也任由他放肆，他知道谢迟的深情，知道他克制的很辛苦，知道那首歌含了多少心血，歌词很幼稚，几乎□□，但真心却快要溢出来。
谢迟膝盖卡在他腿间，不满足的顺着腰际向上，撩起了毛衣，露出大片肌肤，好在屋里暖气很足，也不至于冷。
等到嘴唇都吻的发麻，沈白终于拍了拍谢迟的后背以示安慰，轻轻说：“好了。”
谢迟停下吻他的动作，栽在他肩膀上，声音沙哑，“白白。”
“嗯。”
谢迟的呼吸喷薄在他颈间，痒痒的，沈白缩了缩脖子，说：“谢迟，我想听那句话。”
谢迟好似一愣，随后在他颈窝里笑出来了声，那笑声带着欢快，有什么东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让人畅然。
“沈白，我喜欢你。”谢迟这样说。
“我听不见。”
谢迟咬上他的耳朵：“沈白，我喜欢你。”
“哪种喜欢啊。”沈白忍笑。
“想跟你谈恋爱，想亲你，想抱你，想操.你，想跟你过一辈子那种。”
“用你的18厘米吗？”沈白笑着说。
谢迟也笑，“嗯，用我的18厘米。”
“………你……”
“这是正常反应，是男的都会这样，谁见了喜欢的人不硬啊……”谢迟抵在沈白身上说。
“你……你要不先去解决一下…”
“不用，等会儿，我感受一下，你也感受一下，它是怎么为你硬起来的。”
“………”沈白把谢迟推开，开门道：“变态！我下去看看，你自己冷静下！”
“哦。”谢迟摸摸鼻子。
沈白再上来时，谢迟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做什么。
“你干什么呢？”
“写试卷。”
沈白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伸头一看，还真是在写试卷，而且是英语试卷，旁边桌子上还堆着挺厚一沓。
“你……”沈白斟酌了一下用词，问：“你受什么刺激了吗？”
谢迟抬头道：“我为了能来陪你过年，跟我爸妈交换了条件。”
“什么条件？”
“开学考试英语要考120以上”谢迟皱着眉，“我连及格都考不了，上哪考120以上啊，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沈白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谢迟凶道：“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
沈白说：“嗯，怪我，我教你，我大概知道会考什么，但也仅限于这次考试，要想把英语学好，还得靠你自己努力。”
——
期间沈妈妈来问过一次要不要添层被子，俩人都说不用，大冬天的，抱在一起暖和。
“你往那边挪挪，都快把我挤下去了！”沈白哭笑不得。
“那就抱在一起嘛，多暖和。”谢迟大手一拉，把人紧紧圈在怀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
“睡了吗白白？”
“没，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
“那……我们做点什么事？”谢迟问。
“好啊。”沈白说完，翻身而上，压在谢迟身上，准确无误的吻住了他。
两个人吻的激烈，都不服输，翻来滚去的胶着在一起，被子蒙过头，被窝里的窸窣声和口水声令人羞耻，连窗外的一轮弯月都羞红了脸，缩进厚厚的云层中。
第11章 第 11 章
阳光洒进房间里，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还在睡，这一刻岁月静好。
“小白，小迟，起来吃早饭了。”沈妈妈在外面敲门。
沈白动了一下，哼唧了一声，又缩进谢迟怀里，长腿钳住了谢迟的身子，像一只撒娇的小软猫儿。
谢迟这会儿也被动静吵醒，敲门声还在继续，他捂着沈白的耳朵，“知道了阿姨，马上就起，新年快乐！”
“行，小白这孩子赖床，你多叫叫他。”
“好——”
赖床？
唔，好像是有点。
沈白这会儿眼睛闭着，睫毛长长的，嘴唇也微微嘟着，昨天晚上亲的太猛，现在都有点微肿了，谢迟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一边轻轻戳着沈白的酒窝，“白白，白白。”
“嗯……”沈白又缩了缩。
妈呀！好想亲他！
事实上谢迟也这样做了，他低头封住沈白的唇，细细舔舐红润的唇瓣，像是补偿昨晚的粗暴。
沈白有点憋，想要逃，可谢迟不让他逃，还顶开他的嘴往里面钻，于是他醒了。
枕头往谢迟身上砸，谢迟捂着头笑，“别打别打，哪有新年第一天就在床上打老公的！”
“老公你大爷！”沈白说，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拿枕头打谢迟，“臭流氓你！大早上就不安生！”
沈白这会儿其实还在没睡醒的状态，正做着美梦呢，梦见被人啃了，醒来还真被人啃了。
“好了好了。”谢迟把枕头抢下来，“不气不气，你妈妈刚来叫我们了，新年第一天不能睡懒觉的。”
“哼……”
这一声哼把谢迟哼懵了，沈白头发糟糟的，眼睛也朦朦胧胧，奶气的哼一声，简直可爱到骨子里，谢迟忍不住了，“我靠白白你他妈睡醒了好可爱啊！我靠我靠！来亲一口！”谢迟说着往他脸上伸嘴，被啪的一声拍开。
不大的卫生间里挤了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镜子里两个人都是满嘴泡沫，笑的像个傻逼。
“像无像新婚呼妻？”谢迟问。
沈白漱了漱口，撑住洗手台狂笑。
吃完早饭，沈白把自己的围巾手套一股脑都给了谢迟，带着他在小镇上转悠。
“这儿环境真好啊，远离城市，不吵不闹，空气也好，也不缺各样的人来。”谢迟说。
“嗯，所以我爷爷奶奶不愿意去大城市里住，他们在这生活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沈白说。
“你呢？你为什么不去？”
“我从小就在这长大，喜欢这里，不想去那么远的陌生地方。”
谢迟牵住他的手，“因为我也在这里。”
沈白回握住他。
“可你以后上大学还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啊！”谢迟突然想到。
沈白笑着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沈白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他的手，一起看着没有边界的群山。
“谢迟，我们是在一起了对吧。”
“对，我们在一起了。”
“是要一辈子在一起吧。”
“是，一辈子在一起。”
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所以不管多远的地方都不算远。
你是远方，也是故乡。
第12章 第 12 章
接下来的寒假里，谢迟都与英语为伴，朝九英语单词，晚五英语短文。
再加上沈白的倾情教学，谢迟的开学考试，英语考了130分。
沈白很开心，打算返校后奖励一下谢迟，礼物都买好了。
但谢迟不见了。
不见了。
没有提前打招呼，也没有事后联系。
短信全部石沉大海，电话永远无人接听。
那个口袋里永远装着大白兔奶糖的人，那个为他写歌的人，那个送他回家的人，那个笑着喊他白白的人。
不见了。
两天后，谢迟的书桌搬空了，晚上沈白回到宿舍，谢迟的床铺也空了。
他终于躲进卫生间，崩溃的蹲在地上，脸埋进手掌里，发出很小声的啜泣声。
一切如常。
沈白一个人吃饭，睡觉，上课，回家。
明明是跟以前一样的生活，竟然让人觉得不适应。
又一个失眠的晚上，沈白双目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谢迟对我来说，那么重要。
他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