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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153)+番外

于是灯开了,任宁远在明亮的光线下看清楚他,便皱起眉在床边坐下,而后问:「怎么了?」

「现在这样,不行吗?」

他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也掩饰不了红肿的眼周,而任宁远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我,我不去跟什么女人结婚,」

「……」

「我也不想再生孩子。」

「……」

「你和小珂……我……」

曲同秋感觉得到汗从额头上滴下来,他知道自己脸已经发红了,他用最大的勇气在争取对他而言高不可攀的东西。对着这样不动如山的任宁远,他终究还是难以启齿。

「我想……和你们……」

他希望能留在他和曲珂身边,他最好的时间,所有的感情,都给了这两个人。离开他们,就是把他活生生切割了。

任宁远静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真的完全没有那种打算吗?」

曲同秋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种无情的回应让他瞬间两眼模糊。

「我,我只想……」

被堵住嘴唇的时候曲同秋完全猝不及防,甚至根本不明白这个亲吻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是安慰或者道歉,这又未免过于激烈了,有种明显不过的兽性。

而在他领略过来之前,衣服已经被解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之后,紧接着的会是这种事,何况今天还不是星期五。

但任宁远也脱了衣服。一看见任宁远赤裸的上身,曲同秋就丢了魂,只能摊开手脚在那躺着,任凭摆布,一点都不敢乱动,老虎爪子下的兔子一般。

彻底裸裎相对之后,任宁远把他抱到腰上,曲同秋糊里糊涂地张开腿,被进入的时候还能忍耐着一个劲抓紧任宁远的肩膀,尚且理智地努力吸气,尽量要容纳那性器。而任宁远一开始动,他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了。

还是差不多没有前戏,更没有任何甜言蜜语,缺少浪漫成分的性爱。任宁远几乎是失去耐性地在和他交合,以他简直无法承受的速度,几近粗鲁地冲撞着他。感觉却一点都不坏。

这种程度的性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激烈了,不要任何其他爱抚,光是这样就能让他达到战栗的高潮。而这让他神智混乱,自下而上的深入动作,在对方而言似乎还不够。

于是他而后又经历了面对面被压在墙上抽插,趴在桌沿从背后交合,甚至于进了浴室清洗,还有站着做了一回,在注满水的浴缸里也纵情欢爱了一番。

这过火的交欢似乎无缘无故,也没有任何逻辑,理性可言,被那样的身体进入得太久也不免吃不消,但灵魂上的愉悦压过了一切。

任宁远显然在以罕见的热情对待他,这一点对他来说,就是世上最好效果最快的催情药。

睁眼的时候,也不知道下午还是晚上,曲同秋感觉依旧在恍惚,魂魄像要从那倪虎坏掉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他模模糊糊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似乎还有一碗汤。这让他在歇了一会儿以后,张了张嘴。

「要喝一点吗?」

曲同秋摇摇头,虽然喉咙干渴,但喝掉它的欲望还只排在第二位。他急切地是想问这个人一些事情。昨晚他的问题,还并没有得到答案。

男人伸手客气地抚了一抚他汗湿的额头:「抱歉。我过分了。」

亲热是亲热过了。性爱也许能说明一点什么。但其实又什么也说明不了。

「曲同秋。」

这像是要商量大事情的口气。

任宁远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没有用的。」

「……」

「我想,我们还是……」

曲同秋突然有点难以承受的感觉,人疲累到一个限度,暂时就会变得软弱。他不再能看着那个人,只得伸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而后他听见那人在被子外面说:「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时间结婚吧。」

番外之怀疑者(下E)

一般而言,求婚是人生当中数一数二的大事,通常发生在适龄的男性和女性之间,附带鲜花跟钻戒,长篇大论发自肺腑的甜言蜜语,以及热泪盈眶。

至少他当年跟杨妙是这样的,只除了钻戒他那时买不起,用细细的白金戒来代替。

而在他还没起床刷牙,眼角甚至有眼屎的时候,任宁远用「有时间一起去买个菜」的口气,对他求婚了。

曲同秋瞬间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睡晕了,或者在被子里闷着缺氧了,才会导致头脑如此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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