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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寻(12)

我乖乖坐回去,还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不要因为臂骨几欲被捏裂而痛得当众痛哭流涕。

“你喝什麽?”他兴致勃勃问我,好象忘了我留下来纯粹是暴力所迫似的,居然还高兴得很。

不禁又想LEE说的:“小竟你就这点冷劲特吸引人。”意思就是说越是被拒绝被羞辱被折腾得没法抬头做人他们就越喜欢巴著我?

奇怪了,这年头人都犯贱不成?

“随便,少一点的。”最好能一口喝干,那我马上就可以走人。

杯子一沾手我就举杯豪饮,两秒之内见底,然後站起来朝他扬扬杯子:“陪你喝完一杯了,我可以走了。”

又是吧唧一声。我瞪著在我脚前四分五裂的杯子,心想我今年一定特别碎碎平安了,才几分锺就连摔两个。

“小竟你怎麽了。”ERIC笑得很暧昧地望著我。

我也觉得拿不住个杯子是挺窝囊的,但很快就发现不仅是手没力气,脚也开始软了。

难道是刚才酒喝太猛了酒劲上冲?!

“小竟,你酒量果然不好啊。”ERIC边说边微笑著伸手过来扶我,我想推开他或者从他面前退开,可是结果是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

我用力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穿出个洞来。他不以为意地继续笑得愉快:“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卑鄙卑鄙!!竟然给我下药!我满脑子乱哄哄的一时找不出来足够恶毒的字眼来辱骂ERIC,何况连嘴都张不开。

被半扶半抱著走过吧台的时候我看到卓文扬望著我们。我不奢望他能看出什麽异样然後冲过来救我,我只是想知道他看著我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会是什麽反应。司空见惯式的平静和冷漠,这是我离开NARCISSISM之前在他脸上找到的所有表情。

他终於不是童话里从城堡里救出公主的王子,而我当然也不是可以等待哪个骑士来拯救的公主。

我被带到酒店最接近顶层的房间。看ERIC熟练镇定地掏出卡片钥匙开了门,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这是预谋,这是阴谋。不会有奇迹出现了,认了吧林竟,认了吧。

整个过程我不愿意回忆。总之那个平日斯文优雅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了衣服就是只禽兽,我看不见,但知道身上一定青青紫紫的满是淤痕和往外渗血的牙印。

反正我就像块搁在砧板上的肉,他爱怎麽摆布就怎麽摆布,爱用怎麽屈辱的姿势就用怎麽屈辱的姿势。我不愿意看不愿意听,我在拼命自我催眠,快晕过去吧快晕过去吧什麽都不知道就好了……

模糊的神志在被压在浴室里那落地的玻璃墙上时清醒了过来。

我惊恐地望著外面那繁华的T城夜景,车水马龙的商业街道,我赤身裸体地在全世界面前被男人侵犯。

“不用怕,从外面看不见的。”

被当众侮辱的耻辱比冰冷的玻璃更让我呼吸困难。

身後压上来的男人火热的躯体在激烈动作著,我一阵晕眩,虽然身体无法动弹,巨大的痛楚还是让我的腿抽搐了起来。

“小竟……我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呢……”

身体被动地在玻璃上摩擦著,我觉得痛苦觉得窒息,可是还是可耻地勃起了。

哆嗦著射在玻璃上的时候,我听到ERIC嘶哑地低笑著:“小竟……你果然很敏感啊……”

你不如直接说我淫荡好了。我想冷笑,可是脸上湿漉漉的,有眼泪淌下来。

我突然觉得,好象离卓文扬越来越远了。

从来不知道T城的春天会这麽冷。只穿著衬衣一瘸一拐走在清晨还有点冷清的路上我冻得直哆嗦。打辆车回家吧,我麻木地东张西望。我什麽也不想我只想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一定什麽都忘记了就没什麽可难受了,多好。

我不会女人一样地歇斯底里也不会浪费钱去告根本告不倒的ERIC更不去想刚才砸在他头上那个花瓶有没有把他砸死。那狠狠一击只是我手脚刚刚能动时的本能反应,现在的话我倒不会那麽想要他死,为了这种人去坐牢太不值得了。

觉得腿痛的时候我停下来站在路边,笨拙地想找根烟抽,却想起来外套还和头破血流ERIC一起留在那个房间里。

我呆呆站著,有几辆TAXI从面前驰过,可我又突然不确定该往哪里去了。我觉得恐惧,万一ERIC死了怎麽办,他流了那麽多血……他要是死了我一定活不成的……可是他要是没死也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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