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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友(34)+番外

刚重逢的时候明明好脾气到极致,不论何时都是有求必应的好好先生,成天挂着笑。最近却暴躁和冷漠起来。

可能来往的次数多了,逐渐加深了解,杜悠予觉得他不合适做朋友也难说。

钟理边走边挠挠头,从橱窗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模样乱七八糟的,脸上还有刮胡子时划破的小伤口。

一直是心思粗糙的人,却突然略微有点自卑的感觉。

第十一章

回到家里,欧阳已经做好了饭等他,菜都拿保鲜膜裹了免得凉掉,人在饭桌前坐着,用担忧的眼光望着他,有点可怜巴巴的。

钟理依旧没怎么说话,一来奔波得太累,二来还在生欧阳的闷气。

杜悠予的心思他捉摸不透,那是没办法的。可连老实的欧阳有事都尽瞒着他,让他怎么能不憋屈。

两人相对无言。胡乱吃了太迟的晚饭,钟理就倒头睡觉了。

养好精神,明天才能继续去求人帮忙。虽然他一时也想不起来还有谁可以求的了。

带着失了希望的疲乏心情又过了两天,被乱糟糟的各种念头困扰,连对几个兄弟的家人要怎么交代都盘算好了,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这天从面店里草草吃完出来,正在街上晃的时候,突然接到老伍电话,钟理连“喂”都还没喂一声,就只听得老伍在那头大喊大叫:“阿场他们能出来了。”

钟理耳膜被震得嗡嗡响,一时喜得不知要怎么才好。

突然掉下这种天大的好事,都顾不上吃惊了,赶紧叫了出租车赶过去,准备一起迎接那几个人。

重逢场景比预想的要喜庆。虽然牢狱之灾折腾人,但众人也没遭什么大罪,在绝望了的当口又意外地被放过一马,都振奋不已,有点小病小痛的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商量好各自回家,换洗,去晦气,晚上再一起出来喝一通。

钟理先跟老伍去提前定位子,要个包厢,盘算酒菜。

出事那晚老伍正在家闹肚子,没掺和进来,因而得以幸免,这段时间他和钟理一样,也心烦得够呛。现在这千斤担子卸下来了,一身轻松,老伍一直都在哼歌,尽是肉麻小调,哼得钟理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你哼点别的吧。这么老派。”

老伍又自得其乐地“亲亲爱爱”了一会儿,用肩膀顶顶钟理:“这回辛苦你啦。”

“什么?”

“放人的事啊,是杜悠予帮忙的吧?”

真是那样就好了。

钟理摇头:“不是,跟我也没关系。我哪那么大面子?”

老伍不以为然:“除了他,谁能有这种本事啊?”

钟理不好说杜悠予早就干脆拒绝了两次,只能道:“这我哪会清楚?”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

钟理被他怂恿着,逼不得已,只能摸出手机。

这两天他就都没和杜悠予联络过,其实也没伤了感情,毕竟非亲非故的,肯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只觉得不是很想和那男人说话,奇怪的卑微感觉。

杜悠予听得是他,口气倒是温和:“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钟理闷声道:“我那几个朋友的事情解决了。”

杜悠予“哦”了一声,微笑说:“恭喜啊。”

钟理看老伍不停地朝他做嘴型,又不能对老伍明说杜悠予是不会肯和他们凑在一起玩的,只好硬着头皮:“晚上大家喝酒,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我今晚有点事。”

“哦哦,我也就只是说说。那你忙吧。”

待要挂电话,杜悠予又在那头叫住他:“等下。”而后声音带着笑:“你在失望吗?”

“..”

“我会尽量早过去的。你们在哪里聚?”

钟理都觉得意外,报了地点和时间。又说:“问你一下,阿场他们的事,是你帮的忙吗?”

杜悠予又笑了一声,却说:“你误会了,那不是我。”

钟理讨了个没趣,挂断了,转头看老伍还嬉皮笑脸的,便丧气道:“我就说了吧。这事跟他没关系,我和他交情没到那地步。”

“不是他能是谁啊?他肯定是在客气,真谦逊啊,哦哈哈..”

钟理不重地给了他肩膀一拳,懒得再和他辩了。

安排好喝酒的地方,钟理也先回一趟家,打算洗个澡好好整理一番,把一张胡茬拉杂的脸弄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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