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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4)

作者: 妖曦瑾 阅读记录

时常女子回门时,哭闹着想死要活的声音,传的整条街都是,经左礼幸灾乐祸着。

经左礼说着说着忍不住心灰意冷的叹气,自己陷入了思绪中,玄北武昏昏欲睡时,她又恢复了精神,继续兴奋的说着。

玄北武大约能明白,经左礼身边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一些不能轻易吐露,或者少女的痴憨,既不好对母亲说,身边也没有什么算得上朋友,说的了话的人。

并不代表,他可以被当做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抗议的话玄北武懒得一拖再拖,还未说出口。

玄北武眼见着她过了及笄之年,恍惚中有重叠了她旧时的笑意。

所有的不舍,大概源于如此吧。

站在楹月居内的卿月雀彻底要炸了,她感觉并不用浴火重生,她就能郁闷的吐血自爆而亡。

经管着玄北武的琐事不说,并不能落好,仍是要耳提命面,她怎么成了玄北武的老妈子?卿月雀愤愤的想着。

卿月雀抓着头发,抓乱了头顶的凤髻,流云钗随着散发随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卿月雀并无心情去管它。

龙偃月轻笑着,上前帮她拾起了流云钗,举在了她的面前,笑道:“火气这么大?”

卿月雀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走远:“你不懂。”

“我不懂?”龙偃月手指指向自己,发出了好大的鄙夷,继续道:“天下就没有我不懂的事!”

“那你倒是说,玄北武的事要怎么办!”卿月雀也是急了,几乎要暴躁了。

龙偃月但笑不语,让卿月雀更是着急,虽是此刻踹不到玄北武,倒还是可以踹他的。

龙偃月被踹的无处躲藏,哎哎直叫,直到卿月雀累了,扶着腰喘着粗气,才肯放过了他。

“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能随着一个小丫头胡乱来?”龙偃月体贴的走到卿月雀身边,为她扇风解汗,仍是出言不逊。

卿月雀恼火的瞪着他,只等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继续踹他。

龙偃月见好就收,低声道:“难不成,你忘了经左礼上一世的姻缘了吗。”

对啊。卿月雀恍然大悟,看着得意的龙偃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

既然想到了,卿月雀胸有成竹的对着另一边的玄北武高声喊着:“你倒是能不能有点办法了!”

“我也没什么办法。”玄北武转了身忙着自己的事情,不在意的吞吞吐吐着。

“上一世,她命定之人,你可有去寻他?”

卿月雀翻了白眼,与其等这只蠢乌龟开窍,倒不如直说算了。

“我...”玄北武困惑的想了一会,坦然的承认道:“我忘了。”

卿月雀差点将白眼翻上了天。

努力的按捺着心头怒火一顿教育,勉强将玄北武的脑袋清了一清。

玄北武心内恍惚的想着,倒是忘了,如其等着她提出要求,不如先想着为她做点事好了。

卿月雀说的对。

经左礼拍手笑着:“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想要出门?”

玄北武懒洋洋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经左礼很是好奇的围着他跑前跑后,不断问道:“你今儿怎么了,竟还带我出来逛街?”

偏生玄北武好似什么都不买一般,带着她在街上一遍又一遍的兜着圈子。

经左礼警惕道:“我可先说好,你硬塞给我的,不是我要的,不能抵做了报恩的恩义。”

玄北武不愿说话,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似乎停留在了哪里许久,似乎是确定了一般。

“你看见那个男人了吗?”

经左礼懒洋洋的顺着玄北武的手指,斜睨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应道:“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

不知为何,玄北武有些不喜听到她这样说话。

“那是你命定之人,你该和他熟悉才是。”玄北武强忍着心中不耐,劝道。

“是要我保护他吗?”经左礼狡黠的回头对他笑了。

玄北武看了她一眼,替代了想要说出口的话。

“我不会这么瞎吧。”经左礼捂嘴咯咯笑了:“会喜欢上这种?你可别吓唬我了。”

玄北武懒得同她争吵,既然如此,干脆去同书生说了。

总归是命中注定,想必也早有心思了吧。

☆、第 4 章

书生名叫杨讷,家□□有三个兄弟,杨讷是最小的,两个兄长都很争气,考中了秀才,而今不在这座镇子。

杨家做些生意,算是家境不错,杨讷才能自小在私塾读书。

玄北武打探清楚后,才不考虑什么人情纠葛或者其他,堵在了杨讷去学堂的必经之路上,一定要说的他清楚明白。

总归是天作之合,又何须其他弯弯绕绕。玄北武站在阴影里,眸色难明的望着远处走来的书生,穿着简朴青衫,发髻梳得干净利落,怀抱着书卷,看上去书卷气浓,格外的文雅彬彬。

配了经左礼,也不算是亏了她。

玄北武转念一想,不由得笑了,本是天作之合,命定之约,怎么能生出嫁女儿的挑剔不舍的感觉。

“你是杨讷?”玄北武打断思绪,抖一抖精神,站在杨讷面前,确认道。

“正是在下。”杨讷彬彬有礼的拱手行礼,回道:“敢问兄台是?”

“在下玄北武,想替你说一桩好姻缘。”

杨讷似是羞红了脸颊,想要避而不谈:“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全听父母做主。”

“如若怒父母允了?”

“为人子,自然不敢有异议。”

“若是父母不准?”

“一定要请父母先行定夺的。”杨讷拱手告辞:“多谢玄兄好意,实在不必。”

“若是是你的天作良缘?”

杨讷停住脚步,似乎很是好奇的问道:“玄兄再说谁?”

“经左礼。”

杨讷望着玄北武,好似他在说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语气怪异道:“玄兄说什么笑话?要我娶那个丧门星?那个敢于休夫泼妇的女儿?”

“你们是天作之合,前世姻缘……”

“你骂谁呢?”杨讷忍无可忍的怒吼打断了:“别说她此刻是个丧门星,是个泼妇的女儿,便是他爹的家产都给了他,谁又想娶一个丑女恶心自己一辈子?”

玄北武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脑袋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你厌恶她。”

“你这不是废话?”杨讷再懒得遮掩,不耐烦道:“你问问这个镇子上有谁不厌恶她?明明长成了那个鬼样子,整日里招摇在外,莫不是不知有碍瞻仰?”

“可你与她...”

“即便我心之所往,也是大家闺秀,举止有礼,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杨讷打断了玄北武的话,眉眼间难掩失望:“本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名门闺秀,谁想要这种泼妇。”

憋在嘴边的话实在咽不下,玄北武索性一吐为快:“谁家名门闺秀会喜欢你?自降身价与你攀亲?”

“你!”杨讷涨红了脸,憋得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上辈子见到他时,未是如此的冥顽不灵。玄北武心内感慨着,总归是人,生性变化无常。

“你仔细考虑,下次我再来找你。”

杨讷生气了,什么人,穿的衣着得体,用度不凡,怎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当真是神经。

杨讷气愤不已,一甩袍袖转身走了,只当做晦气了。

玄北武不知,自那日起,经左礼也对杨讷上心了,但只是好奇,为何要说他们是金玉良缘。

既然存了打探杨讷的为人,经左礼自然要知晓杨讷的事了。

悄悄的观察了几日,经左礼大概知道了杨讷是在哪个私塾,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经意的从巷子内走过去,与杨讷擦肩时,好好看一看他的样子。

想法刚刚打定,未曾想到,在巷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经左礼忙躲起来了。

他怎么在这?经左礼好奇的观察着。

杨讷暴怒喝道:“你有完没完?你嘴里说的经左礼他也配?看着你穿的人模人样,怎么做些下流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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