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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男友葬礼上发现他成了鬼(2)

作者: 漫写诗书 阅读记录

沈濯:“呵。”

13.

最后周方砚还是没退学,他需要一个文凭,这样才能显得他十分靠谱。

他就近上了大学,沈濯也没离开,两个人一个城市。

有次,周方砚和客户吃饭,看见了沈濯。

沈濯的目光在他和他身边那身材曼妙的女人身上看了个来回,随后又皱起眉。

嫌弃脸。

周方砚都看习惯了。

“来吃饭啊?”周方砚打招呼道,“挺好吃的,走了啊。”

沈濯冷漠地看着他们背影。

14.

“在想什么?”身边,那穿着一身黑裙,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是沈濯的大姐,沈满。她将头发烫回了黑色,编了麻花辫,戴着的是沈濯送给她的发卡——幼儿园时期做手工,沈濯自己做的。

周方砚回过神,目光从遗像上移开。

“是因为生病吗?”他声音低沉。

沈满点了点头,抿起唇,头也看向一边,绝不往遗像上看。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一点都不愧疚。”

“我愧疚什么?”周方砚:“我的错?”

他怕影响沈濯,在他眼前碍事,已经离他够远的了……

15.

没想到成了永别。

☆、02

16.

沈满纵然怀疑,但也毫无证据。

事实上,弟弟一直娇生惯养,家里人宠着他,宠得不知道怎么好。小濯一皱眉头,所有人都跟着慌张,谁要是惹他不开心就是沈家共同的敌人。

最近这个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周方砚。

17.

沈满还清楚地记得,一天晚上,小濯接了电话出门。

她站在自己房间窗前向下看,路灯下,周方砚就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不久后小濯走到他面前,周方砚把袋子递给他,似乎让他打开看。

小濯打开后拿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看了几眼就收了起来,说了句什么,转身要走。

周方砚拽住他胳膊,不让他走。

小濯甩开了他,明显两个人是吵架了,他应该很讨厌周方砚,但愿意收下他的东西就代表还想给他这个面子,可周方砚怎么就死缠烂打,不知道看人脸色呢?

还这样拉扯小濯!

沈满气得不行,刚要下楼把小濯接回来,到了一楼时就见他已经走进了门。

“小濯。”沈满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嗯。”沈濯抬眸看她一眼,“没什么事我上楼了。”他走向一旁电梯。

“……”还是生气了。

18.

沈满听见周方砚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有错,冷笑了一声,“我不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你争辩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你自己做过什么,再清楚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毫无过错,那祝你接下来的人生都能心安理得。”

不愧是姐弟,说出的话都一套一套的,周方砚甚至没回应她。

19.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濯答应了他呢?

不,应该说自己是脑子被哪只驴踢了,会在KTV里跟沈濯提出两个人在一起。

也可能是沈濯的脸太有迷惑性了。

也或许是怀着幼稚的报复心,他想看看沈濯究竟是怎么想的,凭什么要针对自己这么多年。

不过“如何开始的”似乎不太重要了。

周方砚回顾自己与沈濯以“情侣关系”相处的这半年时间,可真的是筋疲力竭,悔不当初。

20.

比如有一次,他去外地办事,沈濯要见他。

他提前作过请示,态度放得极低,电话中说一次,见面中说一次,上火车前又说一次。

保证他不会不接电话、会每天陪他聊天,回来给他带礼物,在沈濯同意后这才放心离去。

三天后的清晨,周方砚看到手机上五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来自小祖宗——

“来梨仙街367接我。”

周方砚心中一慌,急忙将电话打过去,关机。

他这电话从早打到晚,到了晚上吃饭时才打通。

周方砚知道是自己错了——当然,就算他提前打过招呼,人不在当地,不接电话就是他的错,没得狡辩。他态度端正地道歉,宝贝长宝贝短地哄人,结果只听沈濯说:“没事,我打错电话了,你不用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

“别啊宝贝,我明天就回去。”周方砚说。

沈濯挂断了电话。

周方砚只能发微信解释,他真的是太累了太累了,即便铃声调到了最大,也没醒,这才没接到电话,又问他为什么去酒吧一条街怎么没有司机或者管家跟着,一个人出去怎么能让人放心,是不是又难过了,嘘寒问暖、诚挚道歉、外加答应回去后一定带他出去玩,几乎写了个八百字小作文,随后忐忑地等待回复。

十分钟后。

沈濯回了三个字。

“知道了。”

周方砚叹了口气,只能发了一只小奶猫求亲亲的表情包,再次发语音地诚恳道:“宝贝,对不起啊,我错了。”

沈濯再也没回复。

21.

自知理亏,周方砚在挑礼物这件事上就花了一整天时间。

沈濯什么都不缺。

周方砚去找师叔求了个护身符,辟邪消灾的,为此还签了一年卖身契,帮他干活。他师叔,三十多岁的人了,仗着有天赋、一天屁事不干!周方砚被他教训了两个小时,说让他多看看书增长修为,别一天就知道谈恋爱。

周方砚一肚子话憋得脸都红了也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他俩一天到底是谁闲得不行。

22.

周方砚晚上的火车,还没到沈家楼下就给他打电话了,问他在不在家。

电话中沈濯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周方砚说:“等我到了你再下来,现在冷了。”

沈濯:“……你穿得多吗?”

周方砚一个怕冷怕到刚入冬就穿两层秋裤的人,早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但听见沈濯的关心,立即顺杆爬着说:“不多,但没事,看见你就不冷了。”

沈濯:“哦,挨冻活该。”

周方砚:“????????????”

23.

四天没见,沈濯好像瘦了不少,周方砚把礼物递给他,顺道问:“没好好吃饭?”

“吃了。”沈濯低下头接礼物,习惯性当面拆开,其实还以为是胸针手表之类的,打开盒子才看见一个木制的挂件似的东西。

周方砚说:“戴身上,辟邪。”

沈濯:“知道了,谢谢。”他转身要走,周方砚拽住他胳膊,“不是,生气了?这真不是我花两块钱街边买的。”

沈濯看着他:“你这么说,给我提供了思路。”

周方砚:“……”

他身上没零钱,路上连口水都没喝,看了眼旁边灯火通明的沈家,知道自己过去要杯水基本是奢望。夜里的风有点冷,周方砚打了个寒颤,说:“你要戴着。”

沈濯:“没地方戴。”

周方砚:“缝衣服里?”

沈濯:“像你一样不换衣服了?”

周方砚:“这怎么又扯到了我,不是,我这些衣服都一样的,天天洗,怎么就不换了?”

沈濯说:“困了。”

他又露出不想和周方砚说话的表情。

周方砚轻叹了口气,“那你回去早点睡吧。”

☆、03

24.

周方砚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分手那天。

好像也没什么大的矛盾,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那天,沈濯仍旧不接他电话,这是常态——可他要是敢不接沈濯电话就是人神共愤,大逆不道。

因为找不到人,又不能上门去沈家,周方砚就只能在沈濯常去的地方逛。

在一家静吧找到了人。

沈濯和一群青年男女坐在一起,看起来很开心。

他抬头看见周方砚,愣了一下,向他走来。两个人去了另一个桌子说话,周方砚直言道:“给你打了五个电话,手机静音了?”

“嗯。”沈濯说:“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