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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设计人生(58)

作者: 一点桃花痣 阅读记录

这一项,分明是针对州泉而发。

同时也是在打沈韵的脸:看看你跟了什么人!

周澜推开周家大门的时候,周老爷子正坐在厅里等他。

青花瓷的茶碗里,热气袅袅上升。

父子二人目光相接,各不相让。

不同的是周澜已红了眼眶,而老爷子却神色自若。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短小章

第46章 第 46 章

“坐吧。”老爷子吹着茶碗里的热气,漫不经心地说。

周澜坐在了对面,开门见山:“当年州泉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您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老爷子抬了抬眼皮:“州泉的所有事务全权交你负责,我不再插手。”

“所以呢?”周澜盯着他父亲“您这次又是在发什么疯?”

周老爷子冷哼一声:“你要是能有点理性,还轮得到我出手?”

他抿了一口茶水:“你为了一个小玩意儿,就把州泉当儿戏?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全忘了?”

周澜眯了眯眼,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是小玩意儿。”

“看你那点出息。”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那他是什么?他带着目的到你身边,别说你不知道。”

是呀,他有目的,可是他求了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机会。

他没要过他一分钱,没借过他一分势。

这两年多能呆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为了他当年带着玩弄的那句,到我厌倦了为止。

当年他没把他当人,他也没把自己当人。

一个机会而已,两年多的陪伴,他周澜已经赚了太多了。

他不由得想笑,一个机会……说出去谁信?

所有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认为沈韵心有所图,谁知道他只要一个机会?

正因为没人信,他反而更不能说了。

他若说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沈韵在放长线钓大鱼。

但他知道他不是,他若是那种人,何必活得那么辛苦隐忍?

这几年,沈韵过的多狼狈多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捏紧了拳头,冷漠而坚定地说“就算他心有所图,我也心甘情愿,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

他不想再说下去了:“我来就是想告诉您,这次的事情不是他做的!请您以后也不要再插手。”

周老爷子一愣,冷冷一笑:“不是他做的?他告诉你的?你就信?”

“我信!”周澜斩钉截铁地说“我信他!”

“当年你也信魏琛爱你,结果呢?”

老爷子祭出杀手锏:“我虽然同意了你找男人,但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行的!”

“别给我提魏琛。”周澜眼眶发红“当年魏琛的事儿,你也参了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

“魏琛的事儿你参了就参了,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儿,我认了!但沈韵的事儿,你别想再管。”

“自我母亲被你们气死之后,你就不再有资格管我的事儿了。包括州泉的事儿,如果你再插手,别怪我就此撒手。”他冷冷一笑:“你那便宜儿子不是想要吗?给他去!你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跟我周澜再没关系。”

老爷子气的直抖,脸上的皱纹都凌厉了起来,他拿起面前的茶盏,想也不想地砸了过来。

青花瓷的茶碗砸在周澜头上,温热的茶水顺着发丝流下,在睫毛上凝结成滴,再一颗颗滚落。

老爷子指着他骂:“你是被鬼迷了心窍,疯了!”

周澜沉声说:“你现在才知道我疯了?从魏琛走的时候我就疯了,如果沈韵也走了,我就不仅仅是疯了!”

他说着转身出了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胸口里传来一阵阵快意。

早想这么做了,早该这么做了!

他平静了下情绪,摸出电话拨了出去:“去查查沈韵接下岚湖后的动态,每一天的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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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刚挂了沈清电话,靠在窗边点了支烟。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他急忙把烟掐了,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

高母走到他身边,闻了闻:“又抽了?”

沈韵笑笑,抱住他妈:“走,我们去客厅。”

母子俩坐在沙发上,沈韵把脑袋放他妈腿上,高母用手指理着他的头发:“沈清又哭了?”

沈清在网上看到涅槃出事的消息,担心的整天睡不好,一直闹着要回来。

沈韵答应每天早晚各一个电话,才把人哄住。

“嗯。”沈韵说:“妈,我是不是把她养的太娇气了?”

高母笑着说:“娇气了好,女孩子就要娇气点,哪能都像高原那样。”

高母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栗子糕喂给沈韵。

沈韵咬了一口,刚要说话,就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打在了脸上。

沈韵吓得赶紧爬起来,搂着他妈笑:“这又是怎么了,刚说沈清呢,这会子您又哭上了?”

高母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以前我总嫌你不稳重,现在你稳重了,我又……”

她儿子回来后,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古灵精怪,爱笑爱闹,眼睛里跟有太阳似的。

现在却沉静的要命,烟瘾也大了,虽然也总笑,但那种笑是收着的。

沈韵回来后,父母背着他偷偷去打听过他那两年的遭遇。

高母回来偷着哭了好几天,觉得心都碎了,恨不得把他揉在怀里,再也不放出去。

沈韵拍着他妈:“妈,你看,我都回来了,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

“妈就是觉得,那些罪要是妈能替你受了就好了,就算能替你一点,妈心里也舒服些。”

沈韵扯了扯自己的脸:“妈,你看,你看,我比原来小了好几岁呢,千金难买,是不是?”

高母看着他扯自己的脸皮,忍不住把他的手拉下来,半嗔半宠地:“你这孩子。”

沈韵又躺回他妈怀里,吃着栗子糕,说:“妈,你觉得我变坏了吗?”

他妈揉着他:“怎么会?我儿子最好了。”

沈韵便不说话了,高母揉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对那个周澜,是认真的吗?”

沈韵嘴里塞满了栗子糕,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妈,我也不知道,等这些事儿完了再说吧。”

“唉,你和高原,没一个省心的。”

沈韵把脸埋起来撒娇:“妈,您说高原就说高原,干嘛要扯着我?”

他妈被揉的直笑:“谁让你是哥哥,哥哥不带好头,还不能说了?”

沈韵闭着眼睛:“妈,你看,我现在可比高原年轻了好几岁,我是弟弟,以后你先数落高原。”

他说着翻了个身:“妈,我睡会儿,等会叫我啊,我晚上去小波那儿。”

他睡着了,高母脸上又布上了愁色。

她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在顶着怎样的压力。

还能在这里无事般撒娇说笑。

他不提,他们也不提,但心却总是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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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晚上回来的晚,略微带了点酒意。

他经过自己家门后直接在楼梯上拐了一道弯,想到楼上父母家看一眼再下来休息。

他很少在父母家留宿,毕竟高原还是未出嫁的姑娘,而他也不能表明身份。

虽然高母一直要他住家里,但他担心会影响到高原的姻缘与名誉,所以一直没有同意。

他刚往上迈了两步,便停住了脚。

刚刚走的急,又喝了酒脑子反应慢,直到此刻才看清自家门前靠着一个人。

周澜正看着他,问:“这不是你家吗?你要去哪?”

沈韵折回来,问:“你怎么来了?”

沈韵领口有一个浅淡的口红印,不明显,但周澜看到了。

在酒吧里,一群年轻孩子聚在角落里玩游戏。

有个女孩输了,害羞地红着脸走到沈韵面前,问能不能在他衣领上留个唇印。

沈韵看那女孩和沈清差不多大,羞涩的样子也有些像,便心软地说:“嗯,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