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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设计人生(53)

作者: 一点桃花痣 阅读记录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曾坚持不上车,徐墨然的车就随着他慢慢缀在后面,引人侧目。

这种不动声色的执著,也是一种逼迫。

徐墨然看着他系上安全带,问:“今天这么晚?”

沈韵都被他气笑了:“徐老师能不能说清楚,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徐墨然不说话,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这几个月来,他总是这样,沈韵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措与无奈。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沈韵弯腰下车。

徐墨然也随后下来,紧跟着他走了几步。

沈韵回过头来,蹙着眉看他。

徐墨然紧了紧手指,问:“你跟周澜,是真的吗?”

赵纯给他看了很多照片,虽然周澜和沈韵同框的不多,但沈韵深夜出入周澜家的却不在少数。

沈韵笑笑:“是不是真的跟徐老师有什么关系吗?”

徐墨然上前几步,把他抵在墙上,沉声说:“有关系。”

沈韵看着他,带着玩味的笑:“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徐墨然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睛里冒着火,说:“如果我不许呢?”

沈韵笑了,如果不是徐墨然按着他的肩头,他大约能笑弯了腰。

他笑了好一阵才停下:“徐老师是我什么人?你的不许有什么意义?”

徐墨然唇角紧抿,脸上的线条紧绷,沈韵知道他是在生气。

他推他:“这么晚了,我们孤男寡男的,让人看到不太好,徐老师请回吧。”

徐墨然毫无预兆地俯下身来,沈韵侧头想躲,但对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脑后。

唇上一热,徐墨然的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缠绵悱恻,舌尖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舔吻。

良久后才分开他的唇,挑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随之变得贪婪,狂暴,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将他的舌尖紧紧缠住。

还是熟悉的味道,沈韵想,但他的眼里却没有一点点波动。

他看着徐墨然紧皱的眉头,迷恋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和徐墨然都毁了,彻彻底底地毁了。

他一直想着这一天,但来了,却没有多少快乐。

他推开徐墨然,徐墨然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惘,他轻轻叫:“小奚。”

沈韵看着他,冷静无比:“徐老师,你看看清楚,我是沈韵。”

徐墨然抿紧唇,不说话,但眼睛里满是笃定。

沈韵用衣袖抹了抹唇,说:“这一次,我不跟徐老师计较,但是不许再有下一次了。”

他退的离他更远一点,说:“我爱的人是周澜,要过一辈子的人也是他,希望你知道这件事。”

他看到徐墨然在颤抖,仍坚持说了下去:“这辈子,下辈子都跟徐老师没有什么关系。”

徐墨然颤声问:“那上辈子呢?”

沈韵瞳孔收缩,眼睛里闪过一抹伤痛。

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冷笑道:“上辈子?如果真有什么的话,也是我瞎了眼。”

他脸上浮现了一丝愤懑之情,声音也微微打着颤“可是眼瞎了,心不能瞎,以后再不会了。”

他转身向楼洞走去,徐墨然绝望地唤:“高奚!”

沈韵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即又迈开了脚步,他头也没回:“说过了,我不是高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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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的一组照片,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蹙着眉,最终把手边的一份图纸装进了档案袋。

这组照片如一道催命符一般,让他本就犹豫纠结的内心下定了决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要下手,那就要狠一点。

徐墨然最近跟丢了魂一样,整个摩西全靠他一个人撑着。

赵纯真的是又累,又气,又恨又委屈。

他真是够了这样的生活。

沈韵在一天,他就坐立难安一天。

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他的挫败感都来自于他。

在潘达那天的对话,更让他坐立难安。

沈韵那话中有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他心惊。

他揉着眉头,心里仍然是惊疑不定。

馨城的进展也很顺利,少了别的很多工作,他和徐墨然赶出了好几种方案。

又选了最合意的,封了档送到了孟氏。

孟氏那边很快就过了审,就等着天气稍暖施工队进场了。

孟氏的户型种类虽多,但好在是分期开盘,所以第一期的工作并不算繁重。

赵纯算着时间,一定要快,一定要赶在州泉前面。

***************

农历十一月二十九日,是高奚母亲的生日。

今年与往年不同,是老人的六十大寿。

沈韵头天一晚上就没有睡好,半夜坐在阳台上默默地抽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半夜起来抽烟了,周澜在黑暗中看着他的侧影,问:“怎么起来了?”

沈韵正想的出神,闻言,脱口而出:“我想我妈了。”

周澜微微一愣,显然没想过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而沈韵也清醒了过来,他掐了烟,从另一边上了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我妈了。”

周澜从背后抱住他,把他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他知道沈韵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只能把他抱的更紧。

沈韵的眼睛在黑暗中慢慢变得湿润了。

他是真的想老人了,想得不得了。

清晨起来他选了半天,最后抿着唇围了条红围巾。

周澜难得见他在衣着上纠结过,不由得靠着门框多看了几眼。

沈韵见他看着自己,笑笑说:“不好看吗?”

周澜帮他整了整衣领,笑着说:“好看,好看极了。”

沈韵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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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沈韵电话得时候,高原和徐墨然正在厨房里忙着。

以往每年老人生日都是高奚和徐墨然在厨房做饭,她只要跟着蹭吃蹭喝就行了。

自从高奚不在了,高原就默默把高奚的位置给顶了起来。

高原从裤兜里摸出电话,喂了一声,过了会儿说:“今天不行啊,沈韵,今天是我妈生日。”

徐墨然停下了正在杀鱼的手,看向高原,高原用口型对他说:“沈韵。”

沈韵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高原沉吟了下:“你现在已经在球室了啊?那你中午一起来吃饭吧。”

沈韵的手握紧了,手指一下下重重地擦过球杆,他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良久他说:“这样好吗?我……我都没准备礼物。”

高原在那边爽朗地笑:“有什么不好的?人多热闹,老人不知道多高兴。”

沈韵放下电话,手指紧了松,松了又紧。

礼物已经准备了,是一套护膝,他妈年轻时候膝盖受过寒,冬天风一吹就容易腿疼。

高原心大,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她往往想不到,以往都是自己备的。

他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想买给父母,但是他不能。

他放下球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把脸埋进了掌心里。

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忍不住的想靠近他们,想像以前那样,倒进父母的怀里去。

高奚爱撒娇,从小就嘴甜。

长到三十岁还偶尔会躺在他妈腿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夸他妈多么多么美。

他妈总是一边被逗得咯咯笑,一边说他长大了也不稳重,另外手里还闲不住地往他嘴里喂零食。

只是成为沈韵后那些撒娇嘴甜的技能都没有了。

生活太苦了,说出来的话都是苦的。

他重重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站起身来,往那个日思夜想的小区里走去。

开门的是高原,沈韵递上礼物,不好意思地笑:“不打扰你们吧。”

高原说:“怎么还去买礼物了?不是说了不用嘛。”

她把东西拿到手里,看到是一对护膝,不由得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