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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我上铺的老攻(14)+番外

作者: 方六六 阅读记录

吕易:“兄弟手还挺毒。”

“我他妈真想杀了你。”

“哦?来。”

“狗娘养的……你真不是东西。”

吕易摁了摁脸上的红印子,有些威胁的语气道:“这一巴掌我会还给你的。兄弟没事就请回吧,你下午还有课呢。法语系的课表可不允许你再逗留。”

“你还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学霸。”

“过奖。”

向行从兜里掏出几颗糖,甩甩袖子走了。

吕易:“还有一句,我真的是狗娘养的,你说得没错。”

“那敢情好,要我给你老妈颁个证书吗?”

“劳烦,谢谢。”

纤长的手指抚上那几颗包装不俗的糖,掂了几下。

“没诚意。”

说罢他便扔到了垃圾桶里。

饿的时候用糖水饱腹,也还挺有效。

唐子豪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过了。

也不是什么大伤,不需住院,吕易简单结了账办了些手续,就带了吊着一只手臂的唐子豪走了。

唐子豪以极其呆滞地姿态坐到出租车后座的时候,前面那师傅忍不住瞧了一眼,问道:“这大兄弟是没睡醒么?”

吕易不清不楚地“嗯”可一声。

司机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看着吧,等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想睡觉都睡不着了。”

“睡觉浪费时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司机爽朗大笑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小伙子是读书读傻了吧?”

“可能吧,可以启程了吧?”

“嗯,去哪儿?”

“C外。”

“……”

到了C外山下,吕易和唐子豪被赶下了车,C外上山的减速带一直是各司机的心理阴影。

斜坡上熄火压力很大,所以要上山的同学他们一般会拒接,但是价钱还是照收不误。

只是这位大叔还算有点凉心,没有敲诈他们,还适当打了个折,急不可耐地掉头跑了。

校门前硕大的红色大岩石上,用金漆写就“C市外国语大学”,吕易拢了拢唐子豪身上自己的外套,拉着他去坐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校车。

校车滚动发车,到现在夜幕已深了还没停。

车内只有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坐着等满员,一边埋头看手机。

天大的巧合就在这里狭路相逢。

柳依依坐在前头最显眼的位置,吕易前脚刚上车,她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唐子豪吸引过去。

“子豪……”她叫。

唐子豪木然地看了她一眼。

“哦。”

吕易有意隔挡住他们的视线,他扶着唐子豪上车。

“慢点,别踩滑了。”

柳依依:“……”

一瞬间,她把吕易当成了情敌。

蓝巧巧自娱自乐,竟然还在寝室用拍立得玩写真。拍完把照片贴到墙上,床帘一拉,只有他自己欣赏。

向行把笔记本打开放在床上书桌上,电影自顾自地放着,他也没看。

直到邓智开了门,唐子豪进门了,他的神情才有点变化。

姜思远:“老大……”

吕易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邓智做口型道:“我留了饭。”

“不用了,路上吃了糕点。”

“老大没事吧?怎么……有点……那啥?”

“被你的热情吓着了。”

“洗脸吗?我去热水。”

“不用,去做你的吧,我来。”

姜思远把蓝巧巧放在桌子上,被贴纸包装得花里胡哨的口红隔空扔上了床。

“讨厌!”

“悠着点吧哥们,老大回来了。”

“老大?!”蓝巧巧如临大赦,从上面露出一只油腻的大脸,欣喜道:“老大,啥时候回来的?”

吕易的眼镜刚摘到一半,眼神瞟过来简直像刀子一样要杀了他,他舌头突然凝滞不动了。

“老大要休息了,诸位请各自熄灯。”吕易带头关了寝室的灯。

蓝巧巧偷偷爬上了向行的床,奸笑道:“向行,吕易那厮黑灯瞎火的要对老大干什么呢?”

后者用大头笔敲了他一下。

“关你球事!”

“诶,怎的不关我事?老大也好,吕易也罢,不都是我家的大白菜?”

“那不好意思,你家两颗大白菜可能要抱团取暖了。你丫的快他妈滚回去,老子不搞|基!”

唐子豪全程闭嘴,眼神游离,从坐车回来到安排睡觉几乎是懵的,脑袋嗡嗡响。

吕易坐在桌子旁边冥想了半个小时,把课上今天打算复习又落下的内容回顾了一遍,心满意足地上了床。

对面楼里新闻传播学院的男生又在那里练气息。

“啊——啊——啊——”

唐子豪条件反射地骂了一句:“他妈的,别吵了!”

☆、没有吕易=无聊

话说:睡一个好觉,胜喝一锅老母鸡汤。

唐子豪养了一晚上的精神,第二天总算是清醒了。除了精力容易涣散,大体还算正常。

其他人上早课去了。

微弱的阳光透过蓝色窗帘照进来,412的小天地有种别样的温暖。

唐子豪鼻梁的投影落到侧脸上,他不安分地眨了眨眼睛。

桌子上用水杯压了一张纸条。

-柜子里有药,记得按时吃。我帮你请了假,有时间就休息下。没事不要出去。早点帮你买了。还有,记得看书。

他用十二指肠想都知道是谁。

“婆婆妈妈,啰里啰嗦,你是不是还要教我三纲四常?当我老妈子得了。”

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要挪开的迹象。屁大点心眼都在信纸上打转,转出一朵奇葩。

他看着发白的纸,总觉得空荡荡的。

“这一大文盲,怎么连个款都不落?”

唐子豪托着病手不太方便,走路歪个脖子都牵动着筋骨,扯着皮肉。

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从乱糟糟的文具箱里翻出来一支笔,在信的左下角用唐氏字体写下了“吕易”两个字。

“呃,好像写错地方了。”

……

“怪不得我,好久没摸过笔了。”

他干脆一错再错,又多补充了几个字。

“小儿吕易敬上,完美。”

据说柜子不整洁的人,比柜子整洁的人多出一倍的创造力。

唐子豪自诩为天生的艺术家,根本不懂“边幅”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把信纸塞到了柜子最底层,然后捞起上面几件衣服转身出了门。

底楼的服务台前坐了赵飞燕和张阿姨。

唐子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抱着待洗的衣服从她们面前掠过的时候,赵飞燕就注意到他了。

果不其然,出来的时候那位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阿姨开着一个小的电烤炉,腿上盖着毛毯子,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在织毛衣。

唐子豪有种“此人已入暮年” 的错觉。

“小唐啊,过来坐。”

“诶,好嘞。”

张阿姨把小烤炉往唐子豪那边移了点。

“阿姨,我不冷。”说罢他又推了过去。

张阿姨对这种看得懂脸色,做得来事的人向来十分赞赏,当即道:“小伙子,以后好出息。”

“嗯……”

“小唐啊,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哦,下山在长石梯子上摔的。”

“我看不像。”张阿姨斩钉截铁道:“你又去掏鸟窝了。”

“得了,阿姨你可真看得起我,就我那三脚猫功夫,爬上树也得摔个三级残废。再说,这个天哪有什么鸟下蛋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鸟有神经系统,还不至于这么笨。”

张阿姨扯出一截毛线。

“那也是。”

“倒是阿姨你这腿怎么了?我看外面也不太冷。你裹得跟个苞谷似的。”

张阿姨忧从中来。

“年轻人哪,老寒腿啊!”她拉住了唐子豪的手臂绘声绘色道:“想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大冬天打着光腿穿短裙出去溜达,才落下了这个毛病。”

“哦,风湿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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