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宠妻为后(133)

作者: 寒木枝 阅读记录

“呵,无耻。”宝铃越来越觉得太子恶心,连将他的无耻事迹写到纸上,都觉得侮辱了手下的毛笔。

~

东宫。

太子殿下对眼前的流言蜚语很满意,听多了,好似宝铃真的在吃他醋似的,让他满足极了。

“办的好,有赏。”

太子愉快地奖励小太监阿才几个金元宝,眉眼染笑。他成功操纵了这么一场流言蜚语,觉得自己有本事极了。

名声,总是女人最在意的东西。

流言蜚语就是把刀,逼迫宝铃低头的刀。

只要此事操作得当,继续发酵下去,太子不信娶不到宝铃。

笑着,笑着,太子又想起远在西北的四皇子来,吩咐小太监道:“阿才,只是京城的人知道宝铃喜欢我,还不够,想办法让战场上的四皇子也知道知道。”

眼下的四皇子正处在决战的关键时刻,若是猛不丁知道“心上人耐不住寂寞,移情别恋”,不知道会不会情绪过于激动,然后打个大败战呢。

最好是发挥失常,直接被敌军削去了脑袋。

太子想象四皇子身首异处的样子,忽地笑了。

第104章

宠妻为后104

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 太子殿下可谓是坐在东宫,一路笑着过来的。

“果然, 是个男人都过不了美人关, 四皇子也不外如是。”太子殿下又收到一封来自西北战败的塘报时,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让我数数,这两个月来, 情绪低落的四皇子打了多少次败战。”太子心情好, 看谁都特别美,见一个新入宫的小宫女捧着插了桂花枝子的白釉花口瓶, 从书房门口进来,他双眼一亮,当即招手让小宫女过来。

“我来报地名,你来数数。”

太子每从花瓶里抽出一枝桂花来, 都报一个四皇子打了败战的地名。

得了太子吩咐, 新入宫的小宫女娇柔着嗓音数道:“一,二,三,四。”

明明听到“四”了,太子偏偏还要问一声:“几了?”

待听到小宫女又一声清脆的“四”时,太子觉得悦耳极了。

“古人云, 事不过三,咱们的四皇子可是连着打了四场败战了。”太子得意极了, 这一切可都是他的功劳。

原来,四皇子原本每战必胜的, 带领着手下的干将都快成常胜将军了,可自从太子安排人,偷偷儿将“宝铃与钱曼曼争风吃醋,大干一场”的事传到四皇子耳中后,四皇子情绪大起大落,当夜红了眼眶,一宿没睡,次日就打了一个大败战。

自那后,京城一直收到西北战败的塘报。

如今细细一数,四皇子已经大败了四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太子真真是笑得嘴角都是翘的。

太子将手里的花枝赏给小宫女,得意万分地拿着八百里加急的战败塘报,出了东宫,前往隆德帝的承德宫。

在满脸忧心的隆德帝面前,太子伪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呈上了塘报:

“父皇,四弟这次……十万将士阵亡。”

如太子所料般,隆德帝两眼瞪直,腿一软,跌落在了龙椅上。

“皇上,皇上……”

~

钱皇后得知隆德帝被四皇子气得瘫软在床,当即弯唇一笑。隆德帝这些年来有多宠四皇子,钱皇后就有多恨隆德帝,如今隆德帝被四皇子气得瘫软在床,真真是好报应。

没想到啊,一向能耐非凡的四皇子,竟因为一个女人,落败到如此田地。

还是她的太子厉害,一出手,就整得四皇子魂不守舍,怠误战机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频发。

这两个月来,屡屡有线人传来消息,说四皇子面色憔悴,在失去女人和战败的双重压力下,屡屡买醉。

钱皇后慢慢挪步到梳妆镜前,摸了把她曾经也风华绝代过的脸,囔囔道:“男人终究过不了美人关。”

看着镜子里的芙蓉面,钱皇后突然想起青春年少时,隆德帝也曾与她你侬我侬过,可惜……钱皇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另外一张美人脸来。

她知道,她再风华绝代,在隆德帝心中都比不过香贵妃(四皇子母妃),无论是豆蔻年华时,还是如今,在感情上她永远都是输的那个。

不过,香贵妃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四皇子败了,香贵妃又能好到哪里去?

钱皇后前往承德宫,在寝殿门口给谁也不想见的隆德帝请过安后,转头就摆驾去了香贵妃宫苑,耀武扬威去了。

说了好些讽刺香贵妃母子的话,句句都往香贵妃心窝子里戳。

“宝铃真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孩子,早就心有感应,知道你的四皇子会成为坑害百姓、祸害数万将士的大毒瘤…… 所以早早儿及时止损,不惜丢了名声,也要转投太子的怀抱。”

香贵妃绷着脸,紧抿嘴唇,站在钱皇后身侧,一言不发。

待钱皇后走后,香贵妃抿紧的唇瞬间松开,宛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然拿了卷书,安安静静坐在凉榻上看着,仿佛人世间的纷纷杂杂一概与她无关。

“贵妃娘娘,您说这消息会是真的吗?”香贵妃从努努特族带来的老嬷嬷,对四皇子的事忧心忡忡的。

“除非是霆儿亲口对我说,否则什么消息,我也不信。”香贵妃翻了一页书,神情淡然。

老嬷嬷点点头,是呢,如今进京的不过是些塘报和折子,上头所记的事,都是人写的。谁知道写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

西北军营。

四皇子帐里,四皇子正舒舒服服躺在木榻上,手里抱着这两个月来宝铃写来的所有信,看得唇角弯弯。

信里写到,她又长高高了,两个月前做下的秋裙有些不合身了。字里行间的语气,像是在向他撒娇。可不知怎的,四皇子读到这句话时,脑海里浮现的竟是胸前那块布不合适,绷紧了的样子。

这般一想,两年前她与他坐在一块吃早饭,他无意间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看,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以致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开溜的情景,猛的又窜进了他脑海里。

那时的她,好像因他“如狼”的目光,生气了,一连几日都不搭理他。

想起她微微嘟嘴,扭捏着不肯靠近他的模样,四皇子蓦地笑了。

他的宝铃,两年多不见,想必出落得越发可人了,他想念得很。自打重生以来,他还是头一次离开她这么久,很想她。

“在发什么呆呢,”大表哥萧卫从帐门口进来,看到四皇子横卧在榻上,一手撑头,一手来回摩挲着手里的信,忍不住打趣几句,“可是又睹物思人了?”

萧卫与四皇子,这两年来同生共死,倒是情同兄弟了,再加上宝铃和宝琴的东西,无论是情书也好,缝的衣袍披风也好,都是一块寄到四皇子这的。私人物品,拿来拿去的,想私下里不熟,都成了不可能。

四皇子听到萧卫的打趣,嘴唇自然地弯出一个羞涩的弧度。

不过下一刻,四皇子忙改卧为坐,两只手将宝铃写来的信,飞快地一封封叠好,很快垒成了一摞,尽数放进木榻的暗格里。

一气呵成。

把个萧卫看得是目瞪口呆。

萧卫正疑惑四皇子这是干什么时,身后突然跟进来一个人,扭头一看,是掌管西征军的木将军。

萧卫蓦地笑了,敢情四皇子在他跟前不害臊,丝毫不介意情书摆了一木榻,但是在别的同袍兄弟面前,四皇子还是介意的。换句话说,四皇子待他和别的兄弟是有区别的,对他明显亲厚多了。

因着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萧卫的心瞬间暖暖的,比晒了无数次暖阳还暖。

“木将军,如何?”四皇子的大手,将暗格一掌推进去,转过身来又恢复了高冷的样子。

木将军拱起双手,毕恭毕敬道:“敌军十万大军全部被围剿殆尽,抓过去的妇孺,末将已全部救出。”

“好,此次大获全胜,等我军凯旋回京后,本皇子必定向父皇如实禀报你们的战绩,为尔等请封。”四皇子大声赞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