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火影]暗恋(14)

你看一眼这暗恋你多年委委屈屈的随身挂件!

☆、第十二章·餍足(修)

“……如你所愿。”

他咬了下去,就像她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

脖颈上的刺痛传来,让她发出了满足的轻呼。带土的唇舌带着熟悉的温度,轻而易举地在她的身体深处种植下荆棘的种子。

“带土……”

她搂着他的肩膀,合上眼喃呢着:“……原来也是会痛的。”

被他咬的时候,她有痛的知觉。这样的痛感,就像是在空无一物、茫然一片的白色之中,注入了醒目的颜色,或者是在空渺的虚无中,让她确认了自己的存在。

她用双手攀着带土的肩膀,喉间涌动着什么即将出口的话语。她想,她快要压抑不住了。她很想把那句话说出口,可是又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唇舌。

——我喜欢你。

可是,如果说出来的话,他会生气的吧?

她跟着带土很久了,他的性格她最为了解。他可以在别人面前用一张面具掩盖自己,但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是最真实的。他会有皱眉愤怒的时候,也会有惊讶僵硬的时候。会在她亲吻他时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也会在看到波风水门时陷入自己怅惘的沉思中。

真的、真的很想在他耳边大声地说出来。

“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看见的人,我喜欢你。”

可是她办不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如现在这般用自己的双臂抱紧他的身体,仿佛以此便可以倾诉她的话语。

带土抬起了头,离开了她的脖颈,低声问道:“可以了吗?”

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之中,闷声说道:“不够。白绝爸爸说,吃不饱就不能长高,不长高就会一直智商低下,智商低下带土就会生气,带土一生气白绝爸爸就会被打。”

带土:……

——白绝!看你干的好事!

——水门老师救……啊,算了,水门老师是他的敌人。

#水门老师和卡卡西老师在这种事情上也没法帮忙!#

#如何治好祖传老智障还需要自己来摸索!任重道远前路艰难!#

“啊,不是的。”带土勉励保持自己的深沉模式,说道:“你是不是智商低下,我并不在意。你只要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

这样说着,带土也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云确实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已经有十年了吧,她还是十四岁时的模样。

他改变了,晓也改变了,这个世界在不知不觉的改变,也只有她始终如一地跟随在自己身后。偶尔的生气或者恼怒都不能让她离开。

她是会一直陪着自己的人。

“那么……带土会开心吗?”她问道:“我一直跟着带土的话,带土不会生气吗?”

带土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

——应该不会吧。

他抬起头,伸手推开她的身体。云却没有让带土离开的意思,她反手扯住他背后的衣襟,想要以此挽留他离开的步伐。她执拗地抓着他的衣襟,抬起头说道:“还不够。”

还不够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是带土对她的接触还不够,亦或是这十多年的、足以让带土从一个少年变为男人的漫长时光不够,还是她想要在他身上索取的东西不够?

窗外传来雨水敲打着窗檐的声音,细密而轻柔。那些水珠溅在了窗扇的玻璃上,再歪斜着向下淌去,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褪了色的高塔与屋檐在雨幕中仿佛被涂上了一层灰色,透过玻璃看到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潮湿的水意从四处钻来,仿佛有无数的水珠融化在了空气之中。

她张开自己的双唇,对他认真地说道:“还不够。”

——不够,你对我的接触,还远远不够。你不知道我的内心有着疯狂的独占欲,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恋慕就像是深海之中无人知晓的漩涡,唯有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指尖搭在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一寸寸向里滑去。抚过手腕上分明的骨节,再是他的小臂。她的唇形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在带土所听到的世界中,她并没有说话,唯有窗外的雨不停地敲打着金属的窗檐。

那些细碎的雨声,是属于此时此刻的吗?

他不确定现在忽而出现在耳畔的雨声,到底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她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在雨之国的漫天雨水之中,或是在其他的地方,她试探着拥吻他,抱紧他,却从来没有说出过什么,她给予的理由是她对食物与血液的渴求。那些忽远忽近的雨声,到底属于哪一次的回忆?

带土看着她变动的唇,脑海中关于某个温柔的少女的回忆,忽然渐渐远去了。

似乎只剩下云无数次在他的身前或者是耳畔低声地喃呢:“……不开心的事情,就请不要再看了吧,带土。”

温柔而低沉的话语,带着蛊惑的呢喃,在催促着他假装忘掉那些回忆。

云的面孔从来没有改变过,她看着他的眼光也从未改变过。五年,十年,她始终如同第一眼所见的那样,始终追逐着他。

带土看着她,问道:“我给你的……那个手环呢?”

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朝着自己的口袋中探去。暗金色的手环已经被岁月褪去了鲜亮的颜色,只剩下最原本空旷的金属颜色。街道边随处可见的、最廉价的东西,却被她妥帖地保存了许久。

带土从云的手里接过了那个手环,一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他将手环一点点套入她的手中,纤长的手指擦过了冰冷的金属,她紧紧地盯着他的手与那褪了色的手环,连眨一下眼都不舍得。

手环自手腕处向下滑落,在靠近关节的地方适当地停住。带土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扬了起来,递到自己的唇边。

“……如你所愿。”

他咬了下去,就像她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

——不能带来快来的东西,就短暂地忘却吧。暂时沉沦于深深的海面之下,将一切都寄托于海水,以风浪的名义全部带远。无论是在海上辗转漂泊,或者是在干涸的海滩搁浅,都无所谓。

此时此刻,他的耳中只剩下了那敲打着铁质窗台的雨声。经久不歇、细碎绵长,一点一点敲打在他的脑海之中。雨声愈发遥远了,那些在玻璃上向下流淌的水痕似乎也凝固住了。每一滴雨水之中似乎都蕴含着一道漩涡,在天空中布下天罗地网,要将所有触及到的人都织入未知的世界。

“带土……”

云轻轻地喊了一声,随后在他耳边说道:“我不是琳。”

她的话语清晰理智,如同刺破冰面的一枚细针,暧昧的氛围在瞬间冷却。带土松开了她的手腕,她带着手环的手便向下垂落而去。

带土看着她的眉目,许久之后,垂首说道:“我知道你不是琳。”

这样的对话让云有些无所适从。

意思是……现在的带土,眼里看到的是她吗?

遥远的雨声淅淅沥沥,漫不经心。她颤抖着自己的手指,将他的衣衫褪去。世界变得分外安静,光所照不到的一角成了她最安全的庇佑之所。以稚儿之姿,展露最原始模样,褪去一切防备,逐寸归为青涩与纯白。

云的五指顺着带土脊背的弧度向下滑去,一寸寸抚过他有着肌肉和伤疤的背部,反反复复,乐此不疲。最后,在某个时刻悄然停住,褪了色的手环因为压迫的力量而陷入他的脊背之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

她咬着唇,眼前有着无数的画面,有闪烁跳跃的,也有安静缓慢的。那个掌控着她身体的男人在她的眼前慢慢地走着,渐渐地越来越矮,面孔也越来越青涩。两旁的风景不停倒退,高大的树木逐渐缩小,飘落的花瓣回到枝头,从绽放的姿态归为没有开放的花苞。草叶向里缩拢,最后安静地匍匐于枝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