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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30)

“……”佐助盯着在面前晃了许久的护额,一撇头,闷闷地说:“不想要。哥哥也有护额。”

佐助似曾相识的话语和神态,让花时很是不屑。她和鼬撩开了族地的蓝色垂帘,走过了大门。她一边走,一边把护额举在面前,说:“戴在哪里好呢……绑在头上比较好看的样子。”

“我来吧。”鼬停下了脚步,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花时略眨了几下眼,她看着他摊在空中的掌心,许久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将自己的护额放入了鼬的掌心,对方握紧后,随即解开了护额的系带,小心翼翼地绑在了她的额头上。

花时察觉到额头上那微凉的触感,有些不满地挤眉弄眼,黑色的眼眸不住地向上瞟着。

“护额当然就应该绑在额头上。”鼬放下了手。

花时用手指戳了戳护额,说:“好吧。”

“那么,就再见吧。”鼬牵起佐助的手,转身朝自己家走了一步。才跨出没两步,他又扭过了头,说:“止水君说他很抱歉,但是一定会来请罪的。”

“知道啦!”花时正用双手上下推移着护额,随便应了两声,便往自己家走去。

宇智波鼬站在原地,不顾手上还牵着蹦跶着想要回家的小佐助,只是目送着花时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夏日的风吹着他黑色的长发和护额的系带,也吹动了街道上悬挂着的绘有团扇族纹的垂帘。

他牵着佐助站在族地之中,送走了一起长大的朋友,然后露出了常见的、温和的笑容,就像是夏日里有什么长在心口的花悄然绽放了花瓣一般,柔软而温适。

×

止水确实很忙。

花时满怀期待地在家里等了许久,直到用过了晚餐,天色转黑,夜幕四合,止水的脚步声才在门口响起。花时的耳朵很灵敏,她听到了哥哥走近的声音,立刻摆出最端正的姿态站在了门口。

“花时,我回来……”

“哥哥!”

戴着护额的小忍者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边用双手搂住止水的脖子,一边兴奋地说:“你看我额头上的是什么!”

止水的面孔上有着疲惫之色,却在看到花时的一瞬间全部隐去。昏黄的灯光照着花时的面庞,以及她额头上闪闪发亮的锃新护额——这一切让止水不由得忘记了身体的劳累,想要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恭喜啊。”止水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抱了起来,让她扬起双腿离地转悠了一会儿,才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止水将手搭在椅背上,说:“生气了吗?哥哥临时有事,不能去接你。今天可是花时的毕业日……匆忙之下就拜托了鼬君。”

“没有生气。”花时将手搭在了双腿之间的空隙中,抬起头追寻着止水的方向:“哥哥是一个很优秀的忍者,所以很忙碌,我完全可以理解。”

“……”止水的唇角微微上扬,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花时的话锋却突然一转:“但是,情书的事情,我还是不能原谅。”

止水:……

“那个,花时……”止水摆了摆手,说:“收到情书这种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就像你收到小恐龙一样。”

“不准提小恐龙!”花时皱着眉,又跳起来挂到了止水的身上:“那我今天要和哥哥一起睡。”

“不可以。”止水搭着她的手臂:“花时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和哥哥……”

“那我生气了!”花时说:“我这就去把你的信烧了。”

“……”止水扶额:“烧了就烧了吧,总之,不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就应该独立起来。要是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外住宿,甚至野外露宿……总不能再找哥哥吧。”

止水的拒绝似乎稍微有一点用。

花时短暂地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直到晚间,止水才发现,他完全想错了。

止水整理完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洗完澡换上寝衣,一手拿着干净的毛巾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他赤着双脚走入了房间内,第一眼就瞟到了床褥边的不明凸起物。

那一整个巨大的团子拱立在床铺边,印着小花花的被褥和止水素色的被子明显画风不符。

止水一皱眉,用手指敲了敲墙壁,问:“花时,你在做什么?”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花时不在。”

止水:……

止水大步走到了那一团被褥前,伸出双手提起被子,一掀。

像虾球一样弓成一团的花时原本正抱着双臂,努力将自己缩起来,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掀给吓了一跳,把眼睛睁的圆圆的,有些僵硬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都说了长大了就不可以和哥哥睡了。”止水抖了抖被子,放在了她的身侧:“你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原本他还以为他的说教多少奏效了呢。

没想到完全没有效果……花时表面上答应了,其实暗地里直接行动,阳奉阴违的本事倒是比成绩还要好嘛。

花时依旧缩在地上,努力把自己曲成更小的一个球。

止水见她始终没有动静,便半伏下身子催促道:“喂,花时,快起来回自己的房间。”

又是一阵沉默。

止水忍不住又想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花时忽然低低地说:“其实我很生气的。”

她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拳头微微握住,弯起的脚背松开又弓紧:“明明知道今天是我毕业的日子,昨天还特地告诉过哥哥的,可是哥哥还是没有来。无论是谁,都会生气的吧。”

她低低的话语传入了止水的耳畔,让止水微皱着眉抬起了身子。许久之后,他才叹气着说:“抱歉。”

“所以比起我,还是帮三代阁下一起处理村子的事情更重要一些,是吗?”花时又问道。

“不是的……”止水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对着她:“两者之间没有办法比较。花时和村子……是不一样的东西,但是都很重要。”

止水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之间被花时的问题给难住了。最后,他只能扶着额头说:“算了。是我的错。今天就睡在这里吧。”

把头埋在臂弯里的花时在止水看不到的角落里露出了神秘的胜利微笑,表面上却依旧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悲伤、更失落一些。

止水没有注意到她偷偷掩藏起来的表情,把掀走的小花花被子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还塞好了被角,随即关掉了屋子里的灯。昏黄的光线瞬间被抽走,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花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无声地笑了一会儿。

笑够了,她便转过身去,朝向止水的方向,偷偷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止水没有睁眼,却快速地抓住了她偷偷摸摸靠近的手,问道:“又想做什么?”

“我想给哥哥卷头发。”花时挣了挣,低声说。

“……快点睡觉吧。明天应该还有毕业生说明会吧?你得早起去见你的队员。”止水把她的手强硬地塞回了被褥之中:“哥哥的头发卷不了了。”

花时不满地皱着眉,又说:“那哥哥抱我?”

“我睡着了。”止水翻过了身体,只留给了她自己的脊背。

花时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他模模糊糊地一个轮廓。许久后,她才不甘不愿地合上了眼睛,凑在了止水的身后,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我没有生气,只要是哥哥做的,我都会接受的。”

第二十七章·新人

从今天起她宇智波花时就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了!和鼬以及哥哥一样的那种帅气忍者!

花时对着街上的橱窗再次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嗯,额头上的护额很端正,没有歪斜。束在肩后的头发也很乖顺,没有因为昨晚可怕的睡姿而不听话地翘起。额头的几缕碎发有些碍眼,全部拢到了两侧免得遮挡视线。

黑色的短袖上衣一尘不染,是今天早上特地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新衣服。宽大的领口遮掉了小半张脸,很好,看起来有些神秘冷酷——虽然族人的衣服差不多都是这个款式。忍具袋……绑在右腿的忍具袋里满满当当地塞着自己惯用的武器,手上的黑色护腕也绑的很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