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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154)

花时一脸漠然,淡定地抬起了右手,缓缓地伸到了带土的腰后,隔着他的深紫色外袍,镇静地、一脸冷漠地,掐了一下带土的屁股。

她的表情,淡定的就像是即将圆寂的高僧。眉目舒张、嘴角平缓,双眼正直地直视前方,仿佛正在欣赏一处渺远的风景。但是她的手正搭在带土的腰下,纤长的五指张开,又狠狠地抓了一下。

“很不错。”她淡定地开口。

确实手感不错。

他臀部显然也有肌肉——即使隔着几层布料,掐起来手感很棒。

虽然面上表情风轻云淡,仿佛她已经入化升天,其实她的内心一片翻江倒海。

——她在做什么?

等等、要记得戒备、疏远、提防……

睡都睡过了,还是算了吧。

一想到她已经不小心把这位一手把自己养大的、身为指导者和引路者的晓组织幕后首领给睡了,她就有一种无力感。

战争迫近、同盟达成,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只要取得九尾,一切夙愿都可以达成。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似乎已经无需再拘泥和困扰。

既然世界的终结即将到来,那么用提防和警惕去回避秘密保全自己就已经没有必要了。在一切都毁灭之前……干脆真正地任性一回吧。

这样想着,她又拍了一下带土的屁股。

寂静的石室内,那啪的一声轻响,绵长的回响着。她一脸淡定,双目放空地盯着带土用来挂武器的墙壁,有着三勾玉纹样的火焰团扇和镰刀都挂在那里的墙上。也亏得带土也可以一直保持镇定,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许久后,带土保持着一脸的高深莫测,安静地拽下了她的手,说道:“你似乎比以前更放肆了。”

晦暗的光线使得他的面孔看上去明灭不定,明明是严肃可怕的神情,花时看着他却只能想到他在勤恳地擦脚、换药时的表情,以及在床上……

她已经无法直视这位曾让她担忧憎恨又害怕不已的搭档了。

她缩了一下手,带土却没有松开。他将手指按在她的指节上,一点点将那枚青字戒指褪了下来。他的指腹磋磨过她的手指,最后将戒指放在了石桌上。

“不用穿那身外袍了。”带土说:“以后我们不用作为晓的成员活动。走到今天这一步,晓已经差不多不存在了。”

“好。”她点点头,用力一抽,缩回了自己的手。她抬头扫了一眼带土阴沉的表情,随即站了起来,朝带土的身后跨了一步,说道:“不要这个表情啊,带土。我先走了,回……”

“回见”的见字还未说出口,她就被人从后按进了怀里。交叠的双手穿过臂下,扣在了腹前。带土将头靠在她没有伤的肩上,在耳边低声说道:“就这样走了?这可不是你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了。”

他低缓的话语飘散于耳畔,手臂沿着她的腹部缓缓向上,最后搭在了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报复性地捏了一下。随即,他调笑着说:“竟然不是——门板。”

花时语塞。

她猛然想起很久以前,带土作为阿飞存在的时候,曾经滑稽地比划出一个门框的形状,然后苦恼地说:“花时前辈的身材是这样子的……平的!”

她的额头忍不住蹦出一个十字架。

这家伙是故意的。

太令人生气了。

她嘴角一抬,冷哼一声,随即在他的怀里快速地扭过身,果断地抬起头搭在了带土的胸口上,狠狠地一抓。紧着,她便冷冷地盯着带土,刻意用惊诧地语气说:“你竟然——也不是门板。”

隔着衣襟,她也可以摸到胸肌起伏的弧度。无须扯开他的衣领,她的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了带土裸身时的模样。界限分明的胸口、透着色气的肩颈、突兀修长的锁骨、微微耸动的喉结,还有强硬地按住别人的手臂。

她又按了一下带土的前胸,这才一脸淡定地放下手,说:“松手。”

对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双臂的距离缩得更紧。他低下头,将脖颈凑至了她的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这里。”

他的领口没有完全束上,高竖的衣领朝着一侧拨开。她一眼就扫到了带土脖颈上尚未彻底褪去的青淤痕迹。见她许久没有反应,他便将她锁得更紧,然后低声地问道:“还是更喜欢……其他的地方?”

花时怔了许久,又忽然反应了过来——这、这是……

传说中的色|诱术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迫近

所谓“其他地方”,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她盯着带土的脖颈许久,视线缓缓掠过那些还没有褪去的青淤痕迹,然后用中指和拇指弹了一下他的胸口,口中冷淡地说:“不喜欢,走开。”

带土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手撩开她黑色的发,想要去吻她耳下的肌肤。花时却又用手弹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道:“走开,好热。”

她话语之中的嫌弃太过明显,与这短暂浅薄的温存氛围一点都不符合。带土不得已,最终松开了她,强忍住扶住额头的冲动。

花时挑眉,退后了一步。她见带土竟然真的没有其他的行动,便果断地转身走了。

撩完就跑,熟练度up。

龟缩于狭小的洞穴之中,终日和最为熟悉的人作伴,她几乎要忘记了洞穴之外的世界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战争近在眼前,等待她的将是五大国的联盟。

很难想象,凭借他们几人,外加十万颗芦荟,竟然要与几乎整个世界的军事力量抗衡。她也没有想到,向来彼此仇视倾轧的五大国也会结成一个联盟。想到从前战争时,大国们隐藏在和平笑靥下尔虞我诈的暗心,她便打心底觉得这个联盟摇摇欲坠、脆不堪怜。

彼此进行了数百年的战争,累计的仇恨与杀戮数不胜数,这个联盟根本没有可以扎根的基础。他们的目标和利益短暂地一致,然而内里想必有着无数的私心和分裂。

肩膀上的伤口逐渐痊愈,却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疤痕。那些灼伤的痕迹,也黯淡地印在了手臂的肌肤上。

临时的盟友药师兜对她很感兴趣,这个身披暗红色长袍、戴着眼镜,说话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却总是用着探查的眼光望着她。

“大蛇丸大人一度也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这位临时盟友说道:“虽然对于你的渴望不如宇智波鼬那么强烈——”

锃的一声,她弹了一下手中的苦无,那柄苦无发出一道细微的鸣响,药师兜立刻噤声。

“啊,对了。”药师兜噤声了一会儿,便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身为斑的协助者,我对他的战力也非常关心……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的眼睛应该非常不妙吧?不会影响作战的计划吧。”

“你说呢?”她轻描淡写地把问题推了回去。

“我带来的秽土转生者中,有一位是你的族人。”药师兜轻缓地说道:“斑没有告诉你吧?”

这异样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侧过头,问道:“你打扰了哪一位宇智波先人的亡灵?”

如果是……的话,就绝对无法饶恕。

“是鼬哦。”兜回答。

“……我知道了。”她冷淡地回答。

那是在战争前,她最后一次见到药师兜。很快,这位临时的盟友就去了前线,隐藏在不知何处的阴暗中,秘密地操控着他的秽土转生部队,准备迎接刚刚整合完毕出发的八万忍者联军。

战时的准备已经做下,带土做好了出发去往前线的准备,黑绝也被他派往了别处。看着种种迹象,花时猜测她留在据点的时间也不多了。只是她始终等不到来自带土的命令,他没有派遣她去应敌、设伏或是搜集情报,只是让她继续养伤。

明明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战争在外面的世界悄然开始,在某个角落开始了小规模的交火。十万颗芦荟穿行在地下,随时准备给予突袭。然而,她却只能在据点内百无聊赖地同白绝说废话,或者回答佐助偶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