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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与枪(20)

作者: 欲雪饮杯/初禾 阅读记录

“强大,善良,坚强,包容……”谢征声音颤抖,“就,就和……”

齐教授沉声道:“就和程故一样。”

办公室安静了好一阵,齐教授起身给谢征倒了被水,“我是旁观者,我无法说这极其罕见的B型激素异常是上天给程故的劫难,还是施与的礼物。我只知道他通通接受,当将交还这异于常人的‘天赋’时,也没有踟蹰。怀孕与生产打破了他那怪异的激素平衡,孩子的到来,让他的激素回到正常人的水准。他现在和你,和我们一样,是个不再受激素异常困扰的普通人了。但与此同时,他身上那些‘女武神’的特质也消退了,其实单从身体素质来说,他够不上你们特殊行动组的标准,生产之后,就算他想要回到特殊行动组,也无法胜任其中的任何位置了。”

谢征静默许久,问:“他知道吗?”

“知道,生育之后激素平衡被打破有不少先例。”齐教授道:“打从决定生下你们的孩子,他就知道自己会成为不再适合特殊行动组的普通人。”

谢征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他一直将部队当成家,他爱这里。”

“但他也爱腹中的孩子。”齐教授道:“你现在明白了吗?女性那比我们男人还强大的内心,还有她们不可思议的坚强与善良。这些特质,都反映在程故身上。”

“他,在为他做过的事、爱的人负责。”

航班降落在深夜的机场。谢征原计划回别墅住一宿,整理好心情再去见程故。

可是如今,想要抱住程故的心情却万分迫切。

他再也管不住自己。

第22章

安顿好程木瓜后,程故没有立即回到卧室,而是轻手轻脚走去楼下的影音室,和玩偶熊各占一半沙发,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出神。

重逢的那天,正是在这沙发上,谢征压着他动作,看上去像一头发狂的兽。

但实际上,谢征有种与年龄和外在不相符的温柔,他一直能感觉到。

如此温柔的谢征,却在身份上骗了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当年在特殊行动组,谢征自称是炼钢厂职工的儿子,双亲生活拮据。他一直惦记着,决定和谢征走下去之后,甚至想将谢征的父母接到祈城,往后也好有个照应。谢征在谢氏分公司上班,开的是最普通的车,住的是最普通的房,他并未怀疑,也没从“谢”这个姓氏上想。毕竟“谢”并非罕见姓氏,不能说姓谢,在谢氏工作,就是谢家的人。

得知谢征的真实身份是在前不久。那天下午,他外出办完事,时间不早不晚,觉得一个人回家或是去咖啡馆都挺无聊,于是将车停在谢氏附近,打算在车上等谢征下班。

车停的位置并不显眼,但没多久,他就发现周围来了一圈好奇的目光——不少姑娘站在远处,三两成群地边看边议论。

程故也好奇了,不知道她们在看什么。

这辆路虎偶尔会吸引男性的目光,但被如此多女孩儿盯着看还是头一遭,他想了想,以为车上被贴了什么东西。

可是下车一检查,车身上什么都没有。

怪事。

更怪的是,他听到一连串细小的惊呼。

“天哪!好帅啊!”

“他就是谢总的男朋友啊?”

“天造地设!”

程故微蹙起眉,抓到了关键词——谢总。

他没有立即上车,而是装作继续查看车身,仔细听姑娘们的议论。

“肯定是他!他经常送谢总上班,我记得这俩路虎!”

“谢总下车后还舍不得,起码亲了一分钟!原来是这么帅这么美的人,要我说,一分钟哪里够,得亲十分钟才够本!”

程故一下就明白了,“谢总”是谢征。

他有些困惑,想不通谢征为什么要骗他。而这一个“总”字含义不少,倒也不一定是总裁。

但是姑娘们接下去的对话,却给了“总”字确切的定义。

“他刚才看我们了,哎呀如果他等会儿过来,我们是该叫他总裁夫人,还是总裁先生啊?”

程故眼皮跳了跳,钻进车里坐了一会儿,心跟猫抓似的。

看来谢征是真骗他了,可是这样的隐瞒有什么意义?

过了十来分钟,看稀奇的姑娘们散去,程故偷偷摸摸下车,说不清是个什么心理,就是想去谢氏大楼里看看。孰料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征!

谢征从电梯里出来,西装革履,身边跟着两名助理,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说着话,神情冷峻,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大厅极宽,程故躲在立柱后面,没让谢征看到自己。

一小时后,他在车里接到了“小中层”谢征,在封闭的空间里接了个绵长的吻。

到现在,他也没有拆穿谢征的谎言。

虽然心里有些介意,但也想得透彻——谢征不会害他,隐瞒一定是有理由有苦衷的。

退一万步讲,他自己不是也隐瞒着一件事吗?

程故平时没时间细想,今日谢征不在家,才放任自己往深处琢磨。可是琢磨到深夜还是没琢磨出个名堂,索性搂住玩偶熊自言自语:“你是穷小子还是总裁有什么关系?我都喜欢啊。我又不会嫌弃你。”

靠着沙发与玩偶熊,程故有些困了,索性两腿一缩,任思绪被瞌睡占领。

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门外有响动,却还是懒得睁眼。谢征说了今晚不回来,而小区的安保一向做得很好,断不会有小偷入户行窃的事。

程故想,肯定是听错了。

直到被人抱起来,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才为时已晚地睁开眼。

“谢征?”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漆黑的眸中燃着烈火,掠过明亮的闪电,像要将他吞噬一般。

“谢征?”他又喊了一声,彻底清醒了,“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将他放在卧室的床上,跪骑在他身上,扯掉碍事的领带,动作过于粗暴,弄掉了衬衣上方的纽扣。

程故还想说什么,双唇已经被封堵住,谢征掰着他的下巴,近乎渴求地掠夺他的气息。他浑身燥热起来,谢征眼中的火在他腹上燎原,分秒之间就将他彻底引燃。

他的腰带散开,睡袍轻而易举从胸膛、腰腹滑向两边,谢征放开他的唇,从喉结贪婪地向下吻去。

睡袍是蓝色的,真丝顺滑无比,谢征像破开海浪一般,一寸一寸亲吻,呼吸急促,热息尽数喷洒在他身上。

他难耐地曲起腿,双手撑在谢征肩上,本能地挺腰抬胯,迎合着谢征的动作。

谢征在亲吻纹身下的伤痕,亲得那样深情,那样仔细,他脑中亮光一闪,几乎要认为谢征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喉中散出低哑的呻吟,谢征的唇终于离开那道伤痕,却继续舔吻而下,温柔却强势地将他含住。

“唔……谢征……”

他的低喘无疑是谢征的情药,谢征找出床头柜里的润滑油,将他困在床榻之间,急躁地将手指推了进去。

赤裸的身体,顿时绷紧。

谢征狠狠盯着程故,在越来越急促的抽送中,两眼渐渐泛红。

那些红血丝是情欲,是怜惜,是难以言喻的深爱。

他释放在程故身体里,就像当年一样,而后紧拥着程故,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接吻。

程故在突如其来的情事中失神,眼神忽近忽远,有些对不住焦。

重逢以来,谢征一直不愿意射在他体内,总是找各种理由,这还是两人头一回像以前那样做爱。

程故一时分不清,眼前的谢征是真实的,还是存在于过去的幻象。

但谢征的抚摸却是真实的,仍埋在他体内的欲望也是真实的。他感受着谢征的律动,将脸埋在谢征肩头。

他想休息一下。

可是谢征却突然将他撑了起来,手指停在他的纹身上,轻声道:“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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