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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与枪(18)

作者: 欲雪饮杯/初禾 阅读记录

谢征含住他的喉结,一边舔舐,一边挺动腰部,开始摧城拔寨。

程故半张着嘴,发出细小的呻吟,身体完全向谢征打开,湿润柔软的下方迎合着谢征的每一次索取与给予,大量润滑油随着抽送的动作被挤出,在臀间围成一圈晶莹的细沫。

谢征看着身下的人,忽地有种错觉,好似这是第一次与程故做爱,21岁那次倒成了水中月。

那次青涩的是自己,此时青涩的是程故。

他伸出手,轻抚程故的脸,手指向下游走,路过程故的胸膛时,捏了捏那挺立的红豆。

程故涣散的目光立即聚焦,带着些许埋怨看着他。

而这埋怨里,又有坦荡的渴望。

他想,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像程故这样左右他的心绪。

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将他的情欲勾至顶端,又让他保持十足的冷静。

欲望与理智,竟然是能够并存的。

他扶住程故的臀,整根没入,囊袋在腿根砸出沉闷的声响,茎身准确无误地撞着程故的敏感点,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快,像盛夏的疾雨一般。

程故终于承受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发出蚀骨的呻吟,两眼半眯,从眼角滑出的是失控的情欲。

但他还保持着清醒。

程故射精的时候浑身颤栗,精液将两人的小腹涂满情色。谢征再次含住他的唇,研磨着那一点,为他延迟快感,然后再次抽插十来下,在高潮之前拔出,当着他的面套弄,将精液尽数浇在他软下去的耻物上。

程故嘴唇颤抖,半天没说出话。

这情形甚至比直接射在里面,还让人脸红心跳。

谢征松了口气,不给他多想的机会,顺着他的锁骨吻了下去,舌尖描摹着他的肌肉线条,最后在那个步枪纹身上落下一吻。

程故紧张得收紧了小腹,谢征在那里枕了一会儿,待燥热的血终于不再翻滚,才缓缓撑起身来。

他想,不能让程故再瞒下去了。

第20章

谢氏祈城分部的员工近来有些诧异——少东家一改刚来时恨不得睡在公司的风格,每天按时上班,晚上绝不留下来加班,婉拒一切应酬,时不时还提前离开,来往不让司机与助理跟着,自己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丰田。但也有员工说,早上看到少东家从一辆路虎上下来,关好车门后没马上走,绕至驾驶座外,俯身从车窗探入,一手撑在窗沿,一手向里伸去,姿势令人浮想联翩。

被目击的路虎正是程故的座驾。在一起生活了半个来月,接送谢征上下班俨然成了程故的乐趣。确定关系之后,谢征就搬到了岸舟庭小区。他的个人物品不多,在城西虽有数套豪宅,但平时住在离公司不远的公寓。那里装修简单,图个近而已,看不出是富家子的居所。

搬家那天,程故嫌谢征的丰田太小,装不了什么东西,特意开着路虎去接。两人穿着款式差不多的运动服上上下下搬了好几趟,累出一身汗,和普通情侣没有任何区别。程木瓜也跟来当帮手,非常欢迎谢征搬到自己家,见谢征和程故热得解衣服,还拿自己的零花钱买来两罐冰可乐。

谢征私底下问过程木瓜,为什么欢迎自己来。以为程木瓜会说“你来了可以给程帅帅当个榜样,教他如何当个好爸爸”——这似乎是程木瓜一贯的说话风格。不想程木瓜却认真地说:“别人的爸爸都有妈妈陪,瓜瓜的爸爸就没有。程帅帅把瓜瓜养到这么大,很辛苦的。别人不知道程帅帅的辛苦,还老在背后说程帅帅的坏话,但瓜瓜知道。程帅帅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瓜瓜希望有人能陪他,不让别人欺负他、说他的坏话。谢先生,你很好,瓜瓜喜欢你,程帅帅也喜欢你,虽然你不是瓜瓜的妈妈,但瓜瓜还盼望你可以陪着程帅帅。”

绕口令一般的童言,让谢征鼻腔一酸。

他抱着程木瓜,温声许诺:“瓜瓜放心,我会永远陪着程帅帅。”

谢征最初为“炼钢厂职工之子”的谎言苦闷过,不知怎么跟程故解释,后来转念一想,发现这无疑是一张好牌,后面有大用处,于是没有立即向程故摊牌,将计就计,跟程故演起了“在大城市里辛苦打拼的小中层”。程故疼他,早上先送程木瓜去幼儿园,再送他去公司。

兴许是身体太合拍,又有那么多共同的往事可供追溯,一夜之后,程故彻底放下防备,既会主动邀欢,也不沉溺于此。谢征看得出,他是真心想与自己过日子。

两人并非每天都做,但若做,必定酣畅淋漓,回味悠长。第一夜仪式感更重,谢征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程故身上,要说爽,其实并没有爽到,倒是之后几次,才渐渐找回过去的感觉。

不过“感觉”这东西说来玄乎,谢征很微妙地察觉到,与程故做爱的感觉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程故不爱用套子,过去是,现在也是。这点倒是没变。

程故在床上非常放得开,却不喜欢放肆地叫喊。这点也没变。

变的是什么?谢征想,好像是程故没有以前那么“软”了。

“软”不单单指身体,还有神态。

谢征摸不透这种感觉,想得越深,越抓不住线索。他甚至有种古怪的错觉——程故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错觉让他颇感内疚。过去发现不了程故的异常,是因为对实情一无所知,现在既然知道了,还察觉不到程故的不同寻常,则很不应该。

若要深究,这失察无疑是失职。

谢征偶尔会因为各种复杂的思绪出神,但回到程故身边时,万千烦恼却又尽数消散。

他无比确信,不管是过去的程故,还是现下的程故,都能给予他从身到心的欢愉。

他爱这个男人的一切。

比起夜晚的欢爱,两人更喜欢在清晨折腾彼此。退伍之后,因为要照顾程木瓜,程故几乎没睡过懒觉,每天6点就醒了,即使不立即起来,也睡不了回笼觉,谢征更是始终保持着在部队养成的作息,天不亮就被生物钟叫醒。

过去醒来,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卧室,现在睁开眼,迎来的是恋人的早安吻。

晨间的纠缠,近乎顺理成章。

谢征摸不准程故的身体情况,第一次之后就自作主张买了安全套,程故看到后皱了皱眉,谢征生怕他再说出“我不脏”这种话。好在真枪实弹来过一炮后,程故过去那种大咧咧的劲头又回来了,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几个月前的体检报告,再次强调“我很健康”。谢征无奈,一边忙着在军中疏通关系,一边想出个“歪点子”,即——晚上不做,早上做。

醒得再早,早晨的时间都不够用,加上两人体力都太好,又是久别重逢,如狼似虎,一场做下来,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谢征哄道:“没安全套的话,清理起来太耗时了。我上班会迟到。”

程故毫不在意:“你别管,我自己清理。”

“那怎么行?”谢征吻他的额头:“我得对你负责到底。而且你的时间也很紧,瓜瓜还等着你送他去幼儿园。”

程故这才接受早上戴套做的建议。而晚上两人相拥入眠,盖着被子纯睡觉,仅有的两次,谢征也在高潮前及时抽出。

这滋味很不好受,好在绕了很多圈子,甚至托了秦先生的关系,当初照顾程故的医生终于答应见面。

谢征安排好公司的事务,对程故说自己要出差两天,只身前往程故当初接受剖腹产手术的医院。

那是一所性质特殊的部队医院,饶是谢征这样身负数枚军功章的退役军人也不能私自进入。大量手续办下来,真正见到那位姓齐的教授时,已是午后。

谢征的来意与身份,齐教授已从秦先生处得知,上头也授意他将程故的情况告知谢征。原本,他对军方的做法很是不屑,认为不应该在未取得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泄密”,但谢征面上态度诚恳,背地里也使了一些手段,加之秦先生的左右斡旋,齐教授才被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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