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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7)【CP完结】

作者: 苏格拉的门徒 阅读记录

法警及时拦了下来,现场一片混乱,许振回站在人群之外由着他发泄,然后掐着时机把人重新箍进怀里,飞薄的唇紧贴着他的耳根。

方鬓辞于血液激荡中听见那人低沉的声音,他道:“别着急,我说过,好戏还在后头。”

一个月之后,许振回亲口告诉方鬓辞,瞿凯死了,在监狱里被狱友生生折腾死的。

高墙之下强奸犯一直是最不受待见的,瞿凯又长了张算得上清秀的脸,和他同屋的那几个狱友可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有人往他后面塞了块碎玻璃,弄断了肠子,死得毫无尊严。

方鬓辞仿佛被手里的热茶蒸到了眼睛,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骨灰我让人就地扬了,没有下葬,”许振回嗤笑一声,那张极致英俊的脸上带着点慵懒的味道:“妈的,死得还挺浪漫。剩下那两个同伙我会逐一去处理,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方鬓辞在许振回面前嚎啕大哭,许振回扳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眼睛,将他的眼泪悉数舔进嘴里。

方爸爸周年祭时许振回陪着方鬓辞回了一次老家,补办了一个异常豪华的葬礼,十几辆市价百万的黑色奔驰绵延如龙,看傻了一众拿方家的事儿当笑话说的村民。

哀乐响起,人人眼里都泛着情真意切的泪光,像是同方爸爸有些极深的交情。那个收了方鬓辞四百块钱的小寡妇哭得更是凄惨,几乎瘫在地上站不起来,反倒把方鬓辞这个嫡亲的儿子衬托得格外冷情。

从仪式再到仪式结束,他一直乖乖地跟在许振回身后,连眼眶都没红一下,更别说掉眼泪了。

该流的眼泪早已流干,活下去的人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

从乡下回城的那天晚上,方鬓辞爬上了许振回的床。

别墅区的夜晚异常安静,方鬓辞在许振回身下极尽讨好与放荡。

许振回在床上一向喜欢胡来,那天却格外温柔,他主动给方鬓辞口jiao,在大腿内侧最柔嫩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印子。方鬓辞毫不掩饰情动时的呻吟,跪趴在床上恳求身后的人用力,身体被打开到最大限度,被占有,被享用。

方鬓辞屈起双腿勾缠着许振回的腰,主动凑上去和他接吻,在刻骨的缠绵里反复低喃着他的名字:振回,许振回。

此后六年的时间,他们有过很多次肉体关系,方鬓辞却再没叫过许振回一声大哥。许振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不愿意去分神细想,他喜欢目前的生活,喜欢享受当下。

那些不可言说的情愫,那些干净的纯粹的爱与眷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抹去了痕迹。

方鬓辞欠了许振回一条命,欠他一个终其一生都还不上的天大人情,爱也好,恨也好,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再后来叶重爆红,成了国内最炙手可热的影帝。还是叶家大爷举办订婚派对的地方,这一次换成了叶重的庆功宴。

方鬓辞、叶重、许振回和慕清欢,四个关系奇异的人凑起了一桌麻将。慕清欢新做了漂亮的指甲,她握着打火机给许振回点烟。许振回狠吸了一口,然后将夹在指间的香烟递到方鬓辞面前,方鬓辞直接咬住烟嘴将那支烟接了过去。

叶重骨头没长齐似的斜依在一边,眼神里是淡淡的讽刺,他故意道:“咱们再玩点不一样的吧。”

这一次方鬓辞主动接下了叶重的话茬,他斜咬着烟头,脸上的神情跟许振回一模一样,道:“许总赢了,我跟许总走,叶少赢了,我跟叶少走。”

许振回抬手就往他后脑勺上铲,笑骂道:“谁输谁赢你都不亏,真他妈是笔好买卖!”

在座的人都笑了,方鬓辞也跟着笑,很开心的样子。

慕清欢坐他下家,摸牌的间隙里,声音极轻地道:“你终于变成了和我们一样的人。”

方鬓辞只当没听见。

许振回说的没错,牌桌上他是不可能输的,方鬓辞依然是他的人,只是有些心境再不能挽回。

(9)

老恩师生日那天,许振回毫无意外地喝多了,烂泥似的软成一滩。师娘于心不忍,说要不就让振回在这儿住下吧,家里也有空房间。

许振回清醒时是衣冠禽兽,喝多了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方鬓辞怕这厮半夜起来对镜自慰,辣着老两口的眼睛,一咬牙一跺脚,违心道:“我没喝酒,可以开车,我送他回去吧。”

老头好像就在等方鬓辞这句话,立马乐淘淘地开门相送,三只大狼狗在脚边一字排开,整齐划一地吐着舌头,老头道:“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方鬓辞小人之心,总觉得老头的那句“歇着”里隐藏着无尽内涵,忍不住偷偷腹诽了一句“老不羞”。

方鬓辞和许振回从未在师傅和师娘面前有过逾矩之为,但是人老成精,方鬓辞敢打包票,这小老头早已将他俩之间那点上不台面的猫腻看得门儿清。

有一次这老头喝得半醉,甚至拍着方鬓辞的肩膀说了句,振回胡闹了这些年,你也该让他收收心了。

方鬓辞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背地里白眼翻出天际,心道方爷爷又不是观世音,哪能收得了那么个孽障!

许振回早已醉得人事不知,方鬓辞扛猪肉似的把他扛上车,累得满身臭汗,对着许老板形状精致的屁股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脚,嘴里碎碎地骂着:“累死爷爷了。”

旧小区附近的路面状况很是堪忧,方鬓辞存心折腾人,故意踩着油门轧了几个坑,生生把躺在后座上的大活人颠了下去,脑门撞上副驾驶的椅背,咚的一声脆响。

磕死你个傻逼!

方鬓辞身心愉悦,乐呵呵地哼起了小曲儿。

车子开了将近四十五分钟才驶进天水园,这期间许振回一直在车座底下趴着,造型十分不雅。下车时,方鬓辞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别墅窗口,突然想起,他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在半年前,许振回半夜发烧,身边那么多懂情识趣的小情儿一个不找,偏偏打电话把他招过来来端茶递水,说什么不放心别人。

我呸,明明就是看方爷爷好欺负!

许振回那厮一向有奶就是娘,吃饱了就骂厨子,烧刚退就把他厨房的料理台上胡来,好好的一锅粥芸豆玉米粥糊在锅底,焦糊味好半天都散不出去。

方鬓辞把人从车后座上……哦不,车后座下拖出来,碎碎念着,你说你是不是畜生?

许振回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脑袋重重一晃,像是点了下头。

嗯,承认就好。

方鬓辞有天水园别墅的钥匙,不过不太常用。要不是许振回点名召唤,他从不主动往这里凑。初经情事的那个夜晚在方鬓辞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他总觉得就是从那一晚起,他变成了慕清欢口中所谓的“一样的人”。

方鬓辞进门没开灯,在玄关处弯腰换鞋,有人自身后撞了他一下,方鬓辞重心不稳,直接脸朝下地扑倒在了地毯上,大门牙磕过去,啃了一嘴纯羊毛。

紧接着有人揽着他的腰覆了上来,滚烫的唇舌沿着耳后的皮肤一路滑至唇角,留下一道湿淋淋的水痕。

一双微凉的爪子熟练地挑开腰带探了进去,绕着肚脐和小腹小心抚弄。

方鬓辞重重喘了一声,怒道:“你他妈的压根没醉!”

许振回低笑一声,醇郁微哑的嗓音在极致黑暗的环境中如同诱人的蛊毒,他道:“我什么酒量你还不清楚?老爷子私藏的那点粮食精能把我灌醉,除非天上下红雨!不装醉你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跟我回来,阿辞,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方鬓辞气得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了,曲起手臂拿胳膊肘往后顶了一下,道:“起开!我要回家!明儿有正事儿,你家小情儿参演的偶像剧搞粉丝探班,我得去盯现场!”

许振回的手越摸越下道,已经拽低了内裤握住了方鬓辞的命根子,嘴里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让杜明义去,老子付他薪水,是为了让他干活,又不是单纯扶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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