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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743)【第5部完结】

冬晨刹那,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可以,我辞职!”是啊,你已经是嫌疑犯了,你还挂着长老的头衔,怎么能让人相信有公正的调查?

不过,如果按照公主姐姐的阴谋论,首先要想想人家的目地,如果我辞了,,他们会推荐一个新的人上来,谁?苏西楼吧,那就真的是无法惩治凶手了,而且,据现在的局势看,为了拉回苏西楼,掌门们真的有可能同意。有时候公正也是很复杂的事。

冬晨轻声:“发生凶案,只要证据同长老有牵连,不管是否有合理解释,是否足够证明长老犯罪,长老都应该辞职吗?由我开这个先例,后来人以此为例?”

冷子若沉默地看着他:“我只是建议,做不做是你的事,何必逞口舌之利?”

苏无尘道:“你辞不辞职,是你的事,留不留下,可由不得你。”

冬晨慢慢昂起头,怎么,要动手吗?他的一只手缓缓握住剑柄,不,如果真的动手,恐怕难免误伤无辜,象紫玉,香阁,或者,冷清,冷子静,一切未可预料。怎么办?逃走吗?

有人静静地走过来,一直静静站在一边,此时上前两步,冬晨刚要开口,看到冷斐,他看着冷斐,冷斐声音平和:“既然大家都到了,家父请大家去议事厅。攻打问天堡的事,越早决定越好。”

冷子若看看冷斐,冷斐道:“列位,如果还有什么事,大家公议吧。家父和族长都等着大家。”

冬晨看看冷子若:“我愿意去听听族长的意见。”

冷子若再看冷斐一眼,怎么?事情有变?族长原来可是同意的,现在改主意了?如果族长改主意了,冷清似乎也不象原来那么激动了,我们还要出这个头吗?

苏无尘道:“好,我们去族长那儿说!”

冬晨一愣,看看苏无尘,什么意思?族长对这事有参与?

冷子若见冬晨这个表情,心里倒有点安然了,啊,这小子不知道族长同我们商量过这件事。他点点头:“两位长老,请先行。”

冷冬晨知道这个请先行,是要看着他的意思,也不客套,向冷斐点点头,与冷斐一起走在前面。

冷斐到门口,轻轻吩咐一声:“议事厅掌灯,去请我父亲和二叔。”

冬晨不禁看他一眼,冷斐微微一笑。

冬晨心头一暖,二叔是有意给他解围。

冷斐轻声:“冷家有情有义的人不多。请。”

冬晨道:“二叔先请。”这声“二叔”叫得顺口多了。

冷斐一边缓行,一边指点周遭景色,弯弯曲曲前行,直到看见无为居远远一队琉璃灯象条闪光的小蛇般向议事厅方向而来。

冷斐回头:“二叔来了,我过去迎迎,列位先进去坐吧。”

冬晨道:“我们一起过去迎接族长吧。”

冷斐笑,小朋友胆怯了?

冬晨笑笑,好不好?

冷子若道:“那么,大家一起过去吧。”

冷斐道:“家父想必已经到了,我陪大家进去。”小子,你先别去,我父亲没问题,我得跟我二叔打个招呼。

冷冬晨忙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先进去了,二叔请便。”

冷怀仁被家人叫起来,说他二儿子把所有人带到议事厅了,他就知道出故事了,急忙让下人叫自己弟弟快过来,别一时压不住,打起来。冷冬晨倒没什么,自己儿子别吃亏了。

冷怀德虽然巴不得自己不在场,别人就把冷冬晨给解决了,可是自家哥哥叫得那么急,他也不敢耽搁。

再怎么样,亲兄弟也比别人更可信,两人年纪都大了,孩子都不多,得一起出面,才压得住场子。不帮哥哥,帮谁呢。

冷斐迎过去,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冷怀德虽然觉得这侄子多事,但大哥一早交待过,他倒也没说什么。

冬晨过去给大爷爷磕头问安,冷怀仁幽默地:“早上也安,晚上也安。你不来,我才安呢。”

冬晨笑:“给大爷爷添麻烦了。”

众人一一过来问候,冷怀仁道:“大家都坐下吧,不必多礼。”还是一个一个受了礼,冷子静还晚他一辈,年纪也差了一二十岁,称一声“堂叔”,冷怀仁初见冷清,扶起来道一声:“冷清,节哀顺便。”

冷清低头,叹息一声:“总是犬子行事有不当之处,全仗列位族亲主持公道。”

冷怀仁道:“我们不会放过凶手。”

冷怀德已到了门口,大家再一次上前见礼,冷怀德一摆手:“大家坐吧。大哥,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215,战争与和平

大家立刻转过头去看冷斐,假传圣旨也得有点谱吧?

冷斐站起来,向大家微微欠身:“家父让我看看大家到了没有,如果到了,袭击问天堡的事,还是越早下决定越好,以免让魔教有准备。”

转过头对冷怀德道:“我去时,看冬晨长老同子若兄有点争执,我想,如果长老出了什么事,恐怕会有人建议攘外必先安内。侄儿也没有急智,一时失言,说二叔等着大家呢。”低头:“侄儿知道做错了,请二叔责罚。”

冷怀德看看冷怀仁,你吩咐的?你干嘛急着救冷冬晨那小子啊?

冷怀仁顿时不快了,我是说让你帮那小子说句话,可没说让你把事都揽咱们家来,沉下脸道:“你有这个好心,自己回去好好习武,就不用冒你二叔的名了,亏你好意思说,滚出去!”

冷斐静静站一会儿,欠欠身,静静退出。

别人还没什么,冷冬晨先红了脸,这位文静的二叔,也有四五十岁了,说话做事,沉稳低调,就因为当年比武得的是黑剑不是白剑,这位大爷爷就当着众人面揭他伤疤?让自己儿子受这样羞辱?

黑剑怎么了?

想当年如果不是硬仗都被小韦打了,冬晨自觉没把握赢黑狼,也当不了小韦尽力一击,因为小韦笑嘻嘻地说我不要,所以冬晨在别人心中是与小韦并列的人。可是当年两人在校场上让梨,谁也没觉得这是了不得的事,都觉得理当的,兄弟不要我也不要。哪想到有人因为得了黑剑就要一辈子接受至亲这样的蔑视与冷嘲热讽。冷冬晨觉得这种亲人还真象附骨之蛆,去不掉甩不开,即疼痛难忍又恶心无比。

冷怀仁更气,拿不到白剑就活该挨揍,家家都这样,我还没象你二叔那样打完了扔到门外去呢,你就敢跟我一摔剑,说再也不摸剑,这小子练剑没毅力,不练剑倒有毅力,二十年了,怎么软硬兼施,暴打痛骂关地牢,他就是不再碰剑了。把冷怀仁气得,你怎么不去死,还让我眼前干净点。

冷怀德给大哥个不悦的脸色:“我侄子说我请大家了,就是我请的,通共就这么一个亲侄子,他愿意提二叔的名,他二叔高兴还来不及呢。”

冷怀仁一挥手:“说正经事吧!”你后悔了,你就找你儿子去,少拿你的经验教训我,我那儿子要有走出去的勇气倒好,看他成天窝在家里我就生气。

冷冬晨此时对大爷爷的好感一下子就褪色了,家人当然也说过“冬晨,你要用心学武,要刻苦。”之类的话,可是真没谁给过他必须拿白剑的压力。师父冷飒根本不是个严师啊,也不能算太明白的师父,冷冬晨功夫练那么好,全是因为打不过小师姐真的会挨揍啊。冬晨性格乖巧,口齿伶俐,冷兰讲理讲不过他,但有争执,父母一定向着小客人说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不听我的我就揍你。冬晨的乖巧表壳下面,是驴一样倔犟的内核,哪儿摔倒在哪儿爬起来,天天憋着气,勤学苦练,一大半为了打得过小师姐。

冬晨微微叹气,我娘我养父,我师父师娘,都是好人啊。我遇见的都是好人,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啊,如果不长成个好人,岂不辜负了这好运气。

冷怀德道:“正经事,那就请冷慕长老说说来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