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668)【第5部完结】

信义,正直,策略都不重要,只有强大是真理。把对手打倒在地,才是真理。

所以,让老弱部落去自生自灭吧!强大的部落自有人过来依附。首先自己部落要强大起来,保存兵力,等待有一日杀回来,等到我们称霸时,让别人来向我们祈求仁慈吧!

五人一伍,十伍一队,所以,闫一平带着五十人弃马步行,翻山越岭追杀女真部落。

已经追了大半天,人是妈生肉做的,必得休息一下。

闫一平不敢在密林下让自己的人放下武器,会变成活动靶子,女真人个个都是神箭手,两军对打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人家根本就不露面,你不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你扑到林子里去杀他们?好了,人家熟悉捕兽陷阱,进去多少,出来必定会少一半,站在林子外面?很好,毒箭夺命。

此处正好一面临山崖,一面有巨石可以躲箭,不远处还有清水。闫一平令人去取点水来,让自愿冒险的先喝两口,其它人先吃东西。女真人下的毒,还很奇怪,银针试不出来,林子里的水自然带一种清苔绿藻的味道,让人分辨不出是正常味道还是毒汁。

吃完了东西,如果先喝了水的人没事,再把装水的皮囊灌满。

大家席地而坐,知道林中凶险,兵器不离身,都在手边,也不敢解开皮甲,一身汗,只能捂着。

忽然间有人跳起来:“蚂蚁,蚂蚁!”

闫一平吓一跳,手按剑上,过去一看,原来有人一脚踩翻了石头,石头下面密密麻麻全是红蚂蚁。

闫一平气:“闭嘴!别跟个娘们似的!”

那人一边跳一边继续叫:“进我靴子里了,哎呀,这蚂蚁咬人!”

另一边也有跳叫:“哎呀,这边也是,到处是蚂蚁!”

有人忍不住脱下靴子:“咬人!这蚂蚁真咬人,我靴子里有几十只!”

闫一平觉得自己的脚也刺痛,不过习武之人,这点小痛不当回事。然后看到脱靴的家伙,脚上十几个包已经肿起来,又痛又痒忍不住挠,几下之后,就红肿成一片了。

闫一平这才急道:“站起来,大家都站起来。”

惊叫声一片。

闫一平怒道:“只是蚂蚁!镇静点!”

一边说一边觉得脚上身上奇痒难忍,随身侍从张定翻开一块石:“堂主!”

闫一平过去,看到石头下都是蚂蚁。张定伸手摸一下:“堂主,这东西……”捏捏那粘粘的液体,闻闻:“是蜂蜜,堂主,有人特意在这儿抹了蜂蜜引蚂蚁!”

闫一平怒吼一声:“谁也不许再脱靴子,走!立刻往前赶路!”有埋伏。

如果大家在这里脱衣服脱靴打蚂蚁,被人趁机一通乱射,就全没命了!

大家只能希望一身臭汗把蚂蚁淹死了。

跑出几百米,大家觉得可能没事了,刚松驰下来,手里举着的刀也放下了,几十支箭忽然射过来,闫一平虽然没事,手下十来个人顿时中箭倒地。闫一平冲进林中,寻找放箭人,结果只在一棵大树上看到一排空弩,连着一根树藤,明显是他们走过,踩到机关。

回头再去看自己的手下,虽然多数不是要害,但箭上有毒,伤口已经红肿,有两个只伤到皮肉的,闫一平拨剑将伤口处大块肉剜去,令人拿药来包扎。那两个人惨白着脸,也不

吭声。余□上四肢中箭的,一见这血腥场面,虽然伤口剧痛,却因死亡的恐惧,一声不吭。

闫一平举剑,十几二十岁的孩子,瞪大惊恐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半晌,闫一平收剑:“走。”

没有人抗议。

谁都知道自己的任务是追杀女真人,留在原地不动,全体会被处死。带上伤员是不可能的,派一半人把伤员送回去,余下的人,就不是执行任务,是送死了。

张定轻声:“应该杀了他们的。”留下他们慢慢死,更残忍。

159,战争

闫一平沉默一会儿:“你回去,守着他们,如果确定无救,就杀了他们。如果我们能活着回来,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我保证。”

张定愣一下:“我跟堂主共进退!”

闫一平摇摇头,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饵,目地是引出敌人来。我带你们,是送死来了:“这是命令。”

张定站住:“我等堂主回来,堂主一定能回来。”

闫一平头也不回前行。

闫一平四处张望,竖圝起耳朵。

只要一个人设下陷阱,就可以杀死他们数十人,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如果只有一个小队长带五十人进入长白山,基本上就是谋杀。所以,他来了,但是,看起来也未必有用

闫一平回头:“你们落后一百米。”如果我触动什么机圝关,或者,我是可以躲开的。

几个女真人正在安装连珠弩,绳子绑好,几人用圝力拉开弓,排上箭。

石彬轻声:“你留在这儿守着,适当时机发箭。然后躲到那边的掩体里,看到有人走近,暂时闭住呼吸,等人离开,千万不要动。”

年轻人点点头。

石彬离开。

周瀚顿住脚步,指指那年轻人,他在埋伏要杀我魔教兄弟啊!我去做了他。

李唐摇头,不,别打草惊蛇,我们得跟着他们,不能分散力量去救引蛇的诱饵。

周瀚微微皱眉,沉默。不不不,我不赞同。

李唐闪身追赶石彬,我要结束这场战争,你只想救那几十个人吗?妇圝人之仁!

闫一平脚绊了一下,忽然听到一声弓弦,他刀已在手,耳朵听到的风声却告诉他,箭是射圝向他身后的百十米外的手下的,闫一平惨叫着扑回去救,太晚了,又是十几人倒地。

他转身扑向丛林,依旧只是一把弓圝弩,他忍不住狂叫起来,一个人也没见到,他手下已经伤亡近半。

他一脚踢在一个树丛里,飞起来的除了树枝树叶还有一个人。

闫一平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无人控圝制的机圝关,难怪能射得那么准,他狂怒着扑过去,把那女真人抓起来,他要用尽所有毅力才能控圝制自己不去杀了那个人:“说!你们还有什么布置?!”女真话。

那女真人被他踢得口吐鲜血,胸前全是血渍,痛得面目扭曲,却依旧哈哈大笑着指着闫一平的脚,闫一平忍不住低头看一下,一点血迹。不,正慢慢变大,那不是女真人吐上的,是他受了伤!

抬起脚,鞋前一个洞。

闫一平惊圝骇松手,后退一步,女真人肚子上一支箭,露圝出来的是箭尖,他踢那女真人时,踢中了毒箭的箭尖,力道太大,箭杆直没入女真人肚子。他到此时才感觉到痛,他也受了伤,箭头一定刺破了他的脚。

箭头,是抹过剧毒的。

闫一平再退一步,脱圝下鞋来,鞋子很厚,皮革很坚韧,他那一脚力量很大,箭尖只刺破他脚趾一点,可是黑血已经漫上脚背。

闫一平面孔微微扭曲,他咬紧牙,猛挥刀,砍下自己的半只脚。鲜血狂喷,他一声不吭,咬紧牙关,点穴止血,撕下衣服,包好自己的脚,再去找那女真人算帐,虽然箭杆入腹,可是箭杆上没毒,他们还可以好好玩一阵呢。

女真人微笑着看着他,伸手拍在肚子上的毒箭上,闫一平一刀砍下他的手:“说!还有什么布置!不然,我把你带回去,让你好好享受死前的时光!”

那年轻的女真人圝大笑着:“象你对待我母亲我妻子我孩子做的那样?绑在马后拖死?□之后剖开肚子?活活踢死?来吧!每天我都想着她们是怎么死的,我也希望同样痛苦地死去,因为我恨我自己不能保护他们!我恨自己同我恨你们一样多,来啊!让老圝子看看你们都有什么手段!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象只老鼠?我一个人猎杀了几十只老鼠,真是我一辈子最痛快的日子,快动手!让我象我的亲人一样痛苦地死去,我就给他们报了所有的仇!你们杀了他们!我害死他们!因为我竟然选择沉默!因为我没一开始就杀光你们!”鲜血涌圝出来,他吐在闫一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