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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65)【第5部完结】

慕容剑过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他骂我什么了?”

慕容琴咬牙切齿:“不告诉你!”

冬晨笑着安慰小剑:“没听到,你就没损失,他白做小人,多好。”

慕容琴心想,好个屁啊,他听不懂,我能听懂,我同姓温的对骂了半个时辰,臭小子就会有一双纯洁的眼睛瞪着我,还他妈指责我说话怪怪的。这种蠢弟弟,真是气死人。

慕容剑也反对冬晨:“不会吧,他骂我,我没骂他,明显是我吃亏了。”白是白黑是黑,我可不阿Q。要是讨厌的哥哥不告诉我,我还算没吃亏。

慕容琴转过头,对韩青道:“温琴是个很阴的小人,但是不能断定他有胆做这样的事。”沉默一会儿:“他恨温剑,因为,他觉得他……我常恨自己不够坚强,他没得到尝试的机会,他不甘心。”

韩青点点头,放下筷子,于兰秋着人送上清茶,韩青喝一口,问:“帅望呢?”

于兰秋道:“我让他去睡一会儿,他要先把温毅的骨灰收起来,他说,他想自己来。”

韩青起身,到窗口,看韦帅望正跪在地上,在余烬中捡拾骸骨。裤角烧了个洞,他也许有感觉,也许没有。那孩子默默捡起成块的骨头,在他手里变成骨灰,撒进盒子里。

悲哀。

韩青回头:“如果令尊能同意,我希望能去慕容家一趟。”

五十一,纹身

慕容琴深思一会儿:“掌门可否明确,我们需要讨论什么,以及掌门的提议是什么,给我父母一个思考的时间?”

韩青想了想:“我给令尊令堂写封信,你带回去。”

慕容琴点头,轻声补充:“我们不讨论超过掌门预先提及的内容。”

韩青点点头。

有点尴尬,因为他那有名的谈判才能,慕容家拒绝面谈,如果一定要面谈,必得先得到讨论内容,深思熟虑后再进行讨论。

人家是反应慢一点,但是,人家有人家的办法。要你每个字都落在纸上,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钻研你说的每一个字,任何含糊有歧意的话,必须解释与定义,少拿好话忽悠我们,你所说的每个字都将成为白纸黑字。

韩青尴尬地想,几年前我已经跑去为韦帅望求过情了,人家该问我什么叫得寸进尺了。老慕容可不象小琴小剑那么好说话,他的老婆又是个明察秋毫的人。长叹一声,好在没有冷家支持,慕容家的侦查能力近于零,只要我厚着脸皮,一口咬定证据不足,慕容家是一点办法没有。至于温家那个小温琴,是否真的害了自己父亲弟弟,冷家愿意求得真相,但将温家灭门,实于大局不利,如果慕容愿意主持这个大局,冷家当然愿意协助,但是,也要在不伤害我们冷家孩子的基础上,否则,免谈。

韩青自去韦行屋里写他的议题草案。剑与琴过去温毅灵前参拜。黑狼习惯性躲到角落练他的剑。冬晨过去陪着帅望。

韦行在床上打坐完毕,吃着饭,郁闷地:“韦帅望怀里有什么?”

韩青失笑:“帅望十几岁了,不用件件事告诉你。”

韦行怒:“放屁!老子是他爹,他做什么也不该瞒着老子!”

韩青笑:“也许胸前纹着公主的名字与山盟海誓。”

把韦行给恶心着了:“你!”你的思想可真下流……

韩青沉默一会儿:“温毅让他公之于众,一定是他的身世,他不肯,是顾及你的面子,你非给他没脸?”

韦行愣了一会儿:“这……”

沉默一会儿:“可是,如果他成了温家传人,那不是……很好吗?”与慕容家齐名,不是很好吗?

韩青看着韦行,他不姓韦,也很好吗?

韦行沉默。

韩青叹气:“帅望愿意姓韦,那小子脾气坏,你打他,他就还手,他的记性也好,你打他,他记仇,可是,你对他好,他也记在心里,他不会去改姓温的。”

韦行“唔”一声,微微失望,微微欣慰,感觉太复杂,老韦只得骂一声:“麻烦小子。”

韩青笑笑,低头写字。

韦行问:“慕容小子好生无礼,你何必纵容他们!”

韩青道:“需要翻脸时,我会翻脸。人家也没提过份要求。”

韦行躺在床上望天:“帅望会不会成为天下第一。”

韩青道:“不会。”

韦行不悦:“谁说的!”

韩青道:“他太懒。”

韦行哼一声,心想,这事我可以帮助他。

韩青边写边道:“而且他现在功夫高了,他爹想管教他,也追不上他了!”

韦行大怒:“放屁,老子让他站着,他不敢坐着!”

韩青笑道:“但是他可以跑到见不到你的地方。”

韦行气:“他敢,我打死他。”

此时的韦帅望,终于一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去他的生死契阔,去他的名利恩义,先睡一觉再说。

于兰秋慢慢给韦帅望拉上帐子,内心怜惜,也许她认识他的时机不对,只见一个打击连着一个打击,那个孩子,十几岁,却不断经历身边亲友的死亡,一个又一个,一开始还见他嚎哭,渐渐只是沉默,然后他好象麻木了,不管遇到什么,依旧谈笑,只不过,越来越容易累,动不动爬到床上去睡觉,然后于兰秋又见他半夜坐起来,呆望星空。很痛吧?痛到疲惫。

情深,所以伤痕重,所以,有点脆弱。

可是,却是这点脆弱打动了于兰秋。有钱有本事的大爷有的是,同她有什么相干?花得多是大爷豪爽,她自然也侍候周到。才子也见多了,留恋勾栏把下流当风流的才子也有的是,人家有才无才,与她什么相干,她又没做梦当诰命夫人。

那孩子的脆弱却不一样。

那孩子给她一个信赖的后背,那孩子在她怀里寻求温暖,那孩子伤痛疲惫,却同她说对不起,对不起,付不起与你相应的感情。

她知道他在说,对不起,我不爱你。

可是她只觉心痛。

不知道小家伙在这样多的痛苦中有没有被痛苦没顶窒息的感觉,她常在帅望眼里看到绝望与执着,有时候小家伙的固执,就象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根稻草。于兰秋知道自己是稻草之一,她知道韦帅望也知道她只是稻草,于兰秋轻叹,她不该动感情,好在,她对韦帅望的感情,也不是以依恋为主。

第二天,慕容兄弟到冷家山上,与冷家大大小小的头目见个面,以免日后相见,发生有眼不识泰山之事。

韦帅望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冬晨在正式会见之前陪着两兄弟到处走走。

韦行自去冷良处要点伤药。

没进门就听到韦帅望杀猪般的惨叫声:“住手住手!你剥我的皮?你他妈敢剥我的皮!嗷……”狼嚎声都出来。

只听冷良淡淡地:“纹这么深,不剥皮墨迹清理不出来。”

然后听韦帅望怒骂:“死温毅,我干你娘!”

冷良镇静地回答:“那是乱伦。”

然后是韦帅望惊恐的惨叫声:“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

冷良淡淡地“芒硝,砒霜,还有……”

惊恐的声音:“嗷嗷,不行,这不行,你想整死我!”惨叫声惊天动。

只听一声巨响,韦帅望怒吼:“老子不干了!”门开,愤怒的韦帅望站在门口,衣襟开着,胸前血淋淋象开了个天窗,上面还挂着块皮。

韦行扬起眉毛,什么子孙?什么功传人?上面还有冷家,还有统江什么?

韦帅望吓得一拉衣服,然后再次惨叫,痛啊痛啊痛啊!

韦行看着他弯下腰嚎叫,看看碎成一块块的椅子,慢悠悠地问:“你在干什么?”

韦帅望哆嗦着说:“没干啥,我我,我……”呜,倒霉!

韦行问:“我帮你穿好衣服?”

帅望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眼泪汪汪,你还忍心逗我,我都要痛死了。韦行拉开他衣服看看,这回韦帅望没敢再拦,呜,沾到衣服痛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