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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293)【第5部完结】

扁希凡淡淡地:“韦大人把公主送来时,她全身都是血,不过,不是她流的。”

章择舟更茫然了:“那么……公主没受什么伤,不是很好吗?”

韦行就在门外,小声说话他听到,怒吼他就不可能听不到了。什么东西?章择舟干的?章择舟指使的?老韦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一脚踢开门:“你们竟敢把小念当砝码!”刀出鞘,老子救了人,老子也可以杀人!

章择舟慌了,后退两步,差点坐倒:“小念?小世子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说让周文齐想办法留住你的命,我只是说别让他重伤你,我是说让他最好审出口供,怎么了?我?我虐杀?不是我要抓你,不是我要杀你,也不是小周!你要想什么?”

韦行伸手把章择舟拎起来,刀架他脖子上:“你没让他们抓孩子?!”

章择舟吓结巴:“我我我,我怎么会让他们动孩子,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不怕韦大人你宰了我吗?知道那件事的人,谁,谁敢动小世子啊!”

韦行冷笑:“这样我就会很快地去救公主了。”

章择舟结巴了:“难道,没有那孩子你就不救吗?我要是出了那主意,还会跑得狗似地到处找你?”

韦行被这个狡猾小子给缠进去了,无比郁闷地:没有孩子我当然也救,不过,就不会去砍萧妃了……不过,当时章择舟急得发疯的样子,韦行印象还很深刻,这小子看起来真不象会设计拿小孩子来勾他的人,韦行盯着章择舟看了一会儿,章择舟开始发抖越抖越厉害,他努力想说服韦行,却只发出:“呃呃呃,**波……”的声音,因为他发抖,刀刃在他脖子上挫啊挫,终于挫出血,章择舟痛叫一声,终于尖叫:“公主救命,公主救命!我没通知你快逃是我的错,可是我确实说过局势危险,我说过了我真的说过了……”

韦行终于松开手,轻轻一推,靠,孬种!这小子好象尿裤子了,至于吗?没见过大片刀啊?看看刀上的血,小心地擦掉,真似的,我不砍他,他居然自己往刀上蹭,弄脏了我的刀。

章择舟坐在地上,半天动弹不了。

芙瑶轻声:“那么,是小周的主意!”

韦行沉默一会儿:“你还觉得小念跟着你是好主意吗?!”

芙瑶抬起眼睛:“我能把他交给谁?”

韦行嘴唇动了几下,到底觉得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我”来,沉默一会儿,怒哼一声:“你最好小心点!”

芙瑶点点头:“我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碰他!”

韦行点点头,心里觉得这话有点不太舒服。他转身离开,又回头,半晌:“我……”

芙瑶忽然间落泪,点点头:“我知道,我明白,谢谢你。”不怪你,你不会想到小孩子的心灵,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韦行再次沉默,嗯,我好象有点,觉得悲哀,这个女人掉眼泪,让我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哭,我只觉得尴尬,这个女人,她的眼泪让我不舒服。

韦行终于问:“你是故意让他们抓到的吧?”

芙瑶没出声,只是闭上眼睛,泪水再一次涌出。

韦行道:“为了……”

为了有冷家人出来剁未来皇太后的手指头,为了把梅家逼反,为了让皇帝知道他女人会对他女儿动手,为了所有曾经与她有过交往的人都站在他这边。

韦行轻声:“你很卑鄙!”想了想,看芙瑶一眼,呃,你也没的出路,我已经看到如果你不卑鄙会是啥结果了。沉默一会儿:“别利用韦帅望!”再沉默一会儿:“告诉他实情,他也会帮你。”

靠,小韦为什么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丫头,你得告诉他实情,别让他发疯。我们可是见识过我儿子发疯的。

36,局势

章择舟好容易才爬起来,到芙瑶床前,跪下:“公主,你受苦了

芙瑶沉默一会儿:“没什么。别让梅家做过火,我让韦帅望想办法救我父亲,也许,他能劝动慕容家的人来。我父皇醒来,应该看到梅家在维持治安,而不是反了。”

章择舟沉默一会儿:“你父皇,临终前的口谕,你知道吗?”

芙瑶身心俱疲:“我知道了。幼子无过无失,第一顺位继承人,这很正常。”

章择舟想了一会儿,笑:“如果别人的正常行为会导致你死亡,你制止他,囚禁他,杀了他,算不算正常?”

芙瑶点点头:“也正常。不过我是他女儿,理当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次危机已除,如果父皇肯顾念父女之情,能认清局势,何必图穷匕现。”笑笑:“过激行为也会导致正人君子的反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需要名正言顺的支持。弑君弑父必然结果就是导致大屠杀,血腥镇压的人,也会遇到血腥复仇。局势突变,我们不要乱了阵脚,不要急燥。”要象冰一样冷,象铁一样硬,象圣人一样无情。

良久:“你做得很好,没安排好孩子,出了意外,是我的错。”

章择舟道:“我应该更明确地提醒。我怕你不同意。”

芙瑶苦笑:“如果我不同意,你就敢把我交到姓周的那个变态手里去?”

章择舟微微尴尬:“我觉得那小子对你……他怎么你了?”那小子对你有特殊感情啊,啥忠君爱国,那小子跟本不认识忠贞二字如何写,可是这种小人却有超强**,包括□爱欲,他会拼死保住你的,当然,这个结局我猜对了,过程我可没敢猜……老章也不傻,他选择性失明了。

芙瑶咬着嘴唇,半晌:“你留在这儿吧,有什么事,让韦大人派人通知。”

章择舟沉默一会儿:“岂能独独让公主涉险,如果萧妃对付我……”

芙瑶淡淡地:“还要你主持大局。皇上跟前留个宰相也是该当的。”

章择舟忽然明白了:“是!”我们把您老人家救活了,你就顺着我们指着的道走吧,你要不顺着我们指给你的道走,我们就帮你走。

芙瑶静静地躺下,剧痛之后平静竟让人有种想要沉下去的幸福感。凌利转身一回头,双目锐如刀亮如星的小公主渐行渐远,留下这个温和的平静的宽容的谦逊的,具有一切涵养却无情地计算着棋局,不急不燥不再为任何道理与情感左右的棋手。

人的感情,只能利用,不值得信赖。

扁希凡问:“你的胃痛吗?”

芙瑶摇摇头。

扁希凡“唔”一声:“那个铁蒺藜是,叫小周的那个人给你吃的?”

芙瑶咬牙,点点头。

扁希凡道:“他可能救了你的命。”拿了个火柴盒似的东西:“把衣服解开,身上没有铁的东西吧?”

小盒子在芙瑶胃部腹部移动,过一会儿,扁希凡笑道:“你体内没有铁的东西,如果有,这个盒子会响,这还是小韦设计的呢。”

芙瑶看他一眼,扁希凡不安:“失言了,公主别说出去。”我同韦帅望不是一早有交往,我是同冷良经常互通下有无,这事,不能让人知道。

伸手在芙瑶腹部按压:“有痛的地方,告诉我。”

按到侧腹,芙瑶猛地一抖,忽然间额上涌出豆大的汗珠。扁希凡一看她的表情就觉得坏了。内脏伤往往钝痛,在鞭伤的剧痛之下往往会被忽略。不过这地方不是肠子啊!没道理穿肠破肚到这个地步了,这小女子还能威风凛凛地抽人耳光啊。然后看到淤青,鞋头的卷云纹几乎都印个清楚,知道是被人踢的。手把脉搏,脉象虽弱倒还正常。再次确定位置,应该是脾脏挫伤,有无内出血不知道。尽量还是保守疗法,开了止血药,吩咐静卧。

良久伤痛微止,芙瑶道:“小念呢?”

扁希凡道:“还睡着。”

芙瑶良久:“他永不会忘?”

扁希凡道:“不忘,可能会很痛苦,忘了,却可能变成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