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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291)【第5部完结】

韦行想了一会儿,最好的办法,还是带在身边,他必须守卫皇宫,那么,把所以的鸡蛋放一个蓝子,比较不分散精力。

经过宫门,锦衣卫与御林军剑拔弩张,桑成与康慨在一起,两把剑架在锦衣卫指挥使的脖子上,韦行使个眼色,抓进来。

康慨收剑,微笑,客气地:“大人,误会。你想见贵妃,我们已派人通禀,贵妃请你进去。”

桑成刚要放下剑,康慨看他一眼,他愣一下,康慨道:“桑成,带指挥使进去。”

桑成这下子也明白了,假的。当下放下剑,一只手抓住那位大人的要穴:“大人请。”纯用单手劲,把他拎了进去。

韦行冷笑:“指挥使大人,姓什么来着?”

康慨道:“龙驭天,龙大人。”

韦行道:“龙大人,放老实点,我一点也不介意,把你的脚砍下来保证你会老实,别给我理由。”

龙驭天声音低弱得差点他自己都听不到:“你假传旨意,你这是谋反。”

韦行道:“你难道是奉圣旨捉拿公主的?”一挥手:“打晕,带走。”

桑成过来:“韦大人,公主……”看到韦行肩上血淋淋的女人了。韦行把芙瑶交给康慨,回手一巴掌打在桑成脸上,桑成摔倒在地,再清醒过来时,大家已经走出五十米。刘正全伸手扶起他来:“韦大人正火着,离他远点。”不过,这笔帐早晚会算的。

桑成觉得脸上的感觉怪怪的,他感觉不到自己鼻子的存在,却能感觉到脸上好象趴了一个橡皮般的大罗卜。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大部份部位都没啥感觉,整张脸都湿乎乎的。充满了鲜血与眼泪。

刘正全送上毛巾:“你不在时,公主被带走,我再看见他时,她全身血淋淋地晕倒在掖庭地上的血泊里。”

桑成沉默,擦擦脸上的血:“公主,公主受的伤重吗?”

刘正全摇摇头:“不知道。看起来,很恐怖。”

桑成惊恐,我,我坏了大事。

韦行刚要推开寝宫的大门,冷辉跑过来:“别,大人,千万别,敲,敲门!”

韦行扬起半边眉,什么?让老子敲门?老子没敲过啊!

冷辉替他敲:“扁先生,我家大人回来了,请开下门。”

韦行无比纳闷,咦,我以前真不知道冷辉这么温良恭俭让。

门开了,门边上躺着好几具尸体,有一具还是韦府的侍卫。扁希凡笑笑:“抱歉,你手下进来的太快,我没来得按下机关。”

韦行“唔”一声,看看地上的死尸,居然还有皇帝的大内侍卫,靠,这位扁先生真是无差别杀戮啊。

冷辉道:“大内侍卫执意要进去,我觉得他来意不善,但是,没来得及挡住他。”

韦行冷冷地看他一眼,冷辉急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去推门!我不会让进入内殿的!”

韦行这才点点头,妈的,笨蛋!给老子丢脸!

冷辉一头汗,丢脸?大人,你可不知道啊,我紧跟在大内侍卫身后,也不知道是啥东西他就倒下了,抽搐得跟电动按摩器似的,我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

这姓扁的,连个警告也没有,屁也不放一个,有动静不过看一眼,看到死人,不比看到苍蝇反应更大。

韦行抱着孩子进去:“先看看孩子有没有事,再看看公主伤重不。”

扁希凡接过孩子:“受了惊吓,吃点安神镇静的就好了。”回身取过药丸,微笑:“甜的,很好吃,要不要吃一粒?”

小念呆呆瞪着他。

扁希凡愣了一下,再次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没反应。

扁希凡道:“平时看他的人呢?”

韦行动动眉毛,啊,你问我为啥不把他老妈子一起救出来?

扁希凡看到小双了:“这位是……”

韦行道:“小双,公主收养的。”

小双脆生生地:“什么叫收养的?”

韦行望天,呃,难道竟然没人告诉过这小丫头?

扁希凡见小丫头怒瞪一双圆目,还有心情为别人不答理自己生气,明显与小念受到的惊吓不同等级,怎么回事?一回头,看到韦行一身的血点子,同小念身上的血点子连在一起,除了这些血点子,再无别的血迹。扁希凡不禁微笑:“韦大人抱着孩子……看起来是砍了不少人头啊,这动脉喷溅血。”

韦行道:“是啊,怎么了?”我孙子,我能给别人抱吗?

扁希凡道:“小孩子神经系统不稳定(喜欢古言的,叫魂不全),我给他双份的安神药,您老先生找个他熟悉的人晚上守着,如果他抽搐发烧我再开药给他。如果他半夜哭叫,就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不能大声,不能再惊吓他,尽量用平稳温和的声音安慰他,直到他安静下来。如果他一直不肯出声,那就比较难办了。”

韦行目瞪口呆:“呃?”你说什么?

扁希凡道:“最坏的情况是,他可能会一受惊就抽搐昏迷口吐白沫。通常情况,只是人变得比较沉默性格阴狠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韦行继续瞪着眼睛,没,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我虽然不是特别介意,性格啥的,可是,我也知道那不是没啥大不了的,我确定我儿子不会觉得这没啥大不了的?啊呀,我当时怎么没把孩子点昏过去呢?

扁希凡喃喃:“倒是他如果一直不开口说话,比较麻烦,我见过受了惊吓之后,一辈子都没再开口的人,用烙铁烫他,他又哭又叫昏过去都说不出话来,那是我唯一没治好的病。”摇头:“跟脑子有关的病最难治。”

韦行深深地被扁希凡给惊吓到了:“这,这,不会吧?”这才觉得,呀,这小朋友,一直没开口啊。

扁希凡道:“我要检查公主的伤势了。”

韦行正把小念放地上,惊恐万状地,小心翼翼地,努力挤出个超级和气的笑脸来:“小念,来,把这个药吃了。”

没反应。

韦行的脸僵住:“你别吓人,我告诉你,我小时候看到的尸体多了,一点事也没有。你要这么娇气,我就抽你一顿,让你知道鞭子比尸体可怕多了。”

小念的目光缓缓移动,别人的眼神是连续的,他的目光,是一寸一寸,一顿一顿地移动的。他听得到,也明白大人们的对话,他只是不想回应,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思考。

很多的人头与身体断开了,人的头,能同身体断开来吗?流出来的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他们的身体与头分开后就不动了,他们以后都不能动了吗?如果他们以后都不能动了,他们还存在吗?他们就没了,不存在了吗?他们不存在了,他们到哪儿去了呢?他们还在这儿,只是断成两段,怎么就不存在了呢?如果我也断成两段,我是不是也会死?死是什么?死了就是不存在了?我就不存在了?什么也没有了?我怎么会不存在?不存在,是不是就没有感觉了,没有妈妈,没有小双,什么都没有了?

小念忽然瞪大惊恐的眼睛,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再也见不到妈妈!我害怕。妈妈,妈妈一身红色,不动了。她不动了。她死了吗?她死了吗?她怎么会死?不会的,她只是象我一样不想说话。我不想说话,妈妈不想动,我们没有死,我们都没有死。

我不要死,我无论如何也不要死。妈妈!

小双扑过来抱住小念:“小念!你妈妈怎么了?”

韦行一回头,呃,人家扁先生已经把一盆冷水泼在小公主身上,正要撕衣服呢。韦行刚想阻止,再一想,查伤你不让剥衣服,让人家用透视眼啊?无奈一转头,怒吼一声:“都给我出去!”

小念的紧张思考,忽然被一声怒吼打断,他愣了愣,大脑一片空白:我死了吗?我死了吗?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韦行听到动静,一回身正好抱住小念。这回真的傻了:“扁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