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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256)【第5部完结】

黑狼当即给他一脚,想啥呢?人家问你是不是想要人家的命,你居然沉默?你默认啊?

帅望叹气:“我还在犹豫。”

三位堂主都傻了,半晌,张文摸摸耳朵:“喂,我没听错吧?”

帅望苦恼地:“本来,你们要是血洗陈家庄,我就不用犹豫了,结果你们没有。然后我又发现,居然是我害得小九沦落到魔教的。敢情你们这帮大名鼎鼎的小魔头,一个一个算起来,做的坏事还没我多。”

张文望天,良久:“啊弥托佛啊!兄弟们,我救了你们的命啊。”

唐九如吓得:“我靠,你还真敢承认啊。”

帅望道:“为啥不敢承认,我难道不该这么想吗?我师父我爹对我多好啊!如果你们是坏人,我才不介意,嗯嗯嗯呢。其实你们也是坏人,可是,可是……”

张文小声:“看来,咱们得努力表现咱们善的一面了。”

徐子涵问:“你为什么不回去?”

帅望沉默良久:“我,我……”长叹一声:“温家的事,虽然,可是,恐怕不会被原谅。”

徐子涵问:“他们说了不原谅你?”

帅望垂下头:“我没敢去见我师父。”

徐子涵道:“你应该去问问,也许,他能原谅,如果不,你就可以让他,去***了……” 帅望摇摇头,不,如果他说不,如果他说我该死,我恐怕很难让他去***,我怕我会死的。

他塑造了今天的我。

徐子涵看了韦帅望一会儿:“你有病。”

帅望点点头:“是啊。有些人勇敢一点,能承受失去亲人的伤痛,有些人软弱一点。但是,通常,人都不愿意失去一次又一次,否则,会觉得,亲人不是用来感受温暖的,而是用来感受伤痛的。好比我砍断你一根手指,再砍下一根时,你不会觉得习惯了,只会更恐惧。”

对你们,失去亲人,不过是不再相见。

于我,却是深夜独自坐在尸体旁,面对无尽黑暗。

绝望,恐惧,寒冷,无边的孤独,让人窒息的无穷无尽的黑夜。我一直害怕,在夜里独自醒来,我宁可半夜处觉,醒来时,天色已亮,阳光让我觉得安全。是啊,既然别人不这样,一定是我有病了。 我还是,总想抓紧那个把我从尸体旁抱起的人,当我感觉到背后的怀抱,越来越凉,越来越象一块失去温度与弹性的肉时,抱起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的人。

当我迷惑犹豫时,我总想问他一句,我做得对吗?

我现在做得对吗?

我不怕他生气愤怒,也不怕受到惩罚,我怕在他眼里看到失望与痛苦。 不敢面对现实的病人。我就是。

良久,徐子涵拍拍韦帅望的后背:“没什么,我也不敢去见我娘。”她希望我出人投地,她只要听到众人口里称赞她儿子就好,我给她的,是没人敢在她面前提我。我是,徐家的耻辱,是她一生的污点。

这愤怒一直让我想用拳头打碎别人的骨头。

北边精致的菜少,倒是新鲜的野味常见,如新鲜的天鹅肝,沾酱生吃,熊掌野牛舌,飞龙锦鸡都很常见。所以,人家问天堡并不是菜不好,只是不合韦少爷的口味,小韦单爱甜食,每次吃到糖都觉得情绪平稳,生活幸福。至于冷恶嘛,冷恶有自己的办法处理情绪问题,比扬汤止沸好使多了。

当下一行五人,来到家南边人开的酒楼,三位堂主见识过韦小爷的品味之后,咋舌之余,只剩喝酒了。 帅望就差没把所有糖点都放到自己盘子里,来个甜拼盘了,酒过三巡,终于有人忍不住:“我说教主,你今年几岁?”3

帅望一边往嘴里塞核桃酥一边道:“你管不着。”

"

唐九如喝多了,大着舌头:“文哥,你是不是疯了,这小孩儿能当教主?你看他,吃糖吃得,喂,你张嘴我看看,你是不是一嘴蛀牙。”

帅望笑:“我有冷良开的漱口水,一颗坏牙没有。”

徐子涵叹气:“我也觉得,这孩子没准还拿袖子抹鼻涕呢吧?” 帅望点头:“对啊,你咋知道?老子天天换衣服,不穿脏点能对得起衣服嘛。”

唐九如一推韦帅望:“喂,小子,你现在还想不想拿我们的脑袋换点啥了?”

帅望道:“其实我还是想,不过,你的狗头也没那么值钱,就算那么值钱,既然你是我一炸弹给炸到这鬼地方来的,我也不想再把你脑袋切下来了,那样子,那样子,可能看起来象是好人,其实我就成了比你们还坏的坏人了。”

张文笑得:“你,本来就是比我们还坏的坏人,你以为你还白雪雪一天使啊。”

帅望回头看黑狼:“他说我是坏人,真的吗?”

黑狼道:“他连男女都分不清,你听他的呢。”

张文怒吼一声,扑过去:“你***,你再针对我!”黑狼的拳头即时出现在他鼻子前,他只得伸手隔开,韦帅望大叫:“来人,把他俩拖下去,每人四十杖。”

结果被两人伸手在脑袋后面一按,直接一鼻子扎到点心盘子里去了。

韦帅望从盘子里抬起头:“我觉得教规里无论如何得加一条不准打教主,否则趴在地上学狗叫的规定。”

然后就听耳边一声阴森森的咆哮:“你们敢对教主如此无礼!”

当下三位喝得摇摇晃晃的堂主都站起来了。

只见李唐脸色铁青,用威胁的目光把三个人扫了一遍:“以下犯下,该当何罪?”

帅望眨眨眼睛:“他他,他们没犯我啊。”

然后李唐就冲他来了:“教主,你知道身为教主,至少要维持做一个教主的尊严吗?他们是你的手下,你要让他们学会敬重你,服从你,这样魔教才能成为一个纪律有效率有凝聚力有战斗力的组织,你在干什么?你是他们家小弟吗?”

李唐怒吼:“这是谁干的?!”一指韦帅望的脸。

帅望抹把脸:“我自己不小心摔到盘子里了。”

李唐厉声:“这是你给属下们做的诚信榜样吗?”

帅望望天,小声:“这是你给属下做的敬重与服从的榜样吗?”

李唐噎住,半晌:“教主恕属下失礼。”

帅望笑:“恕你无罪。”

李唐再次怒目,帅望忙板起脸:“李堂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唐把折子呈上:“城门无破损,一剑断掉门栓,我让画工,画了门框边的刮痕与磨擦痕迹。本想半夜时去把门栓断口与门框上的剑痕拓下来,结果中了埋伏,有两个手下被捉到。不过教主放心,我没给他们留活口。”

帅望眉头微微动一下,啊,妈的,被逮住的人,你给灭口了,你可真严肃认真啊。

李唐道:“另外,我远远看到他们交手,有个中原人士,虽然只出了一招,我觉得那是中原华山派的功夫,可是据我所知,华山派久已没出过那样的高手。所以,无法判断敌人的身份。”

帅望问:“他使的哪一招?”

李唐退后一步:“请教主允许李唐拔剑。”

帅望唔一声:“允许。”你骂我时可没让我允许你,你直接就开骂了。

李唐拔剑,直刺。

帅望瞪着眼睛:“你能看出来是华山派的,可真不容易。”

李唐道:“他刺得太快,我本来应该看不出,但是,他有心要留活口,剑停在喉咙前,那个小小的回力,显露出他的内力非常柔和,我回想他整个手势,圆润流畅,必是华山派的剑法无无疑。”

帅望看看手里的折子,画得很清楚,断面光滑得可怕,近门栓处微微发黑,想是摩擦生热,剑锋滚烫又被阻挡一下,速度减慢的结果。

帅望微微叹口气:“我看这个,已经不是我的问题了。”

李唐道:“中原的武林盟主并不是华山派的。”

帅望道:“这个功夫,也比那个盟主高好几个皮呢。”帅望发愁:“我可真不想去慕容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