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18)【第5部完结】

黑狼瞪了半天眼睛:“这位冷长老,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帅望笑:“我爹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已经被气习惯了。估计他就是把别人搞习惯了,才活到这么大的。”

黑狼问:“药有效吗?”

帅望道:“有吧,要不,咱不阴阳相隔无法沟通了吗?”再次长叹:“苦得要死。”

黑狼无语,你还嫌苦?

帅望问:“此去京城,如何?”

黑狼道:“冷凡对小孩子很好。”

帅望点点头,黑狼道:“张文是个墙头草。”

帅望点头。

黑狼道:“张文问过冷先,是否与你父亲的死有关,冷先肯定地说,无关。然后张文问冷先,他是否与逸儿的死有关?冷先的回答是,他心里没鬼。”

韦帅望忽然倒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半晌,微笑:“没事,没事,我对自己的内力控制能力越来越强了。”

黑狼道:“你不希望是他?”

帅望笑:“他一直有嫌疑,现在也是有嫌疑。要证据,要证据。”

黑狼道:“我肯定你能从他嘴里弄出证据来。”

帅望懒洋洋地:“疼极了时,真想抓个人来折磨,我怕我爽上瘾。”

黑狼道:“要不,喂他吃你吃过的毒药吧。”

帅望道:“老子当年并没有凭白逸儿的含糊指证刑讯你!”

黑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右肩。

比武时你给我那一剑,一点泄私忿的成份也没有,哼,第一剑就打算要我的命?!黑狼也不过是要尽快赢了对手不择手段而矣,不是以杀人为目地,而是以取胜为目地。韦帅望当时是微笑着要他的命。

帅望揉揉鼻子,望天,假装没看到。靠,俺师父说了,你死我活的对决,不可手软。那不是刑讯也不是行刑,你少污蔑我。

韦帅望内心长叹,自从在冷家山上没管住自己,狠整了师爷父女一把之后,想继续伪装成好人真是越来越难了。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暴戾那么偏执。

“李唐呢?”

黑狼道:“听他说话好象挺关心你,不过,他说,你去了之后,他们得看着你点,免得你里通外敌。”

帅望笑道:“挟天子经令诸候之计。”

黑狼道:“张文出卖你,你私下写信给他,他公之同僚。”

帅望点头:“他同谁近点?”

黑狼道:“虽然他第一时间去找李唐,但是,同冷先私下里说话的时候多。”

帅望道:“左右逢源,是高智商的人玩的东西,他没玩砸了?”

黑狼道:“南朔那小子挺有骨气。”

帅望笑了:“他们南家都挺有骨气。”

黑狼摇摇头:“那个最小的,有鬼。他去找的张文,不知道通过谁找的,后来他面对张文时,神态不安。”

帅望半天,点点头。

黑狼道:“南二傻子人不错,对自己兄弟很好。南四虽然有点阴,对自己哥哥也不错。南老大人挺稳重,勉强能压住场子。”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生命挺无聊,一时又死不了,不弄点什么事分散下注意力,时间真难打发。”

黑狼拍拍帅望的肩,以示同情与安慰:“芙瑶天天把两个孩子带着身边,不过,你说得对,她爱自己儿子多点,抱自己儿子时,笑得都更开心点。不过小双也过得不错,把你儿子打哭时,你老婆也不过训她几句不许打人。”

帅望微笑,半晌:“敢打我儿子!真刁蛮,象她娘一样。”

黑狼也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对,因为芙瑶抱小念时间长了点,小双把他推了个跟头。然后小双被训哭了,小念也陪着哭,姐弟两个感情很好。”

帅望刹那记起,勾着他脖子,用额头抵着他的头,泪如雨下的白逸儿。精灵与妖是不哭的。

他们任性而强大,他们通常不哭,一辈子哭一次,终极悲哀,然后就死了。

帅望轻叹:“小妖精。”嘴角一个淡淡的笑。童年所有伪装的幸福,被小妖精的死,撕成碎片。

帅望再次轻叹:“妖精。”你粉碎我的心。

亏了是兄弟,要是爱人,韦帅望会疯掉的。

帅望伸手勾住黑狼脖子,拉近点:“为了逸儿,值得去探下魔教,是不是?”

黑狼道:“我跟着你。但是,把手拿下去,不然我给你掰成两断。”

帅望放手:“靠,白逸儿都不介意,亏你还是个男的。”

把黑狼气得:“你再敢说!”他恨死韦帅望动不动同白逸儿滚成一团了。因为白逸儿从来不肯同他滚成一团。

韦帅望再次重申:“没有证据,不许动手。”

黑狼道:“你被你的善良弄成这个样子!”长叹一声:“我听你的。”

帅望轻声:“那个小梅……”

黑狼道:“让他在狱里呆着不挺好?”

帅望道:“非战之罪啊!余国既然割了城,城就是我们的城,城民,就是我们的民,当然不能进行屠杀式攻击。”

黑狼道:“你小心他出来,把你老婆办了。”

帅望道:“你再说小心我把你办了!”

十四,别时难

十四,

其实韦帅望经常爬上冷家山,开始还有一两次因为从这块石头跳到那块石头上动了内力,立刻痛得倒在草丛里。韦帅望也不吭声,咬牙爬到密林深处抱着身子发抖,等到疼痛过去,若无其事下山。后来,身体生成条件反射,会自动压制内力流动,韦帅望基本上就象个正常人一样把爬山当运动了。

帅望在教冷兰下棋。

一开始棋局结束得很快,渐渐越来时间越长,最近开始互有输赢。

帅望笑:“可以左手同右手下,当然自己不能给自己下套,但是左手可以看右手有什么漏步。人非圣贤,总会出错的。”

冷兰抬头看帅望一眼,半晌:“我不爱听。”

帅望微笑:“你总要从这儿出去的。人都是从错误中成长的,没有人不犯错,要是有人犯了错,就吓得再也不敢做任何事,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胆小得丢人。”

那只雪白的小手“啪”地抓住棋盘,看起来是想把整盘棋掀到韦帅望脸上去。

帅望温柔敦厚地笑。

冷兰气恨,松手。可是手里握着的棋子已经粉碎,流沙般从指缝间漏下来。

帅望看着那只手,苦笑,妈的,当年老子也能做到的,现在只能端杯茶。冷兰怒吼:“看什么看!”

帅望笑:“好白手。”

冷兰伸手就把韦帅望拎起来,帅望笑:“喂喂,我现在比块豆腐还脆弱呢。”

冷兰爆怒地把韦帅望又扔回座位,怒吼:“滚!别再来了!”

帅望慢慢收棋盘,慢吞吞地:“我正准备出门一阵子,嗯,如果,你想我了,送个信,我就来看你。”

冷兰怒吼:“滚!谁会想你!”

帅望把棋盘放在地上:“这个,你留着玩吧。我走了。”

冷兰这才问一句:“你去哪儿?”

帅望叹气:“看我老婆儿子一眼,去余国那儿,看看我的皇帝哥哥去,顺便看看怎么整治一下姓白的兄弟,好久没整人了。”

冷兰半晌终于道:“他们是因为追杀令……”

帅望轻叹:“如果我接到追杀令,我不会对自己至亲的人动手,我甚至都不会对你动手。”

冷兰张嘴想骂人,气馁,半晌:“哼,是,你真是好朋友好兄弟。”

帅望轻声:“对不起,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

冷兰扭开头:“滚吧!”

帅望道:“我性子偏激,为人苛毒。”

冷兰看了他一会儿,苦笑:“你倒没有那么坏,所以这件事才特别悲哀。”

帅望道:“对不起。你还肯同我说话,我很感激。”

冷兰终于回过头来:“我,我……你师爷更过份。”冷兰两只手在背后绞来绞去,象要绞出点水来才罢休的样子。良久:“咱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