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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168)【第5部完结】

老南笑道:“白二回来了,就证明一切都好,证明没人敢坏冷家的规矩,来来来,把酒再摆上,咱们一来给白老二接风,二来庆贺一下。”

白芒笑着:“不敢不敢,侄儿该谢过南叔仗义相助才对,这顿酒,该喝,不过是不是给侄儿接儿,是侄儿给列位叔叔大爷接风道谢。”

南朔到这时才看到门边上站着个瘦小的孩子,怪叫一声:“你怎么来了?”气得忍也忍不住,过去就给南朝一巴掌:“谁让你来的!”

白芒忙回头笑道:“我在路上遇到令弟,他找错路,我带他过来的。”

南朔气得想直接把他弟弟给踹出去,不过他也知道来不及了,只得狠狠瞪南朝一眼,你想死快点啊?哪儿都有你?

南朝给南朔个白眼,敢怒不敢言。

老南瞪南朝一眼:“不让你看着家里?”

南朝也不出声。

老南骂一句:“混帐东西。”肚子里倒也觉得,嗯,我就觉得我南某生不出怕死的儿子来,老四做人是自私点,对家人兄弟那绝对是同生共死。一挥手:“滚进来吧。老三看着他点,天生的惹祸胚。”

南朔捏着南朝的手臂,生把他拎进去,看人不注意,把南朝拎到没人的地方,先给两拳:“你跑来干什么?你怕南家不死绝了?”

南朝呲牙咧嘴还不敢叫,只左顾右盼,想找二哥救命。

南朔再敲他头:“看什么看?你乱看什么?二哥喝多了,别想他救你命。”

南朝惨叫一声:“我乐意跟你们死在一起不成吗?”

南朔再举起拳头:“你!”

小朋友也许是跑路跑累了,明明地犟嘴,忽然间脸上现出疲惫与悲哀来,南朔那只拳头就落不下来,半晌,再次在南朝头上轻轻敲一下:“你来了,就行了,真有事,你就快跑,别呈英雄!我们都比你大,用不着你臭显,听见了吗?”

南朝白他一眼,不理。

南朔愤怒拧他耳朵:“说!听没听见?信不信我揍死你!”

南朝捂着耳朵,咝咝吸气,肚子里说,八百年前我就没信过,你就欺负我吧,等下老子也喂你点饼吃。

拐角,喝得差不多的南玥出来了,大着舌头:“老三,你又欺负弟弟呢吧?别找不自在,老四,过来。”

南朝欢呼一声:“二哥,我想死你了。”扑过去拥抱,救命菩萨。

南玥笑:“你挨揍时就想死我了,惹事时咋不想想我?”

南朝笑道:“我就是因为想着二哥才跑来的嘛。”

南玥在南朝头上敲一下,笑:“我知道你小子……”声音有点哽咽,笑,再敲一下:“你做得对,咱四个兄弟要死一块死,要活一起活,不能把你排除在外。”

121,一击而中

南朝微笑,就是这样支撑下来的吧。二哥傻乎乎的,无原则护着他,三哥同他战斗中发展起来的友谊,如果没有他们,他的童年会过得多么寂寞。虽然有时候哥哥们傻得让人生气,南朝宁可他们继续傻下去,他小心地维护着这个童话般美好的兄友弟恭。他的恐惧也是这样来的,他的生活,忽然间成了肥皂泡一样脆弱的假相,经不起一根手指的触碰,随时会突然破碎,从美丽的七彩的泡泡回复原形,只留下虚空与一小块污渍。

他微笑着,无限珍惜地看着属于他的,唯一的泡泡,一边感动于万物之神奇美丽,一边感叹于造物之残忍。最美的必将破碎。

南朝同二哥勾肩搭背:“趁你喝高了,咱们斗酒去吧。”

南玥大怒:“谁喝醉,臭小子,你等着,看我不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南朝大乐:“谁先从凳子上滑下去,谁头朝下在院子里走三圈。”

南朔怒:“南朝!这是什么地方,你不劝着你二哥,你还怂恿他?”

南玥回身给南朔一脚:“滚!”

南朝回头再给南朔个鬼脸,南朔咬牙切齿:“死小鬼,等你落我手里的!”

南玥指着南朔:“再不滚,我灌你一坛子小烧!”

南朔忍气吞声,找大哥去了。

南老大忙着劝自己爹呢:“爹,我替你喝这杯。”

老南一推他:“去,一边去,我跟你周大爷喝酒,你是晚辈,你替得了我吗?老周,来来来,我敬你两杯。象兄弟你这样恩义两全的人不多见了,第一杯,南某敬你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第二杯,南某敬你宁折不弯的骨气。就凭老周你这份担当,这份骨气,谁他妈的敢拿你儿子在魔教啥的说事,兄弟我第一个跳出来问候他祖宗!”

周振一抱拳:“兄弟谢过了。”二话不说,连干二杯。

老南也喝了,给周振再倒一杯:“满上满上,咱慢慢聊。”

桌子另一边,白芒向白夫人低低耳语,边说边笑,一脸得色。

白夫人再低低说给自己两个兄长,然后白家人开始自顾自讨论问题是否真的得到解决。

白芒当众把韩青的保障复述一遍:只要韦帅望敢动白家,他会宰了韦帅望。然后讲述了他们是如何套出他们家下人的耳朵是黑狼砍的,因为韩掌门说韦帅望只要同这事有关,就打他四十军棍,韦帅望已经挨了打。

白芒眉飞色舞,老南一向为人挺粗糙的,也觉不妥,让你小子求救去,韩掌门是韦帅望是师父的,你求人家师父救你命,态度是不是该放低点?你还逼着人家挨棍子?你这是闹事啊!

看一眼周振,周振看一眼他,两人心知了。

然后人家白家人开始自己咬耳朵了。

老南斜他们一眼,摇摇头,叹道:“老白一世英雄啊,可惜了。”生下这么四个杂碎,你们把我们叫来帮忙,不管有什么事,至少得摊开来说吧?就算你真有难处,至少你得做出个开诚布公的样子出来啊,你们在那儿商量啥呢?当我们是干嘛的?

周振一按老南手:“看在老白面子上。”兄弟,咱都来了,别发作。

老南一笑:“我是个粗人,可也知道,这话得往一起唠,不能往散了唠。”

周振一笑:“不瞒兄弟你说,我是打听着你过来了,才动身的。老白人不错,人家冷家山上韩掌门难道错吗?你看人家这事办得,还能说出什么来?倒显得咱们多事了。”白家的小兔崽子们,别说你逼着人家韩掌门的爱徒挨打,就是韩掌门人现在这儿,真要当庭教子,你还不是应该过去拦着吗?真有找死不要命的。此处已成是非之地,怎么劝着老南一起走才好,一来老南一家子好人,二来,也显得是事情完结,我走得有理。

不够机灵的人是无法保持中立的。以老周,儿子身在黑帮,自己还能在白道上行走,脑力自然不一般。

老南道:“韩掌门的为人,那自然没话说。只不过,人人都有死的一天,我这是给自己孩子积点德,指望着哪天我去了,孩子们有事,叔叔伯伯们也象今天能伸手帮一把。”

周振长叹一声道:“本来以咱们的交情,自当让孩子们见见,将来彼此有个照应。可惜了,周瀚身在魔教……”

另一边桌上,南朝南玥对着摆了一排酒杯,对着划拳,你一杯我一杯,酒下得那个快啊,没过一刻钟,十几杯下去了,南朝笑道:“不行,我得吃两口菜了。”

南玥笑:“让你小子喘口气,知道啥叫海量。”转头奔白家兄弟去了:“哎,不同你打内战了,我跟白家兄弟们喝去了。”

南朝那边一低头,已经喷了,南玥回头笑骂:“我饶了你也就罢了,你还敢吐出来?”

南朔终于忍不住给弟弟说句好话:“他一路奔波,累了,亲弟弟你还拼他酒!”

南玥气:“少废话,他要同我喝的。”把白家老三拎过来:“来来,白磊,咱打通关。”

白磊苦笑:“南家哥哥打样,我跟着。”心说,你就是水桶这下子也该倒了,我就不信你还能连喝二三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