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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155)【第5部完结】

回手握住韦帅望的手:“谢谢,你帮大忙了。”

韦帅望苦着脸:“啊,哦,不用客气。”回头看看冬晨黑狼,气愤地:“其实你不用这样客气的。”我不想给你。

梅子诚道:“那我就不客气,我看看还有什么。”

梅大将军立刻自作主张,指挥顶头上司元帅大人搬东西。

韦帅望站在一边,看着人家忙碌的身影,小声呻吟:“我不是这个意思。”

冬晨笑得脸都快抽了,韦帅望小声:“咦,他们好象还要把你的肥皂充公。”冬晨傻了。

只有黑狼很安然,如果必要,他吃草都能活。

傍晚时,韦帅望看着面前一片肉,半个馒头,一杯水,一块果脯,微弱地呻吟:“我们能逐渐习惯饥饿状态吗?”

梅子诚看了看韦帅望,想了想,把自己的那份,放到韦帅望面前。

帅望哭丧着脸:“早知道我中午不喝酒光吃饭多好。”

梅子诚认真地吸吮自己沾了肉汁的手指,成功地让冬晨把自己那份食物让了出来。他一点点嚼完自己的食物,终于叹口气:“我手下说,白家送出发多信,分别是这些地方。”拿给韦帅望看,然后指点:“画圈这些,是有动静的,有人往这边来,有的往冷家山去,这些是还没送到的,这些是没反应的。”

帅望问:“白家呢?”

梅子诚道:“白家一团乱,多数学徒下人都跑了,不过,他们又雇了些不怕死的。嗯,白家兄弟有一个病了,好久不见他,不过,也许是跑了,因为没人走过他生病的房间。”得意地笑:“我手下混进去了。”

黑狼站起来:“他们去找你师父了!”

帅望点点头。

黑狼道:“他们去找你师父了!不但白家人去了!还有别人也去向你师父施压了。”

帅望再次点点头。

黑狼把他拎起来:“你什么意思?”

帅望道:“我的意思是,他们折腾过一次了,然后,下次没确凿证据就不会乱叫了。”

黑狼瞪着他:“那么……”

帅望道:“我师父总不会因为你切了一堆耳朵把我宰了的。不过,说真的,你要是能再克制点,少切两只,我比较好交待。”

黑狼沉默一会儿:“这不是你计划中的吧?”

帅望怒吼:“当然不是!你这只白痴!”

黑狼安然了:“效果不是挺好。”

韦帅望道:“好个屁!我本来根本不想惊动我师父的!”

冬晨低声:“你师父知道你不会放过白家人,所以才派我来,韦帅望,最低限度,你不能再伤到别人,也别虐待你要杀的人。如果你有任何时候,心软了,你先停下来,给自己点时间。”

帅望慢慢坐下,垂下眼睛,良久:“我不愿意让他失望,我会竭力克制。”

黑狼只是静静看着冬晨。

心软,心怎么会软?

怎么会软?花了很久很久很久的时间去忍痛,才让它变硬的,这样才能活下去,怎么会软?难道是准备下一次的抽搐吗?

我憎恨阳光宝宝。恨他们还能享受刹那的软弱。

112,财迷

心硬,是什么感觉?

胸口象永远压着一块石头。

胃好象永远紧缩着,全身的每个器官与肌肉都紧缩着,僵硬而紧绷,似永远在准备忍痛,准备战斗,准备逃命。

感受不到其它感情,爱,温暖,同情,哀伤,喜悦,希望,这些美好感情来临,他会冷笑一声把它们挡在外面。

象独自呆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窗外无垠黑夜,只有孤独与恐惧。他无限渴望一个伙伴,却不住地去锁门,一层层关门落锁,一次次关门落锁。彷徨,不安。

不能软化,也拒绝软化,就象你不能让一个刚死里逃生的人不要惊恐一样。他不能不恐惧,他恐惧成了习惯。

黑狼的那世界,不但寒冷,而且随时会受伤。

心硬,甚至不是随时准备反击的结果,只是随时准备承受痛苦的结果。

即使他想软化,他也做不到,任何软化,会让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也许,是丢了手里的武器,也许,是忘了锁上门,也许,是敌人来了,他却没带着盔甲。那种不安与焦灼,比孤寂与恐惧更可怕。

没有更好,只有痛与更痛。所以,选择痛,伤到别人,无暇顾及。

帅望托着下巴。

这可不行,大过年的,刚刚老子还嫌几百两银子的琉璃灯不够亮呢,这么会儿工夫馒头都不给吃饱了。

帅望问:“我说,将军大人,你们有多少人马啊?”

梅子诚道:“十万人马还剩六万,有战斗力的四万。”

帅望支着头:“一人一月二石怎么也够了,春稻下来至少得三个月,打下城也得一二个月,关键是买太多,也买不着啊。先按二个月的量买吧,六万两银子,加上汇兑损失,涨价,十几万两,加上运费利息,便宜算你,十五万两,你写借条,我给你弄米去。”

梅子诚呆了一会儿:“到哪儿弄去?国内大旱,国库无粮,所以才着急拿下这十城。”

帅望道:“去余国买啊!”

梅子诚瞪他一会儿:“余国不会同意卖粮给我们的,那不是丧权辱国的极限了嘛?”

帅望道:“我一小商人,买点大米,还需要惊动朝庭吗?”

梅子诚搔头,半晌:“行不行啊?芙瑶可说过,不要得余国,别整成国家间的战争,这十个城是人家送我们的。”

帅望望天,小公主咋同我师父一个口径呢?这两人没事还聊得挺不错?

帅望问:“你有十五万两银子还我吗?”

梅子诚大惊:“没有,我怎么会有!”

帅望道:“那你破城之后抢完了让我先挑。”

梅子诚结巴:“抢,抢,抢什么?”

帅望道:“咦,攻进城里不都先烧杀抢掠吗?”

梅子诚一板脸:“我们军纪严明……”

陈一柏元帅红着脸,扭头看天气去了。(你挺严明,你一走,咱就不严明了,这事还让人给查出来了。那是我一生污点,亏你老婆给压下来了,我这会儿还能顶个元帅帽子)

韦帅望大笑:“你手下没说你这个军纪严明的,比苛扣军饷的,更让他们受伤?”开玩笑吧?再严明也就不扰民,父母官与守备府啥的难道不充公?要是一点不搜刮,一个月三分银子的饷,九死一生风餐露宿,现在还饿得半死不活的,这些当兵的不是人啊?

陈一柏忍不住一笑。

梅子诚瞪着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去抢啊!”

帅望小声道:“不管怎么整,让自己士兵饿肚子,饿到这个地步,是极限了,再饿下去,就有反的了。再饿下去,就是谋杀了。”

梅子诚道:“所以,才请你来想办法啊!”

韦帅望道:“老子的事业才起步,做的是投机生意,不是慈善事业,就算是慈善事业,也只能拿利息利润来慈善,不能拿本金来慈善,不然啥慈善基金也禁不住那么用,一下子用光了,连前期工作都白做了,工作人员重招,信誉重建,基金重申请,人财物的浪费。就算我是白痴慈善家,也只慈善救命的事,不会支持侵略。所以,你不还钱,我是不会借你钱的。”

梅子诚急得:“可是,这个这个!我们家三代清官!”

陈一柏忍不住笑:“梅兄,这是国家的事,哪有你个人出钱的道理,韦少爷一定有建议的。”我看着姓韦的小子怎么这么损,他又要拿这件事坐地起价呢,急啥,你老婆自会同就地还钱。

梅子诚道:“对,小韦你就快直说吧,急死我了。”

韦帅望道:“三年税收。”

陈一柏道:“这十城的税收比咱们全国的税收还多呢,那是一二百万两银子,不是十几万两银子。”

帅望笑:“刚打下来的城,不要安抚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