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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77)

带来两条狗再转圈:“无异物。”

然后魔教喽罗们就地砍树支帐子,直接搭好阳蓬,请冷却检查,再搬凳子来,廖陈道:“教主说,请摆成方形一圈,给他留一排。”

一颗信号弹,报平安。

另一边医堂的谢农也带人上来,地牢里望闻切问,回报一切无异常。

冷家人在安全地点坐下,苏子扬笑道:“咱们倒是托韦教主的福,这算净土了吧?”

没人敢搭这个茬,因为韦老大已经在边上开骂:“***再说一次!”

苏子扬心生惧意,却不肯退让:“你儿子查都查了,我说不得吗?”

韦行气了个面红耳赤,他儿子查院子里有没有陷阱,这话怎么说怎么难听,没法回答,当即摸刀。

韩青叫一声:“师兄。”

韦行硬生生把手停在刀柄上,只是怒目。

韩青淡淡地:“冷家与魔教敌对多年,魔教教主心有疑忌也是正常。苏家同魔教一样吗?”

苏子扬倒是一愣,韩掌门一向不这样啊,吃枪药了?

冷怀德一见好容易有个敢出头的立刻被打压了,必须得上前力挺:“韩掌门,即是请大家上山议事,说得错了对了,掌门多担待,免得大家不敢开口。”

韩青笑道:“族长说得是,即然是请大家来议事,来的就都是冷家客人,到场诸位都可畅所欲言,不管是对错,言者无罪。”

韦帅望站在一边,微笑,师父给我开道呢,到场的都可以畅所欲言,那好办了,我可以包场啊。

55,议和

韩青一看场地摆了个四方形,哟,这算怎么个坐法?

冷却上前:“魔教清理了场地,这个帐子,是现砍的树,布是咱们的布,桌椅都是咱们自家的,这个摆法……”看看韦帅望,这是他们摆的。

帅望笑道:“掌门与尊者自然在东,我在北边,剩下的大家随便坐。”躬身:“掌门请坐,我远道来的,累了。”

韦帅望既然自愿坐下首,大家当然都没意见,韩青请仁德兄弟苏子扬与几位长者同他们一起坐在东边,余下人等互相推让着,韦帅望已经在北边,中间坐下了。回头笑问:“你们坐不?”

张文欠身:“教主跟前,哪有我们的坐位。”

韦帅望咧嘴笑:“那列位辛苦了。”

等大家都坐下,这才发现,韦教主一人占了一排,二十多岁小朋友,大模大样中间一坐,身后一排垂手而立的堂主,腰上挂着冷家的白剑黑剑红剑,大家就都觉得有点不是味。

人家都坐下首了,你不能说人家没礼貌,可是自家通共那么几个白剑,都在上首坐着呢,下首就没白剑。

余下的白剑都在韦帅望身后站着呢。

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怎么就这么象他才是老大呢?

冷怀仁笑笑:“教主,既然大家一起议事,随从,要么后堂休息,要么,请他们坐下吧。”

帅望笑道:“你们光掌门长老就一堆,我单刀赴会就太不敬了。”

冷怀仁道:“那么……”

帅望再次回头:“你们累不累?坐一会儿?”

张文再次回答:“教主面前,属下不敢坐。”

韦帅望摊摊手:“不行,魔教规矩一堆,我还没背全呢,所以,暂时也没时间改。规矩嘛,就是大家都得守的,规矩没改,就得按规矩办,虽然是我说了算,可也得写个通告,公布一下,把教规重印了,发下去,大家记住了。朝令夕改,那叫没规矩,所以,二爷爷原谅我一下吧。”

冷怀德问:“教主听说过客随主便吗?”

韦帅望笑道:“我就听说来了穆斯林,你就不能摆一桌子猪肉宴。我们可是有信仰的人。”

冷怀德默默无语地看韩青一眼,韩青假装没看到,欠欠身:“列位,冷家与魔教历年争战不断,死伤无数,问天堡一战,虽然我方损失了多名,英雄才俊的高手,但也重创了对手,现在,魔教愿意向冷家投降,从此平战火止杀戮。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与魔教有血海深仇。杀人偿命,为血亲复仇,是我们一贯的信念。但是,我们每个人,也都不愿看到无休无止的杀戮,不愿在复仇中,再一次失去亲人,不愿让无辜的族人在复仇中死去。在哀悼亡者的同时,请大家……”良久,韩青缓缓道:“告慰死去的亡灵,他们用生命为我们带来了今天的和平。我们永远不会忘他们,同时,也欢迎为和平而来的韦教主。”

韦帅望歪着身子,一手支在圈椅扶手上,一手在桌上轻轻敲,听到欢迎二字,摸摸桌上的碧血剑,望望天,半晌:“先换人质吧?”

冷家人顿时都直起后背,靠,这是啥意思?他不情愿啊?坏了坏了,这还是要继续打啊,好在我们现在人手齐,可是,不知道人家布置人马没有啊,哎呀,我孩子,我兄弟,我亲人呢?当下就有不少人开始四处张望。

韦行看韦帅望那个坐姿那个表情,那个独占一排的狂妄,那个清他院子的场,早就气了个火冒三丈,一听此言,立刻就爆炸了,一拍桌子:“***给我滚过来跪下!”桌子当场就阵亡了。

韦帅望吓得一哆嗦,一下就站起来了。

身后众堂主顿时一脸黑线,完了,白替你撑场子了……

只见韦教主挤出一脸哆哆嗦嗦的笑,点头哈腰地就过去了:“我来了我来了,我这就滚过来,喂,长点眼,快给我爹换张结实桌子。”

韦行这个气啊:“***给我站直了!”

韦帅望立刻站得笔直:“是是,不过,我站直了就没法过去了,我总不能僵尸跳吧?”

韦行差点没气昏过去,别的人差点没憋晕过去,不敢笑啊,暴怒的韦行与不爽的韦帅望面前,笑出声得多大勇气啊。

笑出声的只有冷秋大人。

韩青无奈地:“师兄!”客气克制地:“请——坐。”

韦行一听拉了这么长音的请坐,握紧拳头,还是坐下了。

韩青回头:“我知道议和还有些细节没有谈,韦教主恐怕不愿这就递上降表。请韦教主表个态吧。”

韦帅望问:“我能回去坐着表吗?”

韩青道:“请。”

韦帅望再次陪笑,甜丝丝地:“爹……”

韦行咬紧牙关,从牙缝里呲出个:“滚!”

韦帅望“嗖”一声就坐回去了,然后笑笑:“列位,感谢大家的原谅,不原谅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坐着总比我跪着投降好看,这么大亏我都吃了。冷子和那一仗是南家兄弟先动手,冷欣的死不关我事,问天堡之战,是你们不宣而战,这些都不提了,我爹在这儿,让我滚过来跪下,我就滚过来跪下了。谢谢大家的欢迎!”

刹那间,一片寂静。

大家一起去看韩青,咦,人家不服呢,人家说是给自己爹个面子才降的,这意思是咱没把人打服啊。你听见没?

别人也还罢了,冷子和的儿子冷若渊当场就炸了:“你说什么!我爹死了活该吗?!”

韦帅望看着那个年青小子,慢慢站起来,然后欠欠身:“我对令尊的死,非常抱歉。冷子和同魔教向无仇怨,为人宽厚老诚。他的死是我手下的过错。”

冷若渊呆了,这是啥意思?啥意思?你刚才还厚颜无耻地说你没错,怎么我一拍桌子你就道歉了,我又不是你爹。

韦帅望转过头来,环视一圈,接着说:“可是,话得说清楚,上次冷家与魔教签的是互不干涉和平协议!协议内容不包括冷家舵主可以在魔教未伤害冷家人时替魔教教主教训手下!你们先动手,就是单方面撕毁和约,这场战争,是冷家挑起的!”

冷若渊气急:“可是,可是,你们当时正在……”

韦帅望道:“正在屠杀妇孺!准确点说,正在虐杀妇孺。如果我知道这个情况,一定会处置自己手下,严令禁止。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南家兄弟做得一点错都没有,看到这种恶行,就应该出手阻止。可惜他当时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他在执行冷家的公务,领着冷家的银子,带着冷家的人马。打个比方说,余国的军队如果正在屠杀他们自己的平民,请注意,长白山一向是魔教的地盘,如果余国军队在屠杀自己的平民,做为北国人,一个人,当然可以过去行侠仗义,北国军队的将领,可以过去动手吗?再说一下魔教屠杀妇孺的事。我刚知道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也是杀光这些牲畜,很不幸,没多久,我就收到手下被活着剥皮,被活着烤熟的尸体。我知道任何地方杀害妇孺都是错的,但是面对全民皆兵的女真人,我可以禁止手下虐杀,我却不能杀掉那些因为伙伴兄弟被虐杀因为愤怒与仇恨做出过度报复行为的手下。我只能说住手,我不能砍下他们的手。这些你们了解吗?你们知道魔教人被女真人引到山里会饿到人相食不敢吃东西吗?你知道他们抓到魔教人怎么折磨吗?这些仇恨,就是从一颗珠子多少钱开始的,你杀我一个人,我杀你两个人,到最后就是灭绝人性的互相残杀!这也是,魔教与冷家曾经做的,你们在问天堡杀死几千人,都该死吗?他们都成年了吗?没有女人吗?这场战争,是我的过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