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40)

我不过是看着有点害不了谁的事装看不见,不算大恶啊!

怎么就落到误国误民,眼看国民将士临危不救,还阻止别人去救的地步了呢?

这种事,我干了,到时前线真的失利了,几万几十万人命,那不是我能承受住的啊!我拿人头也赔不起。

冷子静徘徊焦灼痛苦不安。

我辞职吧!不行,我现在辞也不安全,除非我家两个孩子的投票权也辞了,不然冷斐明白我反对他,我们这两票是铁定不给他了,他会怎么样对付我,这事不好说。

冷子静回想,当初自己投票时,那个犹豫,那个迟疑,所以,冷斐上来,立刻把这个最容易死人的职位给他了。

这,这没准就是想他死的意思!

自己当时还挺高兴,觉得有选票就是好,可是看冷斐对付冷森这个毒辣劲,这事恐怕不好说。

还有,仁德那两位,那两位……

冷子静摇摇头,比起冷斐,冷子静更怕冷斐的家族。

他完全相信韦帅望说的,冷斐的家族布置了现场,不止是苏西楼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还有仁德家族的实力与历史,仁德家族联姻苏家,也同魔教关系复杂,如果有任何人能陷害前任掌门的女婿和徒孙,那只有仁德家。

害了韦帅望这样的魔头仍然能好好活着,让小魔王没办法,他冷子静多啥呢?

可是,这是数万条人命,如果他真觉得这样做对也罢了,他白痴,他瞎子,他看不到!可他是明确觉得不对!如果他投了弃权票也罢了,他却投了赞成票!

冷子静想拿头撞墙。

贪小钱是一回事,大丈夫有所必为!

他应该停手,应该在自己涉入不深时停手,如果这样的事他不拒绝,以后再有其它伤害无辜的事,他能拒绝吗?他至少应该投弃权票的。

可是当时……

冷子静轻声:“我做错了!”

苏无尘:“你当然错了!”

冷子静道:“我那一票没有用的!”

苏无尘愤怒地:“韦帅望就应该坚持苏西楼不配有投票权!”

冷清站在门口:“他就是个懦夫!”

冷子静过来:“冷清,进来说。”

冷清一言不发,进去坐下。

冷子静汗颜地,他不是懦夫,他还敢说不,我连不都不敢说:“怎么?你脸色……”

冷清轻声:“我去找过冷斐,要求他惩罚凶手,他拒绝了。”

冷子静沉默,这都不用猜,他必然会拒绝的。

冷清道:“我又去找冷迪,冷迪说,这种事,可能只有韦帅望能做到。所以……”

半晌:“我去找韦帅望,他的回答,跟冷斐差不多。”

冷子静半晌:“我觉得,他应该是希望苏西楼死的吧?”

冷清愤怒地:“他还替那个凶手开脱,说他可能确实只是一时慌乱!”

冷子静呆了一会儿:“不会吧?苏西楼等于临时背叛了他!照他以往的性子,没当场开杀戒都得算他成熟稳重了!”

冷清愣一会儿:“是啊,你不觉得韦帅望这次有点古怪?”

苏无尘道:“他当时没怎么激动,不应该导致吐血。”

冷子静与冷清面面相觑:“他当时提到死战……”据我们所知,他每次都就弄死对手。

冷子静退后两步,坐下:“他不行了?”

一屋子人内心微凉,韦帅望肯定不是啥东西,这他们知道,但是……

那总是……

怎么说呢,有第二选择时,冷斐总会有点顾忌。

五年之选,韦帅望存在,没人敢说废止,只要不废止,哪怕他们选一百次冷斐,冷斐多少得有点顾忌。

到哪儿再找个韩掌门去啊?他们只能希望两个混蛋,大叫“选我选我”时,能够努力不那么混蛋。

冷子静问:“你当时没问问他的伤势?”

冷清不安:“我,我只顾……”呜,我儿子死了,而且是白死,我气得连韦帅望都想宰了呢,我还关心他伤势!

冷子静白了脸:“冷清,你觉得今天韦帅望说的话……”

冷清微微坐直点,目光在屋里扫几下:“我觉得……”叹气,他是对的,你不该投反对票!

冷子静道:“我是觉得,我这一票起不了什么作用,没必要……其实……”

冷清点点头:“这倒怪不得你。”

冷子静道:“可是,如果他身受重伤,如果他真的……我倒不是担心他死,只是,国难当头,他今天这番话倒让我想起一句古语:仗义每多屠狗辈。”

冷清苦笑:“你不必这么说,子静,一码是一码,私怨归私怨,即使那时韦帅望是疑凶,我没说过他是小人,实际上我从来不相信他们宣称的,韦帅望是凶手。真是他,被人查到他的凶器上了,他会说是我又怎么样的。韦帅望这种人,性情凶暴,一怒而起,在平时,就是暴徒,一旦上位,那就是暴君。但是,国难当头时,第一个站出来的,拍案而起的,也是他们这种人。为人所不敢为,能人所不能为。冷冬晨人品是不错,我不能说他不好,但是人家百万大军千里厮杀,一路滴着血过来的,是你不挑衅就能回去的吗?这种时候,他替敌人说什么话?什么争议?当初大军开过去时你不说争议,当初国书到时你不说争议,现在路也修了,军也驻了,有退路吗?必须打,必然打,再说这种泄自己士气的话,这是误国。再提议禁止别人动手,简直就形同卖国!可悲的是,他觉得他在救国。当政者最可怕的不是人品坏,而是昏庸,瞎不是过错,明明瞎还指点江山……”

冷子静道:“你觉得冷斐是什么意思?”

冷清道:“你眼见着,他说的意思,别人可以去,掌门不去,很明显,韦帅望去打头阵,是死是活,都有大损伤,不管他是晚点过去摘这个果子,还是失了十城,他再过去做力挽狂澜壮,只要南国人不灭了咱们的国,天下就是他仁德家的了。”冷清沉默一会儿:“冷血的政客会赢到最后。”

冷子静觉得血冷:“他对冷森……”

冷清道:“冷森胃口太大,是该拿下,可是他早不拿晚不拿,赶在这个当口拿,分明是威吓我们。”冷笑:“韦帅望在,他尚且敢这样,韦帅望要真是战死了,冷家会直接退回几十年前。韦帅望会做暴君没错,可是如果他只是暴民时,却能让老大不敢当暴君。”

良久,冷子静道:“我不该错投那一票,有用没用都不该投错,我打算……”

沉默良久,摇头:“不,我得再想想。”

冷清想了想:“我们再同冷迪谈谈吧。他手里现在也有不少人手了。我听着,是韦帅望给他的?”

冷子静道:“他当初帮过韦帅望说话,不过,后来韦帅望表演当众掏心,他事后公开谴责多次,我看,他们……”

冷清低声:“我去找冷迪,他说他没这个能力,他依旧认为韦帅望有可能……所以,事情可能不象表面上……”

冷子静道:“这样,可是,我不方便……”

冷清道:“你有这个意思,我去同冷迪提提。咱们没有过份要求,韦帅望愿意主持公道,我们愿意抛弃前嫌,就算不能成朋友,但能做到就事论事,他做得对的事,我们会支持。是不是?”

冷子静想了想,也明白冷清是要用一句“尽弃前嫌”给韦帅望点压力换他儿子的正义,但是,他冷子静虽然不需要以前的正义,需要以后的正义,韦帅望必须得出头,不是因为韦帅望是英雄,而是没有别人敢出这个头。呜,悲剧的人生啊。不过这悲剧的人生,能找到肯出头的人已经不容易了,容不得他挑肥拣瘦,冬晨大侠很好啊,可他一个君子人,再不肯干违反的事,把免罪的人处死,明显合乎正义不合法。

未来冷斐真要抓他什么把柄整他时,冷冬晨一样阻止不了。只有韦帅望能提供足够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