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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23)

韩青欠欠身,良久:“我理解他的愤怒,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到他。我知道从他接到这封信,到安排好地方,这中间,发生很多事。我心里明白,不论发生什么,割不断的亲情。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因我而起。累及公主,韩青愧疚。”

芙瑶看一会儿:“言重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芙瑶不敢接受您的愧疚。”不,我不接受。

杀夫夺子,夫复何言!

我根本不需要同你们打交道,有事,我会同你们师父商量,你们对我,最好放客气点!

对了,父慈子孝之外同样需要遵守的道德还包括,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我就不行礼了!

芙瑶点点头,转身而去。恢复从前公主见草民的礼节了。

韦行看看韩青,韩青点点头:“我去收拾了。”

韦行终于问:“他这是故意的吧?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病?”

韩青良久,笑了:“他要是能装出这个样子,我们哪至于走到这地步,他就是一点也不肯装。”惨笑,那么大了,好象停在十五岁一样,我真喜欢他的笑容,他笑的时候,是真正的快乐,也喜欢他的嚎哭,那么真诚的伤心,还有他的器张,我要我就要,谁也挡不住我!还有他的愤怒,让整个世界一起燃烧吧!

韦行问:“他会一直这样?”

韩青静静地:“一直这样,也是福气。”

求而不得。

你也打我一顿吧,不用了,等没人时,我自己撞好了。

韦行半晌:“我不明白,他认识我,知道我是谁,记得过去的事,有什么不同?”

韩青想,没有吧,他还是记得,把我送到安全地方。

更冷静地处理这些事,很好。

很好,我希望我也这样。

桑成低着头,冬晨抱着小念,肩上扛着小双,有点苦恼:“喂,过来分一个,最好分你小双,她在揪我头发。”

桑成站起来,伸手:“来,小双。”

小双得意地:“不要,我要舅舅,舅舅好看。”

桑成忍不住笑一下:“那,小念来。”

小念学小双:“我也不要,舅舅好看。”搂住脖子,一手捏冬晨脸:“舅舅白,象阿丑姐姐一样白。”

阿丑“噗”地一声笑出来:“胡说,才没有我白。”

两个小朋友一起大叫:“舅舅比阿丑姐姐白,比阿丑姐姐白,舅舅最好看,舅舅比姐姐好看。”

桑成那焦灼不安的神情,终于变成一阵大笑了。

冬晨尴尬地看一眼阿丑,阿丑瞪大眼睛做个色狼表情,冬晨慢慢脸红了。

小双低头在他脸上亲一口:“舅舅比阿丑姐姐的脸还红……”

小念也学样:“舅舅跟阿丑姐姐一样香!”

冬晨面红耳赤地用一双可怜到要滴水的眼睛看着桑成,桑成微笑不语,别,我才不干……他们把你当姐姐用还算好,等下高兴把我当马骑了,我才不干。

冬晨再看阿丑,阿丑笑:“你告诉他们姐更好看,姐就替你收拾这两个猴子……”

冬晨无语望天,这小丫跟韦帅望是一国的:“你,你,当然阿丑最漂亮了。”

阿丑道:“不是最漂亮,公主最漂亮,是比你漂亮。”

冬晨无语地看着阿丑,阿丑再一次露出色狼状。

冬晨立刻道:“阿丑比我……漂亮。”哭死我吧。

阿丑咯咯笑着:“来,两个小猴,先到的是兔宝宝,后到的是大灰狼!”

两个孩子“呼”地一声,就扑下来向阿丑扑去,结果阿丑先把小双拎起来:“美女兔宝宝!”转身跑:“帅哥大灰狼来追。”小念嚎叫着往阿丑身上爬,去抓被拎在半空的小双。

冬晨瘫坐:“我被整垮了……”这两个不是孩子,是小魔怪。喂,你们两个,有点大病初愈的样子好不好?

这已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了,不然跑到园子里,得十几个人去抓啊。

冬晨抬头看桑成,桑成呆站着,冬晨站起来:“怎么了?”

桑成回过头来:“帅望不对劲。”

冬晨道:“他给他师父一耳光,不立刻出点怪招挟以自重才不对劲。”

桑成道:“他去道歉了。”

冬晨一愣:“他肯去道歉?他不是,我就这样,有本事杀了我吗?”

桑成轻声:“我让他去道歉。”

冬晨觉得自己快嫉妒了,不用这样天差地别地待遇吧?“那他不出怪招才奇怪呢。”

桑成道:“没有,他很诚恳地说自己错了。”

冬晨瞪着他:“没又跳又叫满地打滚自抽耳光什么?”

桑成呆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冬晨郁闷地:“大哥,你,你……”你看起来呆呆的。

桑成道:“我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不对劲了。他道歉了,但是,没有哭。”

冬晨想了想,唔,对广大的普罗大众无比正常的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是不太正常。他是齐天大圣嘛,从来顶天立地的,玉皇大帝见他都得爬走,他要道个歉,那真是整个地球都装不下他的天大委屈,他居然没哭?

冬晨道:“所以,他一定会整出点你觉得不对劲的事来嘛。他又干什么了?”

桑成低头:“什么也没干。就象,忽然之间,成熟了二十年一样。”

冬晨等了半天:“然后呢?完了?”

桑成点点头,完了。我好象隐约还能听到雪地里,韦帅望那无比悲怆的嚎哭声,跑出老远还能听到。

就这么,完了?

冬晨呆了一会儿:“你说的,不对劲,是指……”

两位师叔爷过来换班,桑成先去韩青处,见韩青床上一个包袱,他愣一下:“师父?”

韩青道:“我今夜离开,到一个安全地方去。”

桑成半晌:“师父,还生帅望的气?”

韩青倒呆了一会儿,笑笑,摇摇头。不,傻孩子,我就没生过他的气。

桑成道:“那么,师父你为什么急着走?在这儿,不好吗?帅望不是真的要你走,他,他,他认错了。”

韩青想解释,一时间,却觉得大脑凝固了一样,只有一片混乱与空白。

冬晨问:“是韦帅望安排的吧?他要你立刻走?”

韩青点点头。

桑成急了:“不会的,这一定是误会,师父,他不会赶你走的。”

冬晨道:“他当然会!他从不认错,如果他认错,肯定会发生奇怪的事。”

韩青慢慢回过神来:“什么?”

冬晨道:“韩叔叔不是听见了吗,如果我非要他道歉,就得拔剑同他一战。”

韩青半晌,苦笑:“我想,他不是要杀你,是让你杀了他的意思。”

冬晨道:“一回事,总之,宁死不认错。”

韩青慢慢点点头:“啊。”

冬晨道:“最后迫于大家压力,他肯来认个错,必定怀恨在心。”

桑成脸色铁青:“冬晨,你在说什么?什么迫于压力?”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连你都让他去道歉,他知道犯了众怒。”

桑成怒道:“韦帅望不是这样的人!”

冬晨问韩青:“是他让你走的吧?”

韩青缓缓道:“是他让我走的。”然后苦笑:“帅望一直很护着你,你们怎么了?”

冬晨愣一会儿,良久:“没怎么,他一直对我很好,我,我也不是真的……我只是,只是最近心情特恶劣,对他做的事,特别看不顺眼。兰儿出走,冷家易主,这么多事,我想,如果他做事不是那么任性那么偏激,不计后果,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发生,可是,他好象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过失。我知道,我在关键时候,离开冷家去找冷兰,我很内疚。我回来时,一切都过去了。因为他一向对我很好,我没多想,就责怪他一句,他,他……”

冬晨沉默。

桑成低声:“帅望打了冬晨,打得很重。”

冬晨道:“两个人都有错的事,我不能提他有错,他对我边打边骂,他觉得没问题。我不是记恨,我只是觉得他一直在怪这个怨那个,从来没听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