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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07)

黑狼当然是因为里面有人打坐疗伤,在这儿护功呢,他不能进屋去护,自然是被芙瑶赶出来了,芙瑶赶他出来倒不是因为芙瑶霸道,而是小双坚决不要同黑狼呆一起,芙瑶不过是惯孩子罢了。

把黑狼郁闷得。

让你不自己养孩子,种瓜得瓜今日报。

帅望道:“正经点,我问你,收到我传递给你的消息了吗?”

黑狼道:“开城见面吗?”

帅望道:“我后来又发了一个取消。”

黑狼扬起眉毛:“没有。”

韦帅望看他一会儿:“那我今儿能见到你全是因为运气好了!”

黑狼道:“全是因为我聪明,随机应变,当断则断。”

韦帅望慢慢露出一个微微惨然的微笑:“是,你不在,我如断手足。”想了想:“不是如,是真断了。还掉了个手指头。以前我光觉得自己英明了。没有你,我就是个废柴。”

黑狼这才注意到韦帅望的手,形状奇怪,半晌:“少了根指头?”

帅望道:“尾指,不要紧。”

黑狼“唔”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拉紧嘴角,目露凶光。

帅望道:“看起来,他们还真打算……”

黑狼道:“开城里情况不对,守城的士兵有功夫,我没进去。”

帅望点点头:“我说贺治平没到京城来呢!”

黑狼道:“他这网撒大了,必有空门。”

韦帅望道:“是!”

黑狼问:“你有什么打算?”

韦帅望道:“上将伐谋,最好的办法,当是不战而屈敌之兵。能不打,就不打,非要打……”就不得不斩草除根了。

黑狼道:“你直接点说。”咱们能把谋那段去掉不?

帅望微笑:“冷家山召我去呢,可能会控诉我破坏当年的停战协议,我估计着,再去主动报复,他们会把引起战争的罪名算到我头上。”

黑狼道:“只要你最终赢了,你就是英雄。”

帅望轻声:“独裁者才能改写历史。我需要个动静小点的办法。我想要罗殷齐,活的,你能试试吗?”

黑狼点头:“我去试试。”

帅望问:“要帮手吗?”

黑狼想了想:“我自己就行。”

帅望沉默一会儿:“太冒险。”

黑狼道:“我只信任你。”

帅望道:“冷平那家伙……”

黑狼撇下嘴:“你确定是帮我?”

韦帅望笑:“功夫还可以嘛。”

黑狼道:“他需要个奶妈。”

韦帅望道:“我同你一起去。”

黑狼道:“你身上的伤,还有冷家山等你去开会。兵贵神速,机不可失。”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你稍等,一两个时辰吧,我能找到合适的人手给你。”

黑狼点头:“我等孩子们疗完伤。”

张定探下头:“教主。”做个有人找你的手势。

帅望苦笑,身不由已了。

黑狼笑笑,象是被套上缰绳的野马吧?业余玩票慢慢就变主业了。

[正文 一百五十五,罗织]

帅望回过头来,看到周文齐,微微叹气,点点头:“你找我?”

周文齐老远就拱着手,给韦帅望个长揖:“上师……”

把韦帅望给寒得:“你他妈的这是脑子短路了还是觉得老子有心情跟你说笑啊?”

周文齐笑道:“听闻贵教先知包括弥乐,也持斋戒,我想叫声上师没有错吧?”

帅望郁闷地看他一会儿,真论起来,人家小周叫的还真没错:“我怎么听着象骂我呢?”

周文齐忍不住笑出来:“想必公主觉得授韦教主侯爷的爵,也委屈了,非皇族又不好封王,叫国师最合教主身份吧?”

帅望继续闷闷地:“我很忙。”

周文齐道:“是是,长话短说,教主交给我的两个人口供都在这里,再也榨不出更多的消息,教主要是想继续查,那得再抓人了。要不是想查了,人,我就交回教主了。”

韦帅望拿起来看:“玩够了?要换新的?”

周文齐陪笑:“教主说笑了,想必下官工作太投入,让教主误会了。”

韦帅望道:“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周文齐道:“教主没从工作中得到乐趣吗?”

韦帅望给噎了半天:“你这死鸭子嘴可真硬,难怪芙瑶没事就找茬揍你。”

周文齐执着地:“教主没觉得……好玩吗?”

韦帅望随口问:“啥东西好玩?”

周文齐道:“把反对你的人用各种方法弄死,让一切按你希望的路去走。”

韦帅望一愣,然后怒了:“你他妈说啥?我是因为好玩……”

周文齐道:“教主息怒,这话还可以换个说法,嗯,为了理想而奋斗,抛头颅洒热血什么的,能力强的抛别人的头颅,能力弱的,洒自己的热血。”

韦帅望气结,我被人给骂了,被个变态给骂了!然后又觉得好笑,人家变态智商没问题,说得挺有道理:“你他妈嘴这么欠,是不是除了喜欢虐待还喜欢受虐啊?”

周文齐道:“说的时候都是为公,有人为公有人为私,教主你为什么?”

韦帅望道:“关你屁事。”低头看口供,过一会儿:“爱管闲事,不行吗?”

周文齐问:“教主希望所有人都过得好吗?”

帅望想了一会儿,点头:“嗯。”

周文齐道:“那么刀剑放到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用途也就是了,不必强行折锋毁刃的。我听令行事,尽职尽责,至于我心里乐还是不乐,于人何妨呢?”

帅望看他一会儿,你妈的,废话真多:“滚。”

周文齐躬身告退。帅望道:“滚回来!”气结:“这些人都是谋反的?”我周围一个好东西没有?

周文齐笑道:“回教主话,前面十几个是准的,后面那些,姓成的有点糊涂了,虽然他乱说,但是我怕哪个漏了,也防着教主有用,所以,都写上,教主想查,就查,不想查,是教主的信任与恩义。”

韦帅望重看一次,前十几个,周文齐还特意换了个行,标得很明确,一点没错,都是李唐旧部交好的。

韦帅望忍不住笑笑,怪道芙瑶恨得牙痒痒也用着他,看人家这事办的,口供上我都给你写上了,你不查吧,你手下得千恩万谢感激你的信任与恩德。想整谁的话,口供上都有啊,这就是万事如意啊,想谁死谁死。这也算本事啊,要对手千年不倒,你还硬是找不出毛病来,那搞好自己就得倒。

帅望沉默一会儿:“南朝说什么了吗?”

周文齐道:“上次给教主的口供,一字未加。不是属下不尽心,一来呢,是教主吩咐不敢动大刑,二来,这小子确实有点硬气。”想了想:“嗯,公主殿下,有时间……”

帅望道:“今天不见得有,你有急事吗?”

周文齐道:“这个,不知道公主同上师说过没有……”

韦帅望气笑了:“再叫上师小心我半夜过去把你剃成秃驴。”

周文齐笑道:“公主的意思,是再查查马相与梅尚书的事,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请示一下,继续动刑,就难免伤筋动骨了。要是还不准伤他,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马相不肯辞吗?”

周文齐道:“马相说过辞,百官齐保,皇上犹豫着,辞呈留置宫中多时了。”

韦帅望问:“找不到别的突破口吗?”

周文齐道:“他儿子的贪污案也在审,但是,马相一词不置,看着象要舍卒保帅的意思,他儿子的事,也扯不到他身上,我们查了又查,他儿子贪得也不多,教主知道,我朝对贪腐没有重刑,连带的动刑也不能太重,动刑超过其罪应受之刑,审案的,是有过失的。会落人口实。虽然我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能从不相干的人口中做实了谋反,才是打蛇打七寸,也免了被反噬之险。”

帅望苦笑:“那你的意思,从南朝嘴里问出没有的事,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