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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01)

黑狼微微一僵,唔,你起疑了?不过黑狼习惯不解释,所以只是转身去找韦行:“公主让我们先住你那儿。”

韦行看他一眼,咦,你小子也包括在“们”里?哼,好吧:“我白天出去时,你在也好。”

黑狼肚子里再白他一眼,哼,什么叫也好!想想,小双解毒解得好,老韦功不可没,至少吧,人家是用了给自己孙子一样的功力解的。

黑狼道:“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尽管吩咐。”

韦行道:“嗯。”再看黑狼一眼,黑狼慢慢眨一下眼睛,是的,我已经知道了。

韦行点点头:“韩青,我们去喝一杯吧。”

黑狼欠欠身:“我去找桑成。”

韩青笑笑:“好。”去吧,不必以我为念,我已经失去从前时的勇气,或者说,我已经被剥掉硬壳,露出真相。

韦行跟在韩青身边,依旧沉默着,半低着头。对着已经不是掌门的师弟,他依旧有种师弟是决策者的感觉。他深深感觉到师弟在装傻,他不能说破师弟在装傻,但是,师弟应该依旧会装着傻搞定一切吧?

韩青问:“南国来了什么人?”

韦行道:“只知道贺治平与黄翎。”

韩青道:“五岳盟又重新结盟了。新的盟主,不知是哪一位。”

韦行道:“不是贺治平吗?”

韩青道:“贺家同黄家的仇怕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的。即使他们和解了,谁说动的丐帮呢?霍家那位据说当年也同掌门师兄闹得不太愉快,霍承天的盟友都不算他的朋友。应该还有别的盟主吧?唐家同霍家的仇也不好解。擒贼先擒王,摸不清状况可不好动手。”

韦行道:“那你说是谁?”

韩青温和地笑了:“应该问新掌门,谁给他的信。”

韦行道:“噢。”这是新掌门的事了,可是新掌门貌似对擒贼这事不热心,只关心怎么整治我们啊。

韩青微微叹气:“冷斐不会主动提南北的对抗的事,他大约希望魔教先提,这样他就可以同魔教侃侃价了。”

韦行瞪着他:“噢。”

韩青道:“也可以同摄政王要个好价钱。如果是我们,也会这样做的。”摇摇头,可是冷斐不太有叫价的资本呢。

有些事情是不适合拿来谈价格的,就算谈呢,也得说,我们坚决打一定打,誓死捍卫之类的,然后慢慢走路再大手一挥:魔教开路。这样公开说我不太赞成打,恐怕……

就算当年,韩青一百个不想打魔教,可是群情激愤之下,也只得拍桌子说,你魔教必须交人头来,不然就开战。

不能说老子不想打,谁爱打谁打。

现在也是一样,怎么就直接说老子不敢打,谁敢谁上了呢?

形势是很奇怪的东西,当初冷斐上台,无非因为他稳健而低调。太平时代,这可是好素质,一遇到战事,就不好说了。

我做错了吗?

狼群在望,我让头羊摘下了角。

想当年,我家小狼,只身制敌,一手平息战争,别人不知道,我们是知道的。

被他救的人杀掉。

被他救的人唾弃。

世人只知他的杀戮,他还愿意为世人担谋杀的罪名吗?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忽然间整个天空一片白亮。

韩青站起来:“那是什么?公主寝宫!”

韦行转身就跑,然后想起来,回头看一眼韩青,韩青挥手:“快去,我跟着你。”

韦行想要伸手拉着韩青,又觉得,这样好象……

韩青见韦行迟疑,伸手,韦行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向寝宫奔去。

身后一个清秀的宫女,微微叹口气,找到这位韩先生独处的时间,可真难。

给他下毒也不成,这人五十米外就能闻到一副中药是治啥的。

好吧,让我们看看,谁没被看紧。

公主府上如同亮起了又一个太阳。

然后太阳炸了,太阳雨纷纷而下。地面忽然间一片惨叫声。

刹那玉楼玉宇变成烈火地狱。

芙瑶正要去早朝,虽然晚了,她有一个万个理由必须去。

一起起驾,轿帘也放下了,芙瑶正要放下脸上的正大光明匾,在黑暗中松松脸上僵直的肌肉。忽然间厚毡子缝里闪起耀眼的白光。芙瑶呆住。

这情形,象是一把光刀划开了帘缝。

然后帘子被掀开,芙瑶被亮光刺得闭上眼睛,看不清来者何人,本能地挣扎:“不,别碰我!”

桑成一愣,面对惊慌的公主,有点不知所措。一犹豫间,漫天白亮的火星已经落了下来,毛毡立刻着了火。桑成立刻觉得这火焰不对劲,本能地闪进轿中躲开火星。这点本能反应算是救了他与芙瑶的命。那火星极为奇怪,落在毛毡上,毛毡顿时就黑了一块,却并不立刻着火,而是一小块白色的东西,耀眼地燃烧着。

但是落在人身上去不一样,一个侍卫脸上落了一块,半边面孔顿时冒着浓烟着着火熔化了,滋滋做响,那侍卫痛得发狂,伸手一摸,半边脸只余染血的白骨。四处一片惨叫声,着了火的人乱扑乱抓,在地上打滚,只让火势蔓延得更快。

桑成吓了一跳,呆了一下,整个轿子终于着了起来,他忙伸手抱起芙瑶,两步躲进寝宫。

芙瑶惊叫两声,人一落地,就清醒过来,也不多话,转身就往内寝跑。桑成看一眼火海中惨叫着的下人,内心不忍,但多年来被韦老大训得,“忠于职守”四个字快刻到骨头里,变故突生,他本能地紧跟公主,连一声也没来得出。

他们刚一进门,又一声爆炸声响起来,院子里的人几无幸免,闻声而来的冷辉在院门口就呆住了,大叫一声:“救火”,转身就回去取水龙竹筒去了。

韦行一见寝宫着火,冷辉居然往回跑,迎面一个大嘴巴,差点没把冷辉抽昏过去:“他往哪儿跑?!”

冷辉吓得双腿直抖,直接就跪下了:“韦,韦爷。”

韦行怒吼:“让手下救火!你跟我进去。”

冷辉一声:“是!”颤声:“属下一时惊慌,并不是……”

韦行怒道:“闭嘴!”妈的,你不是我属下了,不然老子刚才就出刀了!

当然了,冷辉要还是他属下,死也不敢往回跑啊。

他再怕死也不敢在韦老大面前表达出这种真诚的愿望啊。

可现任太保府的小冬晨明显压不住阵脚,新上任还未下旨封官的苏西楼,更是即无威慑也无恩义,冷辉与姚远,惶惶如丧家之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韦老大到了,一直当旧日手下不存在,他们虽然也恭恭敬敬拜见过了,可是韦老大不出声,他们真不敢上前招呼铁青脸的老上司。现在老大主动声说跟我来,虽然冷辉吓得一头冷汗,半边脸都痛木了,可是忽然间有了主心骨,也不用想是战是逃了,铁血老大在此,战了不一定死,逃了必死无疑啊!生死关头,最让人惊恐并不是死亡,而是不知如何是好。真铁了心背水一战,倒也心安了。

韩青叫一声:“用衣脸护住头脸!”

韦行长裳已如巨伞扬起,不但护住自己与韩青,连冷辉也罩在里面,第二声爆炸的火星被尽数挡住,着火的衣服扔出老远,第三支箭到寝宫上空,将炸未炸时,三人已经来到宫殿里。

冷知远同黑狼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跟着芙瑶正从寝宫内室里出来,看到韩青微一迟疑,此时性命攸关也顾不得了,芙瑶问:“哪里安全?”

外面烟花依旧一朵又一朵绽放,韦行道:“一时恐怕出不去!”

[正文 一百五十一,非常规武器]

韦行目光在大殿里搜索,轻声:“这殿里有盔甲吧?”

韩青摇头:“盔甲不行。”指一指地上尸体,铁盔落上白糊的地方已经熔出一个洞。再指轿子的木杆:“木头还能支持久一点。”

木头先变黑,着了火,却也还挺着一个黑乎乎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