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186)

韦帅望道:“它咬你了吧?”

冷秋红着脸,老脸红得快要滴血了,想说没有,硬是不好意思开口。嗯,这个那个,她,她她她,她咬我你怎么知道啊?

帅望道:“它在你身体里呆那么久……”

冷秋再照不得小韦身带重伤,一脚踹飞:“混帐!”

韦帅望惨叫:“哎呀妈呀,你被虫子咬了,又不是我招的,是你……”

冷秋愣一下,呃,虫子咬了?啊,你说虫子啊……万虫之王是指那个虫子啊!不是小草啊!

柔肠百转,啼笑皆非,脸红脖子粗的冷秋,径自前行。

韦帅望在后面暴跳:“干嘛踢我?你干嘛踢我!”

冷秋哼一声,滚!让你不说清楚……

还交换□了……你妈的!呜,他是说虫子吸我的血,又在我身体里排泄了……这个更恶心!踢得没错。

韦帅望一瘸一拐,气愤填膺地:你妈的……你同美人上床时不是你乐意的啊,媳妇弄上床,媒人扔过墙,我就不说你了!你还踢我!你这没人性的不讲理的王八蛋!

然后冷秋就发现前面黑色的地面“唰”地退出一块月牙地来。

凝神一看,冷秋的头发唰地就竖起来了!

黑色的,可不是污泥与颜料,那是一层密密麻麻的小虫啊!

帅望笑:“师爷果然是避虫神兽,我就跟师爷身后了。”

冷秋四望,狱卒全缩在角落,不知死活,虫子在四壁游走,已将入口封闭。

韦帅望蹲下,过会叹气:“师爷,我跳你身上去可好,我那杀虫剂可能对这种虫用处不大。”

冷秋竖着头发:“滚!用处不大,谁让你进来的?”

韦帅望笑嘻嘻地:“舍命护孩子不是人类生存本能嘛。”扬声:“唐家哪位兄弟在?咱们是开杀,还是谈谈?想必你们也知道,小梅活着,咱们才有谈的余地,先让小梅出一声吧!”

无声。

帅望叹气:“列位觉得能杀我,不过我听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什么的,赵二不是讲信用的合作伙伴。禁武禁侠禁毒禁杀是南国一贯政策,唐家姥姥与我们冷家魔教,一向和平友好,韦某对唐家的态度也一向是能不杀则不杀,不想冒犯唐家姥姥,不过,列位如果对家主的态度倾向不认同,那就简单了,我相信小草是不会介意,我杀了反对她的人的。”

半晌

二道门开,唐三多静静站在那儿:“南国继续交易的条件,是我们挽回我们导致的损失。”

帅望笑笑:“把救过的再杀掉?”

唐三多点点头。

帅望问:“你们这笔交易,划算吗?多少银子值得你们失去所有北国市场与魔教为敌?”

唐三多淡淡地:“唐家只是卖杀器的。韦教主原谅我们,只能同可能胜利的人合作。”

帅望道:“判断错误代价是巨大的。”

唐三多道:“这不是我个人的判断,也不是掌门与姥姥个人的判断。”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啊,小草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来表示友好的,她是来看看北国形势。那么,她的判断是,北国必败吗?

韦帅望笑了,对啊,国家角度看与高丽女真不断发生冲突,武林中冷家鹰派已失势,即使不失势,也同魔教斗得两败俱伤。当年占着魔教资源,有冷家掌门庇护的我,已经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

再强的神,落到臭名远扬,为人唾弃的地步,也不足畏了。

帅望静静地微笑:“我无意挽大厦于将倾,我要我儿子活着。你家姥姥对我们很友好,她没有认定我们必败,她给唐家留了余地。所以,如果我只是要解药,何必逼我绝地反击。”

唐三多道:“南国要十城回归。”

韦帅望淡淡地:“我答应不了你啊,这十城也不是我的更不是你家赵二的。”

唐三多道:“据我所知,北国只有你与摄政公主主战。”

帅望道:“是战是和,不由我们决定,既然我们是少数派,何必逼我们不择手段地反击。”

唐三多微笑:“所以,我们迄今为止的行动,只针对你们,没人帮你们,你何必固执,十城得到的收益,真的值你家人性命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要我怎么做?”

唐三多道:“要解药也可以,你束手就擒,我们不多伤无辜。”

韦帅望笑:“就是要我的命啊,这个交易不好做。我不能学你们国主,让我老婆做首诗,十四万人尽解甲,妾在深宫哪得知。”大笑:“老子要死在战场上,不能跪着接受一杯毒酒,把老婆留给霸占过你家国母的赵二。”

剑出鞘,唐三多怒道:“我不过是个江湖人,左右不了国家命运,君王大将放弃抵抗,你能怎么办?”

帅望笑道:“不知道,应该接受他们的选择吧?我不是好人,我不做对的事,我会把投降的君主与大将一起宰掉,换上不肯投降的君主。既然神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让我老实做一个人,自私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结果,你们也可以选择对你们自己好的事,你好我好大家就都好了。”一剑扫过,前方十米,连虫带土卷起一股劲风向唐三多扑去,韦帅望人如一支利箭,紧跟着那层尘雾向唐三多扑去。

冷秋在刹那间听到十数处机弩声,心中怒骂一声,混蛋!你竟然一声不吭发动攻击。

战友前进,你只得跟上。

是汤是火是虫是箭都得上了。

唐三多倒没想到韦帅望立刻不管不顾地冲进虫群中,一惊之下,大惊:“关门!”

韦帅望甩手,长剑飞出,钉在门轴上。

门关不上,韦帅望近在咫尺,唐三多惊恐得眼白都多露出一圈。

小韦的手眼看就要抓到唐三多的衣襟,却忽然间发现门上有蛛丝般的细线在阳光下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几乎是本能反应,韦帅望一只手拍在门框上,然后是另一只手,然后是双脚,他象个蜘蛛一样四蹄着地支在门框上,才停下来自己前冲之势,然后冷秋就直撞在他后背,门框上也“咣啷”一声落下一个铁闸。

冷秋被撞得很痛,为了不把韦帅望一剑对穿了,他不得不移开他拿剑的手,于是一只手在韦帅望后背上支一下,另半边身子就撞上去,很不幸,韦帅望的后脑勺正好对住他的下巴。韦帅望痛得“哇”一声,冷秋咬牙把痛叫声咽了,回手挡箭,一只蓝箭头的利箭射穿他后背上的衣服,直钉在另一面墙上,冷秋又惊又痛又怒,如果不是这一屋子的机关,他非一脚把韦帅望镶墙里不可。

然后听韦帅望一连串的惨叫声,冷秋一手托着自己下巴,一手挡箭。

只听韦帅望怒骂:“你妈的,你撞死我了!你没长眼啊!”

冷秋大怒:“你忽然停下干什么?”

韦帅望怒吼:“你看看!”

冷秋这才一边挡箭一边扫韦帅望一眼。

只见从门框上掉下来的小韦,正呻吟着痛叫着哎哟着转过身。

然后冷秋就看到韦帅望的脸象被人用尺子加细铅笔打出若干个方块格子一样,除了那戴着银面具的半边脸,格子先白后红,然后越红越粗,然后血从格子交集点流下来。再看他全身上下,凡是突出来的地方,肩头连半个胸膛,两个膝盖上全是血。

冷秋顿时一头冷汗,小子,你被啥东西切了,怎么跟东坡肘似的:“还活着吗?”

韦帅望怒吼:“废话!”

冷秋放心:“切断哪儿没有?好象可以直接上笼屉蒸了。”

韦帅望痛得鼻涕眼泪和血流:“你这个……”

天字第一号大混蛋啊!

韦帅望捂着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好象两半了……”

冷秋再看他一眼,点点头:“嗯,你这相貌越来越非凡了,晚上出去可以直接吓唬人了。”

帅望气结:“你还笑,我他妈本来停住了,这都是让你给撞的!”

冷秋忍笑:“小子,这箭没完没了,我手可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