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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161)

南朝那只手猛地收紧:“你……”

帅望看着他:“你担心什么?”

南朝慢慢松开手,良久,冷冷地:“没什么,你继续刑讯我吧。拿没影的事去问你师爷,多伤感情。”

帅望笑了:“切,我才不在乎伤他的感情。”那死老头对我下手少啊?还伤感情!

南朝握紧拳头,他不该说话的,一个字也不该说!

韦帅望走到牢门口,示意开门,回头:“我会说你招了的。”

南朝猛地从床上扑下来,打向韦帅望的双手立刻被牢牢抓住,南朝怒极,张嘴去咬韦帅望的手,帅望单手握住他双手,另一只手卡住他喉咙:“小子,这世界上你还关心谁?无非你那几个哥哥,你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吗?别人能拿他们威胁你,老子不敢动他们吗?”

南朝拼命挣扎,以双眼睛好象要瞪裂开一样。

韦帅望怒道:“你不说,我就把他们……”

南朝忽然间停住,全身颤抖,眼白上慢慢出现一条条血丝。

帅望愣了一下,半晌:“我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南朝愣一下:“什么?”忽然间眼睛里盈满泪水。

帅望叹气:“所以,你就放心地害我吧。”

泪水落下来,南朝哽咽,大哭。

韦帅望气结:“行了,我服了,我真服了,我不知道我会出去这么久受这么重的伤,不然,不会把你扔到这儿不管的。我这就放你出去。***的害我不能信任我最后的家人!我真想打死你算了!”

南朝哽咽:“我真的没想害你,你师爷也没想……”

韦帅望要气哆嗦了,没想?那就是真害我了?你娘的……

哭也没用,老子让人剥你的皮……

帅望长叹一声:“小子,我要是被害死了,看谁保你兄长无事,老子好好的帮手不要,把他们安排到冷迪手下去,谁害他们都得想想后果,早知道你这样,我这好心不如拿去喂狗。”

南朝大哭:“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帅望忍着想捏死臭小孩儿的**:“你试试看啊!”

南朝道:“我在教里同人闲扯,为了,为了多打听点东西,经常随声应和……就是,就是背后说你点坏话什么,结果,成禹找上我,我,我不该好奇,我也有请示你师爷,你师爷让我加入,第一件事,就是收集你的……”南朝看韦帅望一眼,再一次落泪:“我想这东西谁都能弄到,不过是个投名状,结果……”抱住韦帅望大哭。

帅望嘴角抽啊抽,忍行把怒骂咽下去:“我师爷知道你干的事?”

南朝泪如雨下:“东西是我收集的,收集完人家让我转给冷掌门,我,我就转了,结果,后来我去问冷掌门,那袋子东西,怎么会用来陷害你?冷掌门说,他从来没收到过那些东西,也从来没命令我加入什么组织。他的命令是口头的啊!我说不清了,他还说,我要是敢害他,他就灭我的门!”

帅望傻了,半晌:“你,你这,不是害我师爷吧?”

南朝呆住,半晌:“我没说谎,我真没说谎!”急得涨红脸:“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求你,直接杀了我吧!你别去同你师爷对质,他真的会杀我家人!”

帅望长叹一声:“问,我是得问,我先把你哥哥们召回魔教吧,如果真有问题,我会把他们留在身边。”

帅望起身:“来人,给这小子治伤,看好他,让他好好休息,别再动他。”

周文齐答应了。

帅望回手点了南朝穴道,你小子别再给我出妖娥子。

南朝挣一下,能动,但是一点气力也没有,连自杀的劲都使不出来。南朝咬紧牙关,我不该说的!如果韦帅望最后不信我,信他师爷,我白白害死我一家了!

韦帅望无比沮丧地往回走,桑成扑上来:“帅望,你去看看冬晨。”

韦帅望道:“他要死了吗?”

桑成愣一下:“那倒没有。”

帅望道:“那我现在没空看他。”

桑成呆了一会儿:“你……公主说他精神有问题,硬逼他喝药,把他关起来了,你,你……”

帅望目瞪口呆:“什么?!”

桑成急道:“你不管吗?不管他是真病了,还是,还是……你不管吗?”

帅望吐血地:“我老婆居然当真……”啊……我要疯了!我才需要喝碗药呢!

韦帅望怒吼:“姜芙瑶!你给我滚出来!”

一回身,芙瑶站在青云殿侧门那儿,冷冷地看着他:“你再说一次!”

韦帅望吓一跳,立刻咧开嘴:“滚出来,小的好给你请安……”

芙瑶走过来:“韦教主这么大声,是吓唬我啊,还是怕我听不到啊?”

帅望结结巴巴地:“我,我是……我是着急啊,这一堆烂事,我焦头烂额,就想见老婆一面,一睹芳容,秀色可餐,你那美丽的容颜,立刻就烧灭我心头所有烦恼,给我信心给我力量,让我鼓起勇气,直面惨淡的人生!”

桑成脸通红:我不认识这人……

芙瑶忍不住牵牵嘴角,想笑,又忍住:“少废话,我把你那白痴兄弟关起来了,你要想放他出来,也成。我叛国罪通缉他!”

韦帅望沮丧地:“老婆,人家现在是新任长老,你不能这样对待他啊。”

芙瑶想了想:“怎么不能呢,反正他是小小君子人儿,我是他姐姐,他也这样对我,我是他仇人,他也一样对我,我觉得他把我当姐姐比把我当敌人时杀伤力大多了。”

帅望忍不住想笑,嗯,我也是这感觉……呸,先不提这个。

帅望陪笑:“美女老婆,那个,你看,这事其实同叛国没关系的,小梅不是他调去攻城的,跟他没关系。”

芙瑶沉下脸来:“你呢?你差点被害死总同他有关系吧?”

帅望道:“这,我们兄弟打仗,是常事,我也经常差点害死他!”

芙瑶问:“什么时候?你哪次差点害死他?”

帅望道:“多了,第一次见面,我就差点害死他,然后……”然后小白脸陪我去墨泌……都是眼泪了。

帅望微微疲惫:“喂,你早晚要放他的,别让我着急了。他到底是你亲弟弟啊,再说,人家也没说啥错话……”

芙瑶道:“韦帅望,你记着这次教训,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至少可以离这些人远点!一举一动关系国家兴亡,你居然一边同兄弟吵架一边闹情绪地做事?你还敢说他没错,我看你病得也不清。”

帅望沮丧地:“是是是,我也病得不清。”

芙瑶向桑成道:“找人也给他看看病。”甩袖而去。

冬晨很自觉地喝安神汤了。

他很喜欢昏沉沉睡去的感觉。大约,只是睡眠能止住痛彻心扉的感觉。

无法思考。

清醒时,会不断回闪那场战争中的一切,草丛里,一身血的韦帅望,血淋淋的手,被活生生撕下来的手指,绝望的眼神:我不能活着落到他们手里。

红色的河水,那种浅红色,丝线一样在水里缠绕着,渐渐化去。

怒叱声:你就是个精神病!

韦帅望冰冷的眼睛:因为你,我还活着。

他没有活着,他没有。我宁愿他死了也不要他承受这一切,我宁愿他死了!

冬晨缩成一团无法呼吸,痛彻心扉,绝望,不得不大口喘息,然后觉得头晕。

他慢慢渴望喝下药之后,慢慢平静松驰的感觉,渴望可以沉沉睡去。

他想,我可能,真的病了。

我不想起床,不想清醒,我只想睡觉,一直睡下去。

我真的不正常了。

门开了,韦帅望进来,冬晨慢慢坐起来。

帅望愣了一会儿,太习惯冬晨整洁的样子,皱皱的一团衣服里,蓬头秽面,一身血污仍在的这个人,让他愣住。

冬晨慢慢闭上眼睛,象噩梦出现在面前。他埋下头,挡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