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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116)

韦帅望笑笑:“还有吗?”

周兴的儿子侄子一齐上前:“还有我们!”

韦帅望微笑:“这么多人。”

周兴怒了:“你们干什么?我说过了,周瀚罪不致死,可是他干了什么?我敬重韩掌门的为人!什么样的恩义,也不能拿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来,来逼他死。死的是我侄子,我哥哥,我不能不讨个公道,你们站出来干干什么?支持周瀚为李唐报仇吗?!”

看着儿子与侄子:“我管不了别人,你们几个,得明辨是非,咱们周家,不是那种为了个人恩怨,不辨是非的人,这件事,是你们哥哥做错了,如果韩掌门真的当场割脉还血!我大哥你们的父亲大伯得亲手杀了他向天下谢罪!”周兴觉得这些话刺伤了他自己,一个字一个字象带血一样从他嘴里掉出来。心里再一次恨煞周瀚,你不提韩掌门纵徒行凶,你直接让他还血,你是明知道他不知道这件事吧?你明知道他与此无干,却逼他死!如果他死在你手里!你让我周家,有何面在江湖上行走?

胡不归忍不住道:“我们不是支持什么,谁也不能随随便便杀人说个杀错了就了事。”

帅望道:“其实我刚才让你过来替天行道,意思是……”笑:“如果我不还手,你要不要试试替天行道?”

胡不归反应不过来了,什么意思。

帅望过去,忽然间胡不归的剑就指在他咽喉上:“这样,替天行道吧。”

胡不归大惊,顿时不敢动,不不,这是怎么回事?尖指韦帅望颈侧,只见那条血管“咚咚”地跳动,只要轻轻一划,韦帅望会立刻血溅当场。

帅望道:“如果你觉得我该死,现在可以动手了。”

胡不归看着那条跳动的血管,呃,这个该死吗?有什么不对劲。虽然我说杀人偿命,但是……

区华子惊叫:“胡兄弟!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胡不归看他一眼,呜,这不是我动的手。你真气死我了:“他灭你区家满门,你竟然为虎作伥,区家出了你这等样人!真是家门之耻!”

区华子涨红了脸:“区家的事,不是他做的!”

区华子要咬紧牙齿才能说出来:“我也不是人质!当日上山要杀区青海的是我!最终杀了区青海的也是我!我坚持要韦帅望说出真相,就是因为我后悔当日不肯对着我家人同门说出真相。区青海是我杀父仇人,是私通魔教的人,可他也是教养我保护我的兄长,是区家掌门,是有功于区家的人,他死了,我不愿再让他……”良久,区华子道:“如果我当时说明白,他们就不会以为我是被挟持的人质,就不会追下来,也不会触动暗道口的机关。韦帅望在我被师兄刺伤时出现,他救了我的命,在我不肯说出真相时,把我当成人质,让我同门以为,我杀区青海,是被迫的。这是真相。我早该说明!”

所有人都震惊了,李颂忽然间老泪横流:“小区,我看着你长大,我知道你不会做欺师灭祖的事。你,你这孩子……”你可伤透了我们这些人的老心了!

胡悦道:“你有证据吗?”

区华子道:“有!周伯伯,胡伯伯,请看。”

胡悦与周兴接过观看。

一边韦帅望同胡不归聊天:“你手酸不?”

胡不归气苦:“不酸!”你有病吧?你一定有病,杀精神病人是不对的。

帅望笑道:“那你抖个屁啊!剑尖挺锋利的,你不住在我脖子上挫,你要锯死我吗?”

胡不归咬牙切齿:“你!我杀了你!”你,你即使不算杀周瀚的事,也是个王八蛋,这个定性一点没错,你挤兑我,就因为我说你一句,你挤兑我,你一睚眦必报的小人!没有血债,你也是个小人!

帅望道:“啧,一怒杀人,这就不是正义了!”

胡不归气得喷血:“你……”

胡悦终于上前,缓缓压下胡不归手中剑:“韦教主,路见不平,说一声你做得不对,不等于我们要杀人。胡家欠韦教主个人情,具体原因,我答应过韦教主不提。不能因为你对我们有恩,我们就昧着良心说你无罪,但是,我们没立场来执这个法。列位见谅。如果韦教主要在周家开杀戒,我胡家父子不能坐视,如果韦教主只是来道个歉,我们只能说,这种事,你道个歉,是不够的!在身上捅个窟窿,也不够!”

周兴把信件还给区华子,转身向众人道:“我相信区华子。区家的事,区家自己解决吧。”再看区华子一眼:“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为个人恩义,影响你的是非观。这不是你加入魔教的原因,如果你不迷途知返,周瀚就是前车之鉴!”

区华子还要说话,李颂已经上前抱住他:“孩子!你回来吧!”

韩宇道:“我来说吧,周瀚犯没犯死罪?当然他只是说了实话,说实话都无罪吗?不一定。如果我被冷家抓住,然后说了魔教的实话,冷家人当然觉得无罪,魔教百分百定我死罪。你们也一样,被魔教抓到后,说了实话,无罪吗?当然,周瀚当时已经被释放,这就对了,他是我魔教人,冷家放了他,因为他是魔教的,否则,他杀冷子若必定死罪。既然他是魔教人,他有罪无罪,我们教主说了算!我说得对吗?周先生,他是魔教人,是你周家的敌人。”

周兴缓缓道:“他是我侄子!”

韩宇道:“那您为魔教的亲人,向魔教教主讨个说法来了。我教主宽仁,愿意上门亲自解释,是敬周家名门正派。否则,区区一个堂主侍卫的家人,到魔教来喊冤,等闲见不到教主。教主不想说,我来给周先生个解释。周瀚身为魔教中人,泄露魔教绝密事件,极刑处死,这是死罪之一。我教主救治冷家掌门的事,他就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我是直到他说出来才知道的。不管是谁告诉他的这件事,不管他的目地是什么,他不但知道了,就是与叛变了教主的人同谋,身为魔教人,对教主不忠,极刑处死,死罪之二。议和现场逼冷家前掌门自裁,韩掌门若真血溅当场,冷家魔教势必一战,试图破坏冷家魔教之盟,死罪之三。三条大罪,诛杀满门,周先生觉得这答复够了吗?”

周兴沉默,如果从魔教教徒家人的角度来问责,无话可说。冷家人怎么反韦帅望都正常,你身为人下属,不忠不义,确是死罪。

韩宇道:“教主敬重周家一门忠义,每思此事,都说周瀚不是个坏人,周伯伯是个好人。他有歉疚之心,但周瀚按律当死。周先生原谅我在灵堂前直言,我深表歉意。我教主此来,只为给周家个真相,不求谅解,你周家亦无权审判我教主。灵前拜祭,已尽君臣之谊,周先生,请节哀顺变。教主没有灭周家满门的意思,单挑魔教不是你该做的事。请留此身,以图日后。你一家老小还赖你保护。”

周兴沉默,半晌:“周瀚不是魔教教徒。他只是……”

韩宇道:“他被俘时,可没这么说,如果他一早声明,他不是魔教人,只是保护李唐,杀了冷子若就该处死。不能在求教主救命时自称魔教人,事后反脸吧?教主于他有恩,韩掌门待他有义!没有人想他死!他罪在不赦!”

周兴半晌道:“周某,无话可说,周瀚有错。你魔教是个邪恶组织,正邪不两立,韦教主,你请离开吧。”

帅望欠身:“告辞。我对令兄之死有愧。日后但有所有求,魔教当皆其所能。”

周兴道:“周家同魔教,永不会再打交道。”

帅望转身离去。

区华子向李颂一鞠躬:“区华子之误,让师叔师伯死于非命,再无面目回去见同门,师叔原谅区华子不能从命。请师叔执掌区家,区华子拜谢。”

胡不归气急:“区华子,你个懦夫!你别走……”

区华子向他一欠身:“不做错事的,不一定是好人。做了错事的,不一定是坏人。抱歉,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