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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珊(17)

也没任何恶习,只凭空让人觉得他对工作的并不太在意。

休息时歪在沙发里,嘴角刁一支烟,常常歪着嘴笑看女模们补妆。

试新衣时,启珊在一边看着,周道向启珊微笑:“芭比,是不?”

启珊想不到这俊美的男模居然颇有灵魂地发牢骚,一时嘴角半扬,也笑了:

“更漂亮,比芭比更漂亮。”

周道笑:“你心里说,他哪配发牢骚,他根本没有灵魂。”

启珊被他说中心事,倒不反驳,只是微笑

周道说:“不解释吗?我会失落。”

启珊回答:“美如天使,据说天使都是没有心事的。”

周道答:“不幸坠落人间,奈何?”

启珊不信他会说“奈何”二字,一时间真不会措词。

周道又回过头去不再说话。

望着窗外,周道那高大的背影令人倾慕,有什么道理呢?一个长着宽肩与细腰

窄臀的男人会令女人觉得:“啊,多么正直多么强壮,多么令人仰慕。”

启珊脑子里闪过一个冲动,把手搭在他肩上,他大约是不会拒绝的吧?启珊苦

笑:“我真是疯了。”但她仍过去他背后:“用奈何造个句子给我听。”她不信他懂得

奈何的意思,奈何在人生中的意思。

周道回答:“无可奈何花落去,良辰美景奈何天。”

呵呵,原来还真小看了他。

启珊笑问:“周道周道,你从哪学来的?”

周道回答:“除了红楼梦还有哪?”

启珊刚要说:“失敬失敬,原来你对红楼还有研究。”就听周道说:“红楼梦那

几首歌唱得真好听。”原来,周某人的文学知识来自电视连续剧。

可是谁管,反正他知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谁管他怎么知道的。

启珊微笑,周道自窗中看到启珊的笑容,回过头对启珊轻轻眨眨眼。

有一种不一样的类似于微甜的感觉,在启珊心底泛起,久违了的感觉。

甜,久违了。

过年了,启珊要回到老家去,张社毛遂自荐要陪她回家,启珊摇头,笑:“我

妈妈看见该问‘咦,怎么又同张社在一起了?’”

张社问:“我有什么不好?”

启珊笑:“你没什么不好,不过,我们已经结了一次婚了,再走到一起,难免

成为笑谈。”不管结局是喜是悲,被人笑着谈论,总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张社道:“启珊,如果真的背后有更丰美的水草,好马可不可以回头?如果再

往前,便是沙漠,好马可不可以回头?”

启珊微笑:“张社,我生活有着落,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日子过得也不寂

寞,所以,如果我要再婚,我还是要嫁一个我爱的人。”

张社骂一句脏话,然后说:“爱情!”他真是不明白,但他可以感觉到启珊所说

的爱情同杨杨所说的爱情有相似之处,而同他的爱情,大有区别。

周道见启珊同张清清说了半个点没说完,走过去,笑问:“安排后事?”

启珊愣了一下,大大地“呸”一口:“臭嘴,等一下我要坐飞机你敢乱讲。”

周道自己轻轻掌嘴:“真要走?去哪里?”

启珊道:“回家过年。”

周道竖着眉毛:“回家?”

启珊微笑道:“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周道微笑道,将这一句唱出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且唱且行,走远

了。

张清清叹道:“要是别的小男人这个样子,一定象流氓,可是周道,周道是多

么漂亮的小流氓啊。”

说他象天使还差不多。

启珊临行前,张社再一次努力:“我陪你吧。”

启珊微笑:“你的公司需要你,你要是没了你的公司,就更不可爱了。”

张社气得:“咄!”

坚持送上机场,代启珊办了所有手续,只余登机了,张社说:“要是我有了别

的女人,你会后悔!”

启珊握着他的手:“我们还会是朋友的。”

张社道:“没人再贴身服侍你。”

启珊答:“小朋友总是找得到的,大事,还是有你。”

张社被她气笑:“你当我是什么?我会忘了你是谁。”

启珊回答:“友情长存,爱情才短暂呢。”

张社苦苦地解释:“启珊,我对你,是爱情不是友情啊!!”

启珊苦恼地:“啊,那太糟了,那就不值钱了!”

张社坐倒在机场的塑料长椅上,冰凉地,说不出话来。

启珊上了飞机,还记是张社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一笑。

她不相信张社对她还有爱情,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她,被拒绝一千次也不在

意,总有勇气再提出他的爱来,要是真的爱,怕不这么容易说出口吧?

坐下来,拿出晕机的药来,刚要按铃,边上已有人先按了,并侧过脸来微笑:

“要水,可是?”

启珊眼前一亮,据说漂亮的人会让人瞳孔放大:“周道!” 的c3992e9a68c5ae12bd1

周道对空中小姐道:“矿泉水。”

启珊看见空姐年轻的眼睛一亮,然后,整个面孔发出淡淡的光来,启珊叹口

气:“周道,这么巧?”

周道微笑:“听说滑雪很有意思。”

启珊道:“春节是一年中最冷的,有一次南方一个同学去滑雪,整个指甲冻成

黑色,全部掉下去后,才长出新指甲来。”

周道笑:“吓,我不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启珊笑。

如今东北也没有虎了,都在虎园呢,都是囚兽。

他喜欢她,为了什么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的东西可以到手,而付出

的必是她付得起的。

启珊喜欢什么?爱情?不,那只是对张社说的,启珊还说完,启珊不会结婚,

因为她不信自己这辈子还会恋爱,还会吗?

冬天的冰,如果用舌头去舔,太冷的天气里,会将舌头冻在冰上,挣扎,会活

活扯下一层皮去,如果你曾被活活扯下一层皮去,你会不会再试一次?

那么痛,再大的好处,也不值得再试一次。

何况,恋爱结婚,并没有什么好处。

温柔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紧紧相拥,结婚十年,仍如初识一样,会紧紧相

拥,听那一声:“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那一个爱字,那样温柔地,荡气回肠地在空气中千折百转,一颗心不住地说:

“我宁愿这一刻死掉。”

事隔多日,启珊仍冷笑:“我宁愿那一日死掉,生命虽短,却幸福与幸运。”可

是生命这样长。

启珊看着外面山一样的巨大云朵,飞机的翅膀划过轻纱似的雾,现在就算飞机

掉下去,她与杨杨在天国里相见,怕也不能破镜重圆。

破了的镜子,是破了的镜子。

周道无声,启珊回头去看,他在读书,难得:“读什么?”

:“小王子。”

:“啊,我也喜欢小王子的故事。”细一看,:“咦,是法文版?”启珊瞪圆了

眼,仿佛看到一头怪兽般。

周道眨眨眼:“我不配懂得法文?我知道你有偏见,想不到你的偏见到这个地

步。”

启珊半天才能出声:“哪里学的法文?”

周道:“巴黎。”

启珊目瞪口呆地:“巴黎?”

周道:“初中就几乎念不下去,高中勉强毕业,被家人送到巴黎去学美术,一

直没毕业。”

启珊几乎尖叫起来:“在巴黎学美术?那是什么价钱?”

周道懒懒地笑。

启珊势利地问:“令尊是哪一位?”

周道苦笑:“他已经被人民政府枪决了,一起死的,还有我那自幼品学兼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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