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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之魔教教主(51)

王正宁道:“恐怕有人担心他死不了!”

章择舟道:“国有国法,难道愿意以性命维护国法,不是你说的吗?”

王正宁怒道:“是!我现在仍然如此,国不可一日无法,三司会审必须执行,即使他是一个死囚,也要按规矩办!”

芙瑶道:“三司会审。”

章择舟想不到被自己人给反咬了,一时气噎无语。周文齐就只剩发抖的份了:我完了,我这块抹布完成历史使命了。

吴捷支着头,看着尸体看了快一个时辰了。忤作找不出死因,看脖子象勒死的,看脸,不象,可又没别的伤。

所以现在吴捷最恨的就是王正宁了,你他妈吃饱撑的把这倒霉差事弄我头上了!我查不出来,我怎么回话啊?

只好跑到芙瑶那儿去呜呜呜了。

章择舟正在呜呜呜呢:“公主,你当初对王正宁恩重如山,现在他居然反咬咱们。”

芙瑶若无其事地:“忠于职守,有问题吗?”

章择舟道:“人人都知道……”

芙瑶回头看他:“到底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章择舟半晌:“我让小周想办法让他自杀。小周绝对绝对不敢谋杀他!”

芙瑶看他一会儿:“那你怕什么?”

章择舟道:“公主,人人都认为是我们干的啊!”

芙瑶道:“不查,也一样人人都认为是我们干的。”

章择舟道:“可是,如果查下去……”

芙瑶道:“查下去周文齐就含冤而死了。死得其所。”

章择舟愣了一会儿:“你……可是……”

芙瑶道:“行了,会查出真凶的。你告退吧。”

章择舟跪下:“臣告退。”

芙瑶沉默。

章择舟起到一半,见芙瑶不出声,只得又跪回去,王爷你还有啥吩咐啊?

吴捷来时,见首辅大人不知因何长跪不起,顿时就吓到了:“殿殿下……”

芙瑶问:“查出什么来了吗?”

吴捷道:“臣无能,只觉得不象自杀,但是,没查出死因。”

芙瑶道:“这个回答,恐怕不能让众臣满意吧?”

汗如雨下:“臣无能,可是,实在不敢妄下结论。”

韦帅望见王府里跪着两朝庭重臣,忍不住笑:“你这是体罚呢?”

芙瑶这才挥手:“你们跪安吧。”

两位大臣谢天谢地谢教主。

帅望问:“为什么是小梅?”

芙瑶道:“老梅也死了。”

韦帅望看她一会儿:“至少小梅是自杀的吧?”

芙瑶苦笑,点点头:“我难道会希望他死吗?”

帅望轻轻抱住她:“不,小梅是好兄弟。我知道你会想办法保护他。”

芙瑶道:“派去的那个姚一鸣送盛将军出门,他说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出事了。”

帅望道:“没用的废物!”

一摞子案卷,韦帅望翻到最后:“小梅的尸检这么详细,老梅的这么简单是什么意思?”

芙瑶道:“周文齐怀疑是谋杀,却没能力找到真凶,所以,只得伪装一个自杀现场。”

帅望问:“他不是真凶?”

芙瑶道:“他说如果是他杀的,肯定不会象谋杀。”

帅望点点头:“我看看尸体。”

芙瑶道:“刑堂那个小丫头看过了,她说是脖子上那个挂着避符牌的绳子勒的,绳纹基本吻合。至于没有挣扎,可能是中毒了,脖子上有块带水泡的红斑。但是她查不出是什么毒,说是交给医堂去查了。几个牢头咬定没人进去过,也没人动过梅昭辰脖子上那个符牌。刑堂也没发现牢头中了迷药,或者门曾被撬开过的痕迹。”

韦帅望点点头:“我带老扁一起去看看。”

扁希凡很不服气:“我不相信有人造出了我认不出来的毒!”低声嘀咕:“除非是冷良干的。”

韦帅望道:“怎么查的?”

扁希凡道:“萃取液对任何已知毒物的测试都没反应,注入小鼠体内,小鼠健康。你知道能让皮肤起水泡的毒,如果经伤口进入体内,皮下组织一定有损伤,如果是不小心滴上去,剧毒到这地步,红斑边缘不可能如此清晰。口服,整个口腔呼吸道都有损伤,我在体表没找到任何伤口或者皮肤损伤,唯一没查到的,就是肛门给药了,可是任何人如果要把将军剥光了肛门给药,就不如直接勒死他了。”

帅望道:“我也没听说什么蒙汗药能有那么强的皮肤刺激,还无色无味无毒。如果不是毒药,什么东西能造成那种伤?”

扁希凡愣了一下,擦,我还真没想过。

鸟皇道:“烫伤。”

扁希凡点头:“对,烫伤。大约一百度上下,皮肤无破损,只是起泡,红斑边缘清晰,类似圆柱形的什么东西。”

开棺,老梅神态安祥。

帅望问:“这样子象勒死的吗?”

鸟皇轻声:“没有其它外伤。尸斑与烫伤又只能在死前形成,所以,除非是毒死的同时,进行折磨。但是,从他身体里取得的体液,扁堂主测试无毒。”

帅望道:“倒是也有些东西几小时就被身体代谢完毕,不过,我看这勒痕……大约半小时,足以致命。”

鸟皇道:“没人会下了毒,又用那么长时间慢慢勒死一个人,为什么?逼问口供?”

帅望道:“找个人试试。”

鸟皇轻声:“啊?”

帅望笑:“不行吗?”

鸟皇沉默一会儿:“死囚吗?”

韦帅望笑问:“随便找一个不行吗?”

鸟皇眼垂下,望地,良久:“教主,请,别……如果,我……”

韦帅望笑道:“勇敢点。”

鸟皇火了:“教主是开玩笑?”如果我说是,你这个玩笑对我来说有多恶心你知道吗?

帅望拍拍她的头:“继续保持这种坦率态度就行。”

鸟皇怒极,我一点也不喜欢开这种玩笑!这对我一点也不象玩笑!你知道我执行过多少次类似的命令?

说出口的,不过是一声微弱的抗议:“请教主以后不要这样嘲弄手下。”

帅望笑:“多开几次玩笑,你就勇于说不了。”

鸟皇问:“没有能力说不的人,你要求必须用生命坚持吗?”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我,没提过这样的要求,当然,我希望有人会那样做。”

鸟皇道:“很抱歉我还活着。”

帅望苦笑:“我也是。我错了。”

鸟皇愣了一会儿,低头:“属下无礼,请教主责罚。”

韦帅望道:“是我错了,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鸟皇低着头,忽然间红了眼睛,她默默地瞪着地上的青砖,良久,颤声:“我也希望我能说不。”

帅望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软弱,我不会怪你没做更好的选择。但是,如果你后悔了,下次可以说不。我会尽量保护你,当然,你仍然可能冒很大的风险。”

鸟皇低着头:“知道有人保护才敢这样做,也算不得英雄。”

韦帅望苦笑:“你被南人抓捕后的行为已经是英雄了。有时,可能是你自己要求太高。”

鸟皇沉默。

韦帅望道:“那些牢头都问过口供了?”

鸟皇道:“是,除了周文齐。”

帅望笑道:“把周文齐提来。”

周文齐一见韦帅望,立刻扑过来抱腿:“韦教主救命!我冤枉啊!教主大人,我全靠你了!这肯定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想拿两句话把他挤兑死!王爷不肯下令杀,我同老梅无怨无仇的,我肯定不会干这样找死的事啊!”

韦帅望笑:“你弄死那么多人,总有冤的吧,估计就是冤鬼回来找你报仇了!”

☆、30,结案

周文齐愣了一会儿:“啊!”然后惨笑:“那么罪该万死也不过一死了之,我比老梅弄死的人少多了,教主至少赐我痛快一死吧?”

韦帅望笑:“你招没招认?”

周文齐道:“目前还没人问我,要是问,我当然会招认,是我干的,无人指使。我很清楚我做不了坚贞不屈的人,相信也不会有人深问下去。只不过,人家至少要问是怎么干的,我答不出来啊!教主,您不能眼看着我活受罪啊,您要这样,您就我没啥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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