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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之魔教教主(184)

韩笑道:“是,我师兄有点伤感,我去劝劝。”

芙瑶继续一脸寒霜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他看你一眼就哭了?

韩笑自顾自转身从窗户出去了。硬是不敢从芙瑶身边经过,感觉会被冻住的样子,这寒气逼人啊。

韦帅望那个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全身颤抖的样子,还是把韩笑吓到了,至于吗至于吗你?!

韩笑轻咳一下,那个,我说啥好呢?总不能说你至于吗你?

韦帅望已经伸出一只手,做个止步的手势。

韩笑犹疑一下,我好象不该再打扰他,可是,我更怕下面那只母老虎啊。进退两难中,韦帅望已经在袖子上擦擦脸,抬起头,微笑:“没什么,一时伤感。”

韩笑终于慢慢走过去,蹲下,细看一下韦帅望湿润的脸,这还真是眼泪,一张嘴居然真的是:“你至于吗?”

帅望微笑:“只是,你说他想看到那一刻,虽然,他不一定真的想看到,还是,让我……”

韩笑道:“那你就让他来呗,反正你一打滚,他就什么都肯了。”

帅望看着他,半晌:“抱歉。”

韩笑瞪眼:“啊?不能啊?这样辉煌的盛典,不能让那个曾经想杀了你的人出现,坏了你的兴致?”

韦帅望良久,轻声:“我用别人的血,救回他,他醒过来,要睁开眼睛,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我害怕,他看到我。从那以后,我一直害怕,他看到我。我已经,是一个凶手,一个该死的人,我不知道他看到这样的我,是否会内心痛楚。我不知道,是否我死了,会好些,还是,我死了,他也一样伤害。我能做的,只是,别让他看到我。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想我,我想念他。我害怕他看到我,我害怕他看不到我。不管我拥有多少亲人朋友,他是,我的父亲,唯一的。”

韩笑沉默良久:“我其实不打算同情你,你告诉我你刚输了几十万白银,心里痛啊,我反正也从来没有过几十万。不过,我倒是能想象,那是挺痛。只是,除了你们俩,谁在乎啊?你看你爹在乎你是凶手吗?你看师爷在乎吗?你觉得我娘在乎吗?还有,皇帝陛下。我觉得这些才是正常人,谁会在乎李世民杀了他弟弟弟娶了他弟媳啊?君王的私人品德不重要。孔子不是说过吗?管仲人品不好吗?没有管仲我们还是野人呢。所以,看你这沮丧的样子,我就免费奉劝你一句,好好当掌门吧,大家会忘了你干的坏事的,如果掌门当得不好,祖坟都会被挖出来的。”

韦帅望苦笑:“我想,也是吧,欠这个世界的,应该还。”

韩笑沉默,韦帅望看起来倒比我想象的好一点。

那是一个晴好的日子。

韦帅望走上冷家山,韩宇已经先行安排了打扫冷家山。

山上渐生杂草的路也都重新黄土垫道压得平整,该修栈道的地方,重新装了木板。

最大的一项工程,秋园仍在进行中,但是门面已经恢复旧观。

师爷的琉璃彩灯也重新挂起来。

冷家山重回昔日风彩。

韦帅望与冷秋、韦行、韩笑,同上冷家山。秋爷自然被重新让进秋园,秋爷不住秋园,谁敢进去?韦行还是住在原来的家里,梅欢早已被接进韦家小院。韦帅望坚持还住旧居,翠七笑骂:“还以为能跟你沾点光,这么多年,还是回到这儿了。”不过翠七笑得挺开心的样子。韩笑倒是跟着冷秋进了秋园,韦帅望表示这种娇贵的生物他伺候不起,既然平儿姐姐依旧主持秋园,理当把他扔给平儿姐姐照顾。

冷清与冷迪急得着火一样等着韦帅望,生怕再中途生变。得到消息,两人就直接到半山迎接了。远远地看着冷秋与韦帅望一路说说笑笑,韦行韩笑在后面默默跟随,身后一排白剑黑剑人士,再往后就是没啥名次的人了。韩宇冷颜已经带着人候在路边。

冷清与冷迪忽然有一种,冷家旧主人终于回来了的感觉。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微微觉得,整个世界好象重又安稳了。

冷伙依旧倨傲,韦帅望倒是亲民,跳下马来:“哎呀,你们这些人跑这儿站着干嘛,吓得我,以为你们加入抗议队伍了呢。”

冷清只是呵呵笑,韩宇挑下眉毛,给韦帅望个眼色。冷迪默默过来:“掌门,我有事相商。”

韦帅望笑嘻嘻地:“要师爷回避吗?”

冷迪气结,这小混蛋为啥一直挤兑我啊?

一行人进了秋园,寒暄过后,秋园摆下宴席,韦行陪客。冷迪就不客气地跟住韦帅望了。

韦帅望见甩不掉这尾巴,只得让进后堂。

冷秋瞪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那么多书房,你要用,也不用我去哪儿你去哪儿吧?韦帅望假装看不到:“师爷坐上首,冷迪有事跟咱们说。”

冷迪道:“韩宇和冷平,把冷冉与冷鸿一伙人,十几个抓起来送到我那去了。说他们在山上斗殴。”

韦帅望笑,然后问冷秋:“师爷,你觉得呢?”

冷秋道:“滚。”我觉得个屁啊!这事是你干的,臭不要脸,还来问我。

韦帅望转过来对冷迪道:“那你就处理呗,该怎么办怎么办,你不是独立办案吗?这事还问我?要法律干啥?”

冷迪道:“但是他们两伙互相都说是对方动手的。”

韦帅望道:“不还有旁观的人吗?冷平和韩宇怎么说?审案的事问我?”

冷迪道:“冷平和韩宇都是掌门手下。”

韦帅望眨眨眼睛:“有谁不是吗?”爷不是掌门了吗?冷家谁不是我手下啊?

冷迪噎住:“我是说……”都是魔教的。

帅望问:“嗯?”

冷迪咬着牙:“没有。”

韦帅望笑,当掌门还是挺好玩的。瘫在圈椅里,翘个二郎腿:“就是嘛,再说了,你还可以把两伙人分开,分别讯问,谁先动的手,谁打的?打谁了?打哪儿了?你跑来问我是啥意思?”

冷迪悲摧地结巴:“没,没啥意思,我就是想,也许,或者……”我他妈以为你手下双双指证是冷冉先动的手,这是你要害他的意思,所以来问掌门你的意思是要怎么处理啊!毕竟马上就是你接掌门的正日子了,你是不是要把冷冉关起来啊?我这是好心来问你吧?他正尴尬得想扑过去把韦帅望拎起来摇晃两下。

只听一声怒吼:“坐好!”

冷迪硬是被吓得站起来,韦帅望也瞬间坐直了,一脸惊恐:“是是。”

两位一回头,看到韦行刚进门来,直奔韦帅望就去,韦帅望那张脸啊,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大家觉得,被吓一跳还是值得的。

上首传来懒洋洋地:“韦行!”

冷秋对这父子俩这个无语啊,咱能正常点不?掌门能不能象个掌门样,掌门的爹能不能象个掌门的爹?

韦行临门一脚硬是停住了,怒瞪韦帅望,韦帅望那个不住地想去向师爷求救又不敢无视韦行,所以不住左右抖动的眼睛,硬是把韦行给逗乐了。当然,外人看来,这要咬人的家伙脸好象抽了一下,然后就默默地站到冷秋身后去了。

冷秋回头:“不是让你陪客吗?”

韦行微弱地抗议一下:“师爷你这儿……”没人伺候啊,我不放心。

冷秋白他一眼,不爱同人说话,你还推到我身上了?

冷迪就再也没坐下,站着回话了,不,我不用坐,我站习惯了,坐着不舒服。

韦帅望正襟危坐地:“你还有事儿吗?”

冷迪道:“如果,如果真是冷冉先动的手,按律打十鞭子,其余人等罚银二十两。”

韦帅望摸着下巴:“哎,罚银多少是咋规定的?”

冷迪道:“这个,目前只有斗殴未伤人,情节轻微,酌情罚银即可的规定。”

韦帅望道:“噢,那罚银就从二两到二千两吧。这次,每人罚个一千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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