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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之魔教教主(111)

贺白艳扬眉瞪眼,你还有信仰呢?你信仰吃吧?

帅望道:“我相信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是生命,所有其它的,我们珍视的,我们觉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爱,性,感情,欲望,道义,信仰,成功,权势地位,所有的东西,都因生命而存在。你死了我会伤心,别人死了,他们的亲人也会伤心,这种伤痛,比什么都痛苦,所以,不管什么玩意儿,只要会伤害人的生命,我就会去改变它。你看,我绝不是没事去玩你们的信仰,正相反,我试图不破坏你们的信仰,同时坚持我的信仰。当然如果你非要挑战我的信仰,我就不得不试试看看到底谁的信仰是狗屎了。”

贺白艳轻声:“你是魔王,你的意志就是我的信仰。”

韦帅望微笑:“对,信我者得永生。”

贺白艳仰头:“你关心我的生死。”

帅望微微迟疑:“我说过,这事有风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贺白艳微笑:“早二十年,我就是该死的人,我一直想,不会有任何人介意我的生死。所以,我相信魔王存在,他有大智慧知道我的本心,也有大慈悲能原谅我的软弱与过错。他爱苍生,虽然我只是沙滩上的一粒沙,也能在他的爱里占亿万份中的一份。”

贺白艳屈膝,握住帅望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轻声:“你是我的信仰,我全心全意相信你,相信你所做的一切,即使我不明白不理解也都是为了大爱。你是我的神明,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韦帅望沉默。

尼玛,你这样说我心里毛毛的,外一我错了咋办啊?

不过,我的不安我自己承担吧。

贺白艳仰头:“请魔王为我赐福。”

帅望最近已经习惯随嘴赐福任何人了,贺白艳那双碧绿的眼睛哀伤而宁静,他在犹疑中,依旧习惯性地手按贺白艳额头:“魔王借来光明与黑暗,创造天地万物,创造生命,他相信每一个生命都有光明,都值得珍爱,坚信他,也坚信你是魔王所爱,坚信你是值得珍爱的。看重自己的生命,因为魔王爱你,看重他人的生命,因为那也是他创造的。魔王爱你,必定赐福你。”

贺白艳闭上眼睛,泪如雨下:“我会记住教主的教诲,万能的主,创造的生命一定是好的,我是值得珍爱的。那些黑暗的,只是为了让我活下去,我活着,我会让他赐与的光明永在。”

☆、第74章 肃穆

大祭跟教主大典差不多,只是少了加冕仪式。

依旧是大半夜起来,韦帅望金盆洗漱,一件一件的祭服加身,他始终表情肃穆。也不讨论衣服多沉,金冠压得头痛了。

张文与冷先面面相觑,教主这是咋了?

中邪了?

还是,真的饿坏了?

韦帅望缓缓问:“都准备好了?”

张文道:“是。”

帅望道:“小贺呢?”

张文道:“已经先去了圣殿。”

帅望看一眼韩宇,韩宇点下头,出去了。

张文看看冷先,冷先没反应,看起来即不奇怪也不好奇。张文看看韦帅望,兔崽子,你同你宠臣打啥哑迷呢?老子啥时候变成局外人了?你刚才那些准备好了啥的,该不是跟韩宇说的吧?老子是打叉的啊?

韦帅望继续沉默。

张文待冷先出去,轻声问:“教主,你前儿说,第一次骗这么多人,是啥意思?”

帅望坦白地:“我要行神迹,让血祭的人死而复生。”

张文当即就后退一步“啊”?开这玩笑做啥?小爷,你快乐一个,告诉我你是开玩笑。

韦帅望一面孔的不知羞耻的坦然。

张文觉得腿软,慢慢手摸着椅子坐下了,半晌:“教主,咱行走江湖,那种药都听说过,你,你这是糊弄鬼呢?”

帅望沉默一会儿:“很多人听说过吗?”

张文道:“我听说冷家有。”

韦帅望问:“你听说过确实例子吗?”

张文愣一会儿:“没有。”

韦帅望点点头,韩宇应该没细说那件事,至于韩青的死而复生,冷家更不会提。所以谣言就是谣言。

韦帅望道:“不要把冷家神化,冷家啥都有。”

张文呆了一会儿:“那你……”

帅望一笑:“在韦教主领导下的医堂,不断改革创新,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

张文这个气啊:“医,医堂的!那不是更,更更……”

韦帅望道:“既然你都没听说过……就不算更更更。”

张文气:“是是,医堂在教主的带领下保密工作有了长足的进步。”咬牙切齿:“你,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韦帅望道:“没点胆子,怎么做一代宗师啊。”

张文默默,就你,还一代宗师……

好吧,外人看来,小韦就是一代开山宗师啊。宗教改革领袖啊,差半点就政教合一了,如果不是摄政公主也同样强大的话。

若非某种机缘,一如魔教这样庞大的组织,国家内忧外患,最终将成就他们的崛起。很有可能,最终就成了政教合一的国家。

小韦刚刚还是开玩笑的口气,张文再看一眼时,韦帅望又一次肃穆了。

张文沉默了,好吧,你是一代宗师,至少胆子够了。

可是你今天这表情可真奇特啊。

难道这就是你独特的领袖特质吗?说真话时就嬉皮笑脸,一说谎就无比庄严肃穆?

张文再一回想韦帅望的过往,默默地骂了一声娘,还真是这么回事。

要不人家是大人物呢,硬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韦帅望穿戴已毕,一身素白,金冠金披挂,一身的珠宝,华光四射,腰杆笔直,微垂双目,硬是有一种凛然与慈悲混和的圣洁感。微微向张文一扬头,开门。

张文欠身,是。

好吧好吧,这是你第一次说谎,是你迈向成熟的第一步,是你政治生涯的第一个进步。

张文欠着身子,后退到门口,开门:“教主启身,祭礼开始。”

门外所有堂主跪迎,然后侍卫送上步辇,韦帅望整整衣服坐下,一边是张文韩琦,一边是冷先冷承绶,四人把他抬起来,冷家的小朋友微觉不适应。咦,这辈子没抬过人啊。

边上十几个堂主也不适应,这人新入教的没任职啊,往日都是堂主来抬啊!还不是小堂的堂主,那都得是有功夫的,好吧,这位黑剑,功夫倒是有,可是他没任职呢!还是个小孩儿,后来者居上,凭啥啊……凭功夫吧。

本来,韦帅望考虑要不要半边新人半边旧人呢?冷凡这个堂主做得比较一般,没啥过失,业绩没长进。冷平呢,想了又想不好意思让思安长老的宝贝儿子干这个。人当年做长老公子时,都不愿承认认识韦帅望这种无赖。现在处于韦帅望的保护之下,那是承诺,那是有条件的。所以,小韦对冷平的位置真是很难处理,你要用他吧,给个小位置,配不上人的身份,给个高位,他没那阅历。不用他吧,把一红剑一直放着,慢慢就变成锈剑了。

最终呢,小韦只安排了一个新人,向众教徒表达,我们注入新生力量了。

所以,冷平只是陪在一边,本来他应该伸手扶着韦帅望,韦帅望把这条改了,命令他在一边引导。

于是冷平在一边森森地感觉到一股子惊恐,当年他初次见李唐被韦帅望命令自杀献祭时的惊恐。

同样惊恐的还有胡不归与南朝,这两位都知道血祭是啥意思,也都没太习惯,他们做为教主的侍卫,这次被排到很靠后的地方,因为血祭是按教中教徒地位来排的,他们只能在一边观礼。

胡不归看到这一切,顿时就想到多年以前,他同他父亲差点成为祭品。全身无力地被拖到祭坛上去,转过身手持利刃的向他们走过来的韦帅望。他以为死期到了,再英勇也免不了惊恐,他盯着韦帅望,韦帅望看着他,黑眸子里照出他渺小惊恐的脸,韦帅望刹那的犹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清楚看到那双眼睛里的不忍,然后韦帅望转身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放过了他父子。他对韦帅望一向是不太看得上眼,即使祭礼上被放了一马,依旧觉得小韦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你做为一有正常道德观念的人,不把无辜人宰了放血是最基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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