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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96)

然后,韦帅望取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雪样,年轮形态不清晰,侧头看半天,决定挖一米以后,再取样。再次取样,发现,还没到底,帅望想了想:“这里好象是自然沟槽,比别处深。”

没人接话,韦帅望只得解释:“这就是山沟,别处的雪不住吹到沟里,所以,没有典型的年轮特征。而且雪比别处厚。”

廖陈道:“教主的意思是,这里的雪,积得比别处多,而且质地会比别处松。”

帅望点头:“能吹起来的雪,多半是松软松的雪花,这种雪的结构应该是特别不容易粘结在一起的。”

廖陈道:“我会特别关注这里。”

帅望道:“哎,你扛那么多雪棍干什么?那些挑一二个就得了,把这个特别的带着。”

廖陈默默地扔下他背了半个时辰的大雪块,呜,仁慈的主啊……

三人回到营地,韦帅望再一次补充消耗去了,廖陈自行实验数据。

帅望沉默一会儿:“叫鸟皇过来。”

冷先抬头,帅望凌利的目光扫过,他又低下头。

片刻,康慨带鸟皇过来:“教主,鸟皇带到。”

帅望看了一会儿跪在面前的小丫头:“你感觉,你们是碰巧同南国人遇上了,还是,他们事先知道了消息?”

鸟皇抬起眼睛,漆黑的眸子好象微光一闪,慢慢垂下眼睛:“属下不敢妄测。”

帅望道:“如果有任何你能想起来的疑点,你可以来告诉我。”

鸟皇那双眼睛犹疑扫动两下,忽然间微微眯上,那是一个被刺痛表情。

帅望道:“说吧。”

鸟皇慢慢抬起眼睛,再次迟疑,良久:“他们知道我的名字,欧阳的名字。”

帅望道:“那个叫如玉的,你了解吗?”

鸟皇摇摇头:“不,我不能确定。”

帅望道:“你想怎么处理?”

鸟皇半晌,慢慢露出恻然的表情:“遇到那种情况,有人坚持不了,也……”情有可原吗?

鸟皇道:“不,我不知道,我不能只因为怀疑就伤害我的伙伴。”

帅望点点头:“你自己留心就好,再有证据,来告诉我。”

鸟皇道:“有证据,我不会包庇任何人。在此之前,她是无罪的。”

帅望道:“很好。”笑笑:“有原则,有决断,有勇有谋。你炸了火药,让我们减少无数伤亡,理应受到奖励,以鼓舞士气。所以,我决定破格提拔你做副堂主,欧阳可以依旧在你手下,提升为大队长。好好养伤去吧。”

鸟皇微微困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心?真的?你可是那个恶魔的儿子。

让我相信你是圣徒吗?

鸟皇轻声:“我愿意用职位换欧阳的眼睛。”

帅望笑笑:“我也愿意,但是,我能给的只有职位,和与之相应的权势与银子。”

鸟皇轻声:“你……”你做过更过份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超标的道德来要求我们?

帅望点点头:“我知道,你们用性命换来的,许多人的生存机会,我希望能给你更多。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极大权势,我想,你也不会说,所有支持过我的人,有权决定其他人的死活,甚至怎么死怎么活。你还会希望手下守法。第二点呢,我不希望传出我们虐杀俘虏的传言,我希望南国军中传言是,只要投降就可以活下去,有田种有饭吃。而不是被俘后会被任意虐杀,以激起他们誓死不降的决心。当然了,决对不能让手下将士吃亏,抓到多少俘虏就有多少奴仆,都是个人财产,不要轻易损坏。”

鸟皇半晌,点点头:“当然,我理解教主的决定。”你会为至亲做的,不会为手下做,这很正常,我也不会,我只是……

帅望道:“如果有你喜欢的职位,可以告诉我,我尽量成全,如果没有要求,你们伤好后,我会安排。”端茶:“如果没别的事……”

鸟皇低头:“属下谢教主提拔,属下告退。”

帅望点头:“好好休息。”

冷先问:“你在保护她?”

帅望道:“正常奖励。忠勇之士理应得到的,难道不是吗?我说是不干涉,如果我对她与对别人不同,那就是干涉。”

冷先沉默。

韦帅望默默,我只能给你权势,权势能做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6968,血肉之路

冷先道:“她并不感激你。”

帅望道:“嗯。”我拒绝救她朋友嘛。我师父那么大恩德,我不也怀恨吗?

冷先道:“为什么?”

帅望笑:“遵从我的本性。”

冷先摇摇头:“以德报怨是你的本性?”

帅望摇头:“不杀害无辜的人,是我的本性。你看,杀掉无辜人这种事,我干过好多次了。好象滥杀就是我的本性。但是,做了那些事之后,我感到痛苦,所以,我想我的本性可能是不喜伤害无辜,以前不过是被愤怒冲昏了头。我想,”笑:“你家前教主也未必真喜欢呢,只是上了瘾。”

冷先沉默一会儿:“无辜的人……”无辜的人。

帅望道:“人不必为自己六岁时做的事负责任。冷先,杀人泄愤,你的教主也活不过来了,倒是会让我为难。”

冷先轻声:“你这样不对。”

帅望道:“我们彼此都认为对方不对,但是,你跟着我,不是我跟着你。”

廖陈过来:“教主,这是初步设计,教主看一下。”

帅望看了一眼:“可惜来不及进行验证,你这个,安全系数是多少?”

廖陈眨眨眼,帅望道:“我是说,算上哑炮,雪板最大实际强度与你测试强度的误差,还有一些其它因素,你觉得成功率多少?”

廖陈道:“八成吧。”

帅望道:“那就把药量加五成吧。炸药还够用吗?”

廖陈道:“是,还够用。”沉默一会儿:“不过,也不多了。”

帅望笑:“常规用法就更不够了。不过,如果我们失败了,就更更更不够了。”

廖陈忍不住笑了:“意外总会发生,哪有百分百的事呢。”

韦帅望道:“严格按图纸安装,事前你检查,事后我复查,哪个安的不对,立刻剁手。”

廖陈道:“是!”嗯,这事不开玩笑的。

方兴看着满天大雪,在帐蓬外来回踱步,每次脚步声,他都会抬头问:“探子回来了吗?”

手下一员副将常青终于忍不住道:“将军,这样的雪天,冒然进山,恐中埋伏!”

方兴道:“中埋伏?”

忽然笑了:“你怕中埋伏吗?”

常青微微一愣,心想,将军你不是疯了吧?这有啥好笑的?这好笑吗?只得点点头。

方兴道:“如果我们慢一点,鹰嘴崖那儿,已经遇袭。那一车炸药,虽然我不知道他会放在什么地方,但是一旦使用,必定导致我军心大乱,巨石将我军切为两段,落单的人马,就是任其宰割。常青,时间拖得越久,我们遇到的埋伏就越多。如果是正面遭遇,他以几万人马,对付我十几万大军有胜算吗?根本没有。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惜代价,不放过任何机会,追在他后面猛打,进可能地用刀枪解决问题。不能停,不能给他喘息时间。你以为我不怕吗?比大雪更可怕的是他们埋伏。”

常青沉默一会儿:“咱们,没有准备雪战,将士们……”都他妈快冻死了。

是穿得少吗?才不是呢!南国人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北国是啥温度!穿的都是棉衣,外罩皮革铁甲。暖和着呢!可是毛病就在这儿,穿这身衣服,大白天太阳底下就有点暖和过劲了,铁甲又沉,皮革不透风,再剧烈运动一下,多数人那是汗出如浆啊!棉衣尽湿……

好了,到夜里了,不夸张地说,北国山区昼夜温差二十度都是少的,如果一下雪,几乎就是从初春时节立刻到了隆冬。穿着透湿透湿的衣服,夜里不敢点火,干粮和水都冻成石头块,又累又饿又冷……人就处于不断抖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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