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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74)

陈凤举还没从上个问题中明白过来:“是是,我是,呃?不不……”

芙瑶道:“提督大人,你以为我会提什么要求?”

陈凤举顿时大脑堵塞了。我是先解释我确实病得不清啊(爬也应该爬去的,我现在明显站着),还是找个好理由解释我为啥要避嫌不去(为啥,我怀疑你有反意,说这理由我是想死吧?)。

思考的结果就是,陈凤举一只手去摸刀,然后意识到杀了摄政王跟弑君差不多的灭门罪,就是当场被暗杀,他也不能动那个念头。

他沉默一会儿,继续努力寻找勉强能让他活下去的可能性的借口。

芙瑶问:“如果,只是希望你一定守住城门,这要求,会让你为难吗?或者,已经有别的人先同你谈过了?”嗯,如果那样的话,兄弟,你可以同你家说再见,然后自杀了。当然,也可以同家人一起死。

陈凤举愕然:“呃?”惊喜:“王爷只是要嘱咐我尽忠职守?”

芙瑶摇摇头:“当然不是,尽忠职守是你应该做的。是这样,皇上有次偶然的机会遇到我府中的小丫头,阿丑,提督还记得吧?我并不觉得,去宫中对一个女孩子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件事,我觉得还是问问大人的意见为好。”

陈凤举愣了一下,呃,敌人正大举入侵,你将领兵亲征,你跑来就是同我说这个?

芙瑶道:“本来,不是什么急事。其实,我是想,如果阿丑入宫,对我可能有帮助。所以,我就来问问,提督可愿意让她入宫,虽然一开始可能不会有什么名份,但是,我会帮助她的。”

陈凤举想了想,这是好事啊,虽然那孩子名义上与我无关,毕竟是我骨肉,而且正因为名义上与我无关,我倒是不必避嫌,对皇亲的种种限制都与我无关。至于她不会顾念我们陈家,我想,只要她需要外戚支持,这是很自然的事啊。

陈凤举道:“这是臣家门之幸。”

芙瑶想了想,你这毫无犹豫是表示你没有参与恭亲王的阴谋还是你对阿丑的生死毫不在意呢?嗯,没有思考与犹豫,更主要的是,一开始就是喜色。

芙瑶一笑:“如果提督同意,我就同皇帝说一声。不过,我同提督大人提起这件事,主要的原因,倒是想知道,提督大人是否还忠于陛下。”

陈凤举大吃一惊:“什么?!”指指自己:“我?”我是否忠于陛下?

芙瑶笑道:“啊,我明白了,提督是觉得,我才是不忠的那个。”

陈凤举哆哆嗦嗦地想,难道你才明白吗?全世界都觉得你不忠啊!你居然跑来试探我,这不是国际玩笑吗?

嗯,难道您老人家竟然是忠于党国的?

芙瑶道:“你也可以想办法试探一下我是否忠诚。”

陈凤举呆呆地想,这,这,我想不出来啊,呃,你女儿要不要嫁给皇上?这辈份不对……你儿子要不要娶……皇帝还没生女儿呢!我这大脑思维怎么就绕着结婚转上了呢?

芙瑶一笑:“我一时也想不出怎么证明我自己。我只能说,我不会要求你做损害陛下的事。”

陈凤举沉默一会儿:“王爷要我做什么?”

芙瑶道:“坚守城门,我希望你决不放一兵一卒进京城。即使有圣旨调兵,我希望你慎重复核。”

陈凤举问:“王爷的意思是说,有人意欲谋反?”

芙瑶道:“这话我不能说,我只能提醒你,守住城门是你的职责。如果有人调龙虎营入京城,不管是紧急状态的维持秩序,还是换防,必得皇上亲旨。”

陈凤举道:“这是自然。”

芙瑶道:“同时,希望你做好应对紧急事件的措施,城头要备好滚木雷石。”

陈凤举惊愕:“这,这……”这举动就有点异常了。真的,敌军离京城老远呢,我在城头备这些,有点怪怪的。

芙瑶道:“备而不用,不过是谨小慎微,用时无备,死无葬身之地。”

陈凤举半晌:“王爷,我不参与……任何派别争斗,我的职责就是把守城门,所以,如果陛下能明言我应该防备什么,臣,感激不尽。”

芙瑶一笑:“警惕有兵权的人,也是惯例了,如果我再说多了,又没证据,你会觉得我有偏见或者有意陷害,反而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不能给你指出要防备什么人,你可以当做防备我,可以是防备朱晖,防备任何一个可以指挥军队的人,可以是外敌,请一定尽忠职守,因为,如果城门失守,我回来,会灭你满门的。”

陈凤举一凛,摄政王是个很能容忍冒犯的人,不管你说什么,她都听着,决不会因言获罪。但是,如果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这女人翻脸说一声“斩”象切菜一样利落。他当即起身抱拳:“臣以身家性命担保,人在城在!”

芙瑶回到公主府,冷迪已经等候多时了。

当然了,如果不是韦行正好也同他一起等,他早就闪人了。可是他好死不死地居然正撞上韦老大,韦行那个冰冷的铁板脸,真让他坐立不安,连声“回见了您”也不敢说。

他之所以想说回见,原因就是,在任何地方露面时间过久都是不安全的,韦老大总算是安全的是一个保障,只不过,他深深觉得韦老大可不是正义人士啊!而且……

韦行坐在一边看着冷迪,小子,乖乖留在这儿吧,等着公主收拾你,一定好看一点,你要是不识相,想跑,不好意思,我要找你要个人,肯定不让你跑,阻止你的过程中,完全可能让你缺胳膊断腿的。

冷迪觉得韦行看过来的目光一点也不友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为啥呢?

为啥呢,你知道啥叫独立的人格不?精神上不盲目相信,行动上不依附他人。上帝说没看见就相信的人有福了,你看见了也不一定信,肯定没福了。何况老韦不是上帝,上次帮过你,你没表示咱们的友谊万古长青,这次人家就不当你是朋友,然后向不是朋友的人要东西,基本上就是抢了,他打算抢你呢,能有好眼神吗?

芙瑶一见老韦同冷迪对坐的架式,就忍不住笑了:“久候了两位。”

韦行上下打量她一下,再看看黑狼,皱皱眉,咋回事,你知不知道啥叫妇道啊,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

芙瑶灿烂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过去见礼。正好冷迪长揖:“都督院总捕头冷迪拜见王爷。”芙瑶也向韦老大长揖:“韦伯伯。”

老韦一看,咱这草民面子最大啊,有面子了,缩缩的心脏不知怎么就松开了,然后心眼也变大了,那点不快就嗖地通过了,这儿媳妇多懂事啊,人前人后都给足面子。让你小子见我拱拱手,你睁开狗眼看看,你九十度大礼的,还给我个九十度礼呢,你是不是该考虑改进一下你的礼节?

冷迪有点尴尬,呃……

芙瑶回身:“冷捕头,里面请,我有要事相商。”

然后向韦行道:“那孩子的事,黑狼去打探过,你们先商量一下。”

韦行看看黑狼,小子,滚过来说说你打探到啥!

芙瑶一边解去披风一边道:“二件事,冷斐扣下冷冬晨,现在他要求,一命换一命,冷逸飞的命。仁德山庄也出面,要求留冷逸飞一命。”

冷迪沉默一会儿,心知这必定是大老们互相谈妥了条件,当然人在他手里,他可以不同意,但是他能拒绝换回冷冬晨的命吗?一听说冬晨被捕,他已经犹豫,是否出头,只是担心,自己一露面就会被抓,到时连救冬晨的资本也没有。现在公主主动提出,虽然心知一定是搭载了其它条款,但是,这实在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冷迪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谈判,由韦帅望来进行,一定比别人做得到结果好一点。多数情况下,韦帅望做出的决定,还是确实达到最少伤亡目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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