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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216)

再痛苦,也只能默默地和血吞下去,不能让人看到。

周兴轻声:“我什么也没说,所以,我的孩子死在我眼前,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们。”

帅望道:“我明白,但是,请相信我,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留活口的,只有他死了,才能有人活下来。不要再自责,你没做错误选择。”

周兴点点头。

帅望低头:“保重。”

抱歉,我只能劝这么多了。

我对周瀚那事挺惭愧的,也挺怀恨的。同周家对话有点艰难。

再往下走,都是士兵教众了,一片山呼神仙大师的崇拜声,韦帅望不好意思地拍拍紧握着他手的那只手,意思是:小子,把爪子松开,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你再不放手,我给你掰掉了。

结果那人一点也不识趣,更加用力地握紧韦帅望的手:“教主,你不认得我了?我李顺啊!你救过我命啊!”

韦帅望再次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哥,我救的人老多了,我真不记得你了,李顺是谁啊?不过,看在你这么激动的份上,我就再忍一会儿,不捏碎你手骨了。

李顺回头大声:“教主就是神明转世!真的,乱军丛中,一把就把我拎起来,你看老子这身子骨,躺你身上能压出你屎来!教主一只手就跟拎个拎个……”

下面人笑:“猫狗!”

李顺骂一声:“滚!”然后又笑了:“可也差不多,就那么拎起来,然后那速度,就跟驾云一样,他就不是个人!不可能是个人!”

韦帅望心想,你妈,又夸过界了,变成骂人了。

老子不给你点厉害的……

李顺松手了,跪下一条腿:“教主,你就是真神!”

韦帅望默默地:我他妈要回家,不跟你们玩了……

你们太幽默了,我受不住你们这么幽默我……

“当当当”一片磕头声。

谢农一看教主又要玩失踪,忙大声:“教主请列位起身,教主还有教务处理,不能久留。”

韦帅望也觉得偷跑不太好看,只得微笑:“列位,好好养伤,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欠欠身,从容撤退。

韦帅望见谢农嘴角一抽一抽的,瞪一眼:“你受风了吧?我一巴掌能把你嘴给抽正道了。”

谢农忙低头谢罪:“属下该死。”

韦帅望道:“还不到死的地步。”

谢农老实地:“属下该打。”

韦帅望笑:“我找机会如你愿。”

谢农道:“谢教主宽宏。”

帅望问:“欧阳呢?”

谢农一愣:“这个,这个,他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然后……”

谢农看着韦帅望,眼睛一眨一眨地,欲诉还休。

帅望道:“喔,没生命危险了,是吧?”

谢农擦汗:“是是。”爷,这事您是不是心知默许啊?您问我,我是答还是不答啊?

帅望轻叹一声:“那就好。”别再说下去了,我不需要知道下面的内容了。

回去守备府的大堂,老扁已经退下了,遇到韦帅望,一一汇报:“教主,我给了三个方案,都在公主那儿呢。”

帅望挥挥手,滚滚滚,我不想听。

韦帅望明白扁希凡给的方案是什么类型的,他更烦恼的是,芙瑶认为他是一个承受不了选择的人。更糟的是,他可能真的是。

韦帅望进去时,焦尔定正在汇报:“缴获一万担粮食,击溃敌军近十万人,杀死杀伤近五万。我怀疑剩下的人会被紫蒙城那儿围城的南军再收编,王爷,咱们趁胜追击吧!”

芙瑶沉默一会儿:“收编,收编很好。派人混进去,正好烧粮草。”

焦尔定一拍腿:“还是你毒!”马上又抽自己嘴:“说漏了,王爷好计谋!”

韦帅望笑:“还确保他们以后不敢随便收编散兵。”

焦尔定:“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帅望道:“派几个高手就得了。”

芙瑶一摆手:“派你新入教的余国人去,一二百人大约足够了,他们可以从容混入南国中,给我们找出粮食在哪儿。忘了同你说,我已经派人去烧过一次了,他们把粮仓分散了,没找出来。所以,这次我们需要时间。”

帅望道:“好办法。”沉默,我答应给那些人和平的。

芙瑶拿地这一张纸:“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抓到几个方家少将军?这个真是放回去的奸细?”

韦帅望一看,南军主帅陈少其的告示:大将方荣阵前降敌,假扮逃离,刺探军情,扰乱军心,斩首示众。

韦帅望眨眼:“方荣?降敌?”谁啊?我不认识啊。

“这是我干的?我不记得还有别的方家人投降了啊!又放回去了?没有啊!”

猛然间想到一个人,韦帅望愣了一下,怒吼:“让方从给我滚过来

☆、165163,劝降

韦帅望怒吼:“方荣是谁?!”

方从脸色发白,半晌:“方家老五。”

韦帅望道:“你抓到几个要逃走的,为首那个坚决不肯跟我们走的?”

方从低头:“是!”

韦帅望怒道:“你居然一声不吭!”

方从跪下:“方从知罪,甘愿伏法。”

抬头哀求:“方荣是我兄弟,性情刚烈,即使教主知道了,他也不肯为教主所用,只是白白害死他,他倒底,是我兄弟。我并不想欺瞒教主。”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唔,那倒也是。”

芙瑶忍不住就笑了,帅望讪笑,板下脸来:“你还有理了,你敢欺瞒你家教主……嗯……”怎么办呢?

芙瑶道:“推出斩首。”

韦帅望道:“滚!”

芙瑶道:“再说一次。”

帅望陪笑,小声:“小的不敢。”

芙瑶斜他一眼,正色:“方从,陈少琪同你方家有宿怨吗?”

方从想了想:“向日为敌,私仇倒是没有。”

芙瑶道:“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这是公告,你五弟怕是已经遇难。”

方从接过公告,“霍”地起身:“这,这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韦帅望与芙瑶都露出节哀顺变的表情。

实际上两人很想接下来讨论一下南国的将帅之间出什么问题了,他们多少觉得当着方从的面讨论有点不合适。

方从愤怒得手发抖:“这这,这不是真的!你们看到了吗?他真死了吗?他怎么会被当成奸细杀掉?”

芙瑶道:“探子只带回这个消息,见没见到尸体,信上没说。”

转头问帅望:“你觉得,他们出问题了吗?”

帅望道:“赵二回去时,找了方凛护驾,然后才是陈少琪,陈少琪可能感受到生存危机了。但是杀掉对手的儿子,可能不算好主意。”

芙瑶道:“陈少琪是他嫡子的岳父,打鼠忌瓶,赵二轻易不能动他。如果陈少琪冤杀了方凛的儿子,赵二不能主持公道,赵二就很难把方凛当心腹用了,你看,你给冷清半个公正时,他只觉得愤怒。”

帅望道:“你觉得陈少琪能想到这个?”

芙瑶摇头:“应该不至于,只是蠢血上头?”

芙瑶道:“我想,他只是想打压方家,方兴投降的事可能已经传出去了,他有理由杀掉方荣,做实这件事,即使你亲自做证,他错了,他在战时依旧有处置权,无罪。”

方从怒吼:“你是说,这不是个误会?!”

帅望道:“也有可能是个误会,只不过,我想这些原因,让他不介意这是个误会。否则的话,杀掉三路军另一位主帅的儿子,不是容易下的决定。”

方从道:“他会害我伯父,我应该去警告他!”

帅望同芙瑶对视一眼,抱歉,那正是我们想看到的。

方从喃喃:“他会怎么做?”

帅望沉默,怎么做都是帮我们的忙。你们,我们几乎派出最精锐的主力部队去拖住方凛,我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他的队伍来到我们城下。

帅望道:“你能说什么呢?你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陈少琪对你伯父有敌意。这一点,我相信他会比你更强烈地感觉到。还有,我希望能注意到,我们同南军是敌人,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同我们商量,做任何事都要三思,最好什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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